刘心非也是不容易啊,他和纳兰拆了生活舱的门板,做了个担架把女俘虏呼哧带喘一溜小跑带回了基地。黄春生和朱皮看着他们带回来唯一的战利品欲哭无泪。这啥?抢了个压寨夫人?还外星的?
“她应该是长期的营养不良,要不给他喝点儿粥?”刘心非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难民”。
“少爷,这可不是本地人,您再把她吃死了。”朱皮把自己的担忧告诉刘心非。
“我记得咱们的座位上都有生命监控,要不用这个试试?”黄春生倒是有了计较。
“行,那咱们说干就干!”刘心非和纳兰把女船员架到朱皮的位子上,朱皮一番操作下来,朱皮王座后面大剑剑柄上的宝石投影出一个三维立体影像,正是这个女人,旁边还有一些医疗数据。众人都好奇的看着。
刘心非下意识的把数据读了出来。“滕根星尖耳族人,碳基独立生命体,生命体原始寿命一般为250年,属于爱好和平的种群,被检测生命体生命迹象虚弱,本星球没有适合他们的营养食物,他们一般以碳基草本植物为食,血液中含有特殊有益成分,可与人类血液混合,对抗现今所知所有人类疾病。”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药人?”朱皮眼前一亮,他们家是当皇上的,皇上基本都热衷于炼丹,有时候也会残忍的以天赋异禀之人的血液入药,所以有药人一说。
“地球那些东西她应该能吃,不是肉类食物她应该都能适应,看来喝粥是个好选择。”刘心非赶紧回地球置办吃喝去了,顺便也给自己带点儿,他也饿够呛,另外···得换条裤子啊!
等置办齐了提着口袋回了汉国星,女船员也醒了,不仅把刘心非带给她的粥喝了个精光,还把刘心非自己吃的油条豆浆也给吃的干干净净。刘心非摸着自己叽里咕噜的肚子满脸无奈。
“行啦,说说吧,你们的飞船发生了什么情况?你们尖耳族不是爱好和平嘛,怎么还会袭击我们?”刘心非耐不住性子开始询问起来。
“你是什么人?”女船员的声音非常悦耳,但听出她对刘心非一伙人有很深的戒备。
“这是我们汉国星皇帝陛下。”纳兰替刘心非报了名号,怎么也要给少爷一些皇帝陛下的威仪。
“你们不是星盗吗?”
“大胆!你要清楚现在你是我们的俘虏,是我们在问你话!”朱皮也不甘示弱。
“行啦,我们就是想知道真相,我们也不是盗匪,这就是个垃圾星球而已,我们也只是远古文明的遗老遗少。你不用担心,你的船这么危险,估计你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吧?”刘心非觉得还是给她透个底的好。自己家底儿就这些,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们是一艘叫做绿园的科学考察船,我叫希林娜,是这艘船的生物学家,同时担任这艘船的传令官。你们的星球处于混乱星域里最为危险的地方,我们称之为黑色银河地区。这里只有非法倾泻有害垃圾的无人飞船和星际海盗在外围出没,你们这里应该已经是黑色银河的核心区域了。我们的船发现在黑色银河里有很多珍惜的矿物星球,并没有被发现,如果可以找到,那我们就向滕根母星发送星图,滕根母星会想办法将矿物星球整个牵引回滕根星系去。但可惜,我们遇到了星盗的袭击。”
“一般的海盗···我是说盗匪,一般只劫财不杀人啊?把你们的船打成这个的样子是什么情况?”刘心非纳闷儿。
“我们也很奇怪,但是这就是事实,我们在没有表明身份之前他们就已经开火了,我们只是看到那是一艘跟我们差不多的黑色战船,船身上没有任何标识,应该就是星盗。他们打伤了我们的船之后就走了,并没有登船抢掠的意思。”刘心非突然举手打断了希林娜的回忆。
“那艘船没有上船劫掠,打伤你们之后就走了?”刘心非觉得这些海盗有点儿不一般。
“是的!我们也非常奇怪,可我们已经顾不上去想这个问题了,因为船身剑桥和指挥大厅下面被打出了一个大洞,所有的内部通讯设备都被切断了,完全切断了我们的指挥系统,我们只能依靠人工智能的反馈信息来判断船身的破坏程度和人员伤亡情况。但我们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机就要降临了,还在一味的等着人工智能系统为我们带来船舱下面的情况。”
“那你们这艘船上有多少人?”刘心非问道。
“我们这艘船出发时是1460个船员,在遭到袭击之后我们无法知道船舱部分的伤亡情况,在剑桥指挥大厅里大概有50人左右。”
“那你那时候在指挥大厅里,怎么跑到船身来了?”刘心非问。
“我是传令官,因为迟迟没有收到人工智能对人员及损失的汇报,我冒险通过唯一还可以用的通道,去传达命令以及汇总战损情况。跟我一起的还有派来保护我的武官,但我们刚刚穿过员工通道,整个船体就发生了断裂,我们被分开了。断裂后船身和剑桥应该都坠毁在了这个星球上。也就在哪个时候出现了非常恐怖的问题。”希林娜面露惊恐。
“就是这个问题让你们的船员都变成了那个鬼样子?”刘心非想到船里的遭遇,也觉得脖子后面冒凉气。
“对,人们没有注意到,人工智能的安全程序控件已经被袭击后的爆炸破坏了,这造成了人工智能已经开始在无视船员生命的前提下执行指挥舱的命令,人工智能在船体断裂前接受了最后一个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对船体进行维修···”希林娜因为惊恐声音越来越不可闻,最终还是说不下去了。
“所以人工智能就开始用船员的身体维修船身?”刘心非突然懂了。
“是的,人工智能最开始的这些动作还让幸存者没有警觉,但是失踪的人越来越多,被维修好的船体有人进去过,能回来的人都被吓坏了。没回来的都被当做维修材料去维修破损的船体了,那些还活着的船员开始了抵抗,我们的抵抗持续了5个月直到今天,我可能是抵抗者的最后一个活人。而为了应对我们的抵抗,人工智能成立了维修队,来镇压我们,猎捕我们。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的人被他们抓走,然后变成恐怖的维修队再回来猎捕我们···”希林娜的泪水开始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维修队还有多少···人?”
“可能还有400多人吧···”刘心非示意她可以了。
刘心非终止了这次询问,让希林娜找地方休息。这些消息实在是有些脑洞大开。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如今的境况。
看着希林娜在角落里享受着5个多月来最踏实的一次睡眠,场面陷入了沉默。
“真操淡!”刘心非和黄春生异口同声的拍了下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