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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天气渐凉,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下去,尤其是早晚两个时间段,寒意更像是无数根细小的牛毛针一般,拼命的往人的骨头缝里钻,夏侯缪萦早已穿上了厚厚的秋衣,一层又一层,就只差裹上棉衣了,但窝在屋里,还是觉得冷。

时节才过了霜降,冷空气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席卷而来,真正到了冬天,还不定得冻成什么样子呢?而今年的她,却又仿佛比往常更畏寒,真是叫人没耐何。

但纵使屋里寒凉,夏侯缪萦也懒得往外跑。自那日从秦王宫回来之后,她便一直这么猫在自己的溶月居里,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院外的一小片天地,倒不是怕与那个赫连煊狭路相逢,只不过真心不想面对他而已。

那天发生的一切事情,从赫连武宸,到赫连烁,再到赫连煊,每一幕,都阴魂不散的缠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承认,直到现在,当时所受的震荡,还未在她的脑海里完全褪去。她需要时间,好好的缓一缓。

好吧,虽然距进宫那日,只过去了两天,但夏侯缪萦却还是觉得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拉长了一般,出奇的慢。

所幸的是,这两天,赫连煊都没有来找过她的麻烦。细想起来,似乎每一次,他二人不欢而散之后,他都会有如人间蒸发一般,将她晾在一旁,就像是煊王府从来没有她这个透明人似的。

当然,他并不是真正的人间蒸发,就像今次这样,听说自大前日他回府之后,这几夜都是歇在容珞琰的房里,两人真正如胶似漆,叫人恨得牙痒痒心戚戚……比方说那柳依依……皇亲贵胄之家里的争风吃醋,就算传去坊间,也是一段迤逦的风月佳话。

这多好,夏侯缪萦暗暗告诉自己,她巴不得他一辈子都不要挺着那张天妒人恨的冰块脸,出现在她面前,那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的一件大喜事呢。

思绪仍旧不自觉的被赫连煊那个混蛋牵扯着,越是想要将他从脑海里踢走,他越似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就像是藏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里的一根针,在她没防备的时候,在她以为他消失了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狠狠扎她一下。

夏侯缪萦没来由的觉得挫败。

夜凉如水,天空沉压压的,像铺开了一袭巨大的黑色幕布,月亮还没有出来,只零碎的点缀着几颗寒星,兀自闪烁着黯淡的光,如同随时都会熄灭了一般。

偌大的煊王府,静谧的像是沉进了一场熟睡的梦魇里,夏侯缪萦踏着一地的枯黄落叶,往房间走去。

穗儿去烧热水了,应该还没有回来,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推门进去,夏侯缪萦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点点亮光,找到火折子,跳跃的火光,瞬时刺进眼底,令她有些稍稍的不适应。

略带沙哑的一道嗓音,就在这个时候,骤然响起,划破满室沉寂。夏侯缪萦听到那把男声唤的是:

“缪儿……”

心头蓦地一跳。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嗓音,太过诡异,令她几乎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

“谁?”

一颗心莫名收紧,夏侯缪萦一边扬声问着,一边警惕的打量着自己房间。

“缪儿……”

这陌生的男声,从背后再一次传来,暗沉的几乎同这夜色融为一体,夏侯缪萦本能的转过身去,抬起的眼帘,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进了一双琥珀色的瞳仁里。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温柔、深邃,愉悦、哀伤,溢满思念的苦涩,却又仿佛久别重逢的欢欣鼓舞,似痛似喜、似悲似甜……夏侯缪萦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如此矛盾、复杂而热烈的眼神,以至于她完全忘了,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何会突然闯进她的房间,如何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心中的某个地方,似正在急剧的收缩着,这样奇异的感觉,可是来自原先这具身体主人的某种执念?

夏侯缪萦听到自己开口问他:

“你是谁?”

这疑惑而不安的三个字,像是一柄利剑一般,精准的刺进男人的眼底,缓缓抵上的情绪,雾霭一般笼罩住他的双瞳,漫延开层层叠叠的震惊与悲痛、了然与哀伤,那样众多的浓烈情感,在这一刹那,似全都喷涌而出,巨石一样袭来,无法排解。

夏侯缪萦看到他忻长双腿,沉重抬起,情难自禁的向她走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上。

夏侯缪萦本能的向后退去,不,她不是怕他,只是莫名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

这近乎逃避的一个动作,似深深的刺痛了眼前的男人,夏侯缪萦看到他迟缓的脚步,由是一滞,堪堪顿在原地,憔悴双瞳里,有蒙昧水泽一点一点的散开,他就那么紧紧的望住她,干裂的唇瓣,微微颤动,似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仿佛无从开口。

空气中,沉寂一片,惟有紊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成不知名的频率。

“公主……”

脆生生的一道嗓音,伴随着咯吱的推门声,就在这个时候,蓦然响起,惊扰了满室的暗涌。

“公主,水烧好了,可以洗漱……”

最后一个“漱”字,像是陡然间被人从中间生生截断,取而代之的是哐当的一声巨响,从穗儿手中端着的铜盆,猛的砸落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微烫的热水,溅起串串波澜,洒落一地。

夏侯缪萦听到穗儿震惊到颤抖的嗓音,唤的是:

“喻将军……”

喻将军?喻锦程?

夏侯缪萦但觉一颗心,轰然一跳。像是一瞬间,被人扯到了过山车的头顶,袭来阵阵的眩晕之感。

“喻锦程?”

夏侯缪萦不知自己是怎样吐出这三个字的,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像是一场太久远的只适于存在午夜梦回的记忆,突然有一天,赫然闯进了现实之中,叫人猝不及防的动魄惊心。

混沌的思绪,在这一刹那,乱成一团,反反复复的翻搅着的,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

喻锦程?那个吕梁国大将军喻锦程?那个与曾经的夏侯缪萦青梅竹马的喻锦程?

呼吸骤紧,夏侯缪萦只觉脑子里,瞬时空白一切,除了震惊以及错愕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再也想不到其他任何的事情。

她听见男人飘渺的嗓音,如同来自幽远的过往,一点一点的压上耳畔,依稀说的是:

“是我……缪儿,我没有死……”

不过短短的八个字,从男人又苦又涩的喉咙间逸出,每一声语调,都仿佛需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方才不至于支离破碎。

满室暗流汹涌的空气里,仿佛瞬间都被这八个字,紧紧包裹住,水一般流淌在房间里的每一个分子之中,透过压抑的呼吸,蹿进体内的每一条经络,徘徊不息,激荡不止。

在这一瞬间,夏侯缪萦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一片恍惚失措中,穗儿最先回过神来,却是激动的几乎哽咽:

“公主……太好了,喻将军没有死……”

小丫鬟紧紧抓住她衣袖的手势,微微发颤,她是真心的为她家公主高兴……夏侯缪萦却知道,她不是她口中的那个“公主”,从前那个深深爱着面前男子的女人,早已经随着那决绝的一撞,烟消云散,如今的她,不过是占着她皮囊的一抹游魂……她不是她……飘忽不定的一颗心,在这一刹那,缓缓的沉静下来,夏侯缪萦不由抬眸,望向对面遥遥相隔的一个男子,四目相对,她可以如此清晰的看到,她倒映在瞳孔中的一道身影,像是交织成他墨黑眼瞳里的唯一的光彩,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世间任何的一切,那些欲言又止的情愫,像是要就此满溢出来一般,将她或者他,狠狠淹没。

夏侯缪萦心头却陡然清明。关于他们现在所身处的这个地方,关于她现在的这个身份……“穗儿……”

定了定心神,夏侯缪萦出声唤着身旁的小丫鬟,这才发觉,自己的一把嗓音,早已不知何时,变得又干又哑。

“你现在出去,帮我与喻将军守着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知道吗?”

尽量镇定的将自己的嘱咐,交代清楚,夏侯缪萦知道,现在的她与眼前的男人,都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盛放那些即将到来的内容……可是,就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他甚至她,能不能够承受的起……但眼前,她别无选择。

小丫鬟也情知此事关系重大,遂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

镂花木门缓缓的被关死,钝重的声响,在一片静谧的空气里,拉的极长。

偌大的溶月居,瞬时只剩下夏侯缪萦与面前的男子,遥遥相对的两个人,不过数步的距离,当中却早已隔着半截生死,物非人非。

沉默似水一般划过。

“缪儿……”

唇瓣微微张翕,从男人嘴角逸出的这两个字,轻如鸿毛,却又仿佛重若磐石。

夏侯缪萦看到他矗立的高大身形,似乎动了动,充满想要靠近她的渴望,但那沉重的脚步,却如同坠满了千斤巨石,扯住他前行的脚步。

矛盾而隐忍。

这就是古人所谓的“近乡情怯”的一种感觉吧?

夏侯缪萦不知心中是如何的滋味。

“喻将军……”

这无意中拉开距离的一个称呼,令夏侯缪萦自己都觉得太过残忍,尤其是触到男人蓦然凝住她的视线,由一开始的震惊、到不信,再到层层漫延开来的悲凉,都只在一瞬之间,流光一般从男人的眼中透出,刺得人一颗心,都仿佛隐隐生疼。

所有组织好的语言,在这一刹那都变得苍白而无力,夏侯缪萦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男人却哑声重复着她口中的这三个字,如同毫无防备的被推进了一个巨大的深渊:“喻将军……”

喻锦程定定的凝住面前的女子,哪怕是在频临死亡的最后一刹,都令他魂牵梦萦的一个女子,她美丽的脸容,是他在心底描绘过千万遍的轮廓,如此的熟悉,熟悉到融入骨髓,比他自己还是深刻;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刹那,她却又是如此的陌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离去的这段时间里,轰然坍塌,再也无法建造。

心中划过那从旧部口中得来的一个消息,终于再见到她的这一刻,得到证实。

“缪儿……”

苦涩藏也藏不住的漫延至整个口腔,喻锦程望定瞳仁里映出的那个女子,艰难开口道:

“他们说……你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事情……”

他想问她,这是真的吗?但是,他发觉自己根本讲不出声,虽然那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他却仍抱着最后一丝可怜而卑微的奢望,奢望她能告诉他,那不是真的……“是……”

夏侯缪萦缓缓答道,她清楚的看到,男人水光朦朦的瞳底,因为这简短的一个字,瞬时熄灭成灰,像是被人陡然抽去了一切的希望,黯淡的陨落的一颗星。

“几个月之前,我大病一场,醒来之后,从前的人与事,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轻声解释着,就算明知道自己残忍如斯,但夏侯缪萦却无从选择,比起告诉他,他所深爱的那个女子,早已在数月前为他殉情而死,或许让他以为,她真的只是忘了他,才是对他最好的结果……她是真的完全忘记了他吧?所以此时此刻,她才可以如此平静、如此冷静的面对着他;她望着他的那种眼神,再也没有从前的光彩,那种晶亮的如同沉浸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花开的幸福之感,都在她如今澄澈清透的眼瞳里,再也寻不到;她望着他的眼神,有悲悯,有怜惜,甚至有内疚,但独独缺了那最应该留存的爱慕……那支撑着他在满地狼藉尸体中,苟延残喘着最后一口气的爱慕;那支撑着他熬过三个月的昏迷,从死亡的阴影里爬出来的爱慕;那支撑着他甫清醒,便即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的爱慕……这一切的一切,都从她的眼里,从她的心底,乃至从她的生命中褪去,无影无踪,就像是那些无数美好的岁月,从来不曾在他与她之间发生过一般……“为什么?缪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喻锦程喃喃开口问着,那一双灰暗的眸子,紧紧被不能抑止的悲痛捆住,不愿相信,却偏偏又无能为力,那样的苦涩与凄楚,像是落满了积雪的整座山头,任岁月变迁,它依旧停在那里,千年不化,悲凉若失。

夏侯缪萦亦是心如刀割。面前的男人,除了从穗儿口中获得的只言片语之外,她并不认识他;但是,那些他与自己这具皮囊原先的主人,曾经共有过的美好岁月,即便她从来没有经历,在这一刹那,她却仿佛完全能够理解他的痛与伤……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原先的夏侯缪萦,留在心中的最后一缕执念,那样倾尽生命的爱恋,以最惨烈的方式,定格成永恒,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永远都不会知道……若是从前的夏侯缪萦,没有那么决绝的选择以死相殉,或许此刻,站在这里的两个人,就不会一个痛不欲生,一个内疚莫名了……如果当初她没有死,那现在的自己,也不会站在这里,不会顶着她的容貌身份,嫁给那个名唤赫连煊的男人,一切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那该有多好?为什么?是啊,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夏侯缪萦也很想知道。

或许一切真的都只是命。命运的大手,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扯进它早已既定好的轨迹里,面无表情,冷眼旁观,而他们,除了接受,再无别的选择。

“喻大哥……”

夏侯缪萦出声唤他,她看到他湮灭了的瞳孔,在听到这三个字时,流进潺潺的光彩,如同衰败的身体,一点点的复活起来。

她知道,从前的“自己”,通常是这样唤他的,但是,那是不一样的,她清楚这一点,面前的男人,也应该清楚……“虽然我不记得,过去我与你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沉了沉心底一切如水哀伤,夏侯缪萦明白,眼前的情况,必须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情,她必须要给眼前的男人一个交代。

“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吕梁国十三公主,我早已嫁做人妇,现在的我,是赫连煊明媒正娶的妻……”

她知道,她此刻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会像世间最锋利的刀刃一般,在面前的男人心上,划下一道道惨烈伤痕,或许会血肉模糊,或许会痛彻骨髓,但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她既然不爱他,便不应再给他任何的希望,抱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期待,或许才是最大的残忍……“喻大哥,就像我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一样,你也应该放下从前的一切……死里逃生,本就应该是一个新的开始,我想就算是曾经的我,也一定希望你这样做……喻大哥,我会一直将你当成我最敬重的兄长……”

男人静静的听着从她口中,一字一句的吐出的残忍字眼,讳莫眼瞳中,有如水痛楚,浓厚的化也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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