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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同一个城市,同一个梦想

Leona是上海女孩子,在她身上有着上海女孩子的时尚和阳光。大多数时候,她总是微笑着。偶尔会看到她很关注地盯着某处发呆的样子。当她安静的时候,我会趁她不注意拍下关于她的很多的照片。

三种生,共同的城。此刻一如我的城门被打开。流浪的行者徒手撕下了城墙上成千上万的面具。当我走进,他微笑着对我说,没人看得清你的,这些没用。三种生,你有你的城。

我做过这样的梦,但是我一直觉得梦的颜色是暖黄的,我不记得城墙上的是一些什么样的面具,但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应该是很壮观的景象,成千上万的面具在城墙上被阳光烘烤着。

不得不说,我很讨厌做梦,或者说是害怕做梦,我总是看不清楚梦中她的脸,但是我们又是那样的近距离的在一起,我曾在梦中长时间地盯着她,我想我的眼神应该是温柔的或者温暖的,我可以看到她嘴角浮泛的笑容。但是知道我醒来,我依旧不知道那是张什么样的脸。

我曾试图理解那是一个人的脸,可是总是无法让现实的那个人走进我的梦中,那些细小的声音、沉淀在照片中的印象、小木桥上的只言片语、草莓园里的娇柔……它们已经重构成无法重现的荒凉感。

Leona带着我去了很多的地方,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告诉我关于这里的故事,比如白居易的故事,呵呵,我懂得,但是那个时候,听着她的声音讲述出来的,仿佛是曾经有关她自己的故事,我无法猜透她心里的想法,但是我猜到了她会告诉我。

干净的青石板路带着阳光的味道。

这里的城,这里的人,永远不会让人浮躁。

书院声声,曲声悠悠。

杨柳依依,暖风席席。

春河桥上,两厢凝望。

她又坐在那里开始画画,我就很安静地靠在桥的白玉石栏杆上看着她和她炭笔下涂抹出来的画。偶尔她会抬起头来笑着问我该怎么画,我的回答永远是:画你心中的景。

水瓶座的她,追求自己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她说做美好的愿景就是可以自己任意设计自己喜欢的服装,做一名国际顶级服装设计师。

其实很多时候我又很害怕面对那些未来的挑战,有时候我希望自己可以像这样坐下来画画,什么都不用考虑,手中的笔和眼前的美好景致是我的全部。

她停下手中的笔,望着桥下的河水,然后站起来,和我一样靠在栏杆上。我试图读懂她的一些想法,可是我发现我是个连自己的想法都读不懂的人,又如何读懂她的想法,我常常都会朋友们说,我东西了你的心灵世界。然后得到的是朋友们的不屑的笑声。

是的,我读不懂了,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明白一些事情。可是一年后的今天,当我在那座城市呆了一年后,我唯一可以明白的就是,我不明白我明白什么。我只是每天像闹钟一样被定时响起。早晨七点半起床,八点二十五分乘坐地铁,八点四十到公司,九点开始漫无止境的写稿。晚上会和朋友去附近的酒吧或者咖啡吧喝咖啡或者奶茶。周末或者睡觉或者去一些安静的地方拍照。

生活的全部竟然可以这样用聊聊数语说完。

这画我想画好后可以送给你,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礼物。

好啊,不过我希望你可以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画一幅画给我。

这,太为难我了吧,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你是否还记得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还画画。

呵呵,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我说不清楚。我想我们哪天会在某个地方再次相见。

某一天,在某一座城市,与你在某一站的地铁上偶遇。leona将那副画了很久的画从画板上取下来微笑着说。

下午的时候,阳光和云层同样出现在天空中,有时候会遮住太阳,这个时候的天气开始有点寒冷了。Leona只穿着一件开领的白色ck。

冷吗?

还好。

上海也会有这样冷的时候么,四月。

恩,会有,去年的时候我在这个时候都是穿着厚厚的外套的。我知道你所在的城市一定不冷。

额,那里没有冬天。我喜欢那种感觉。而且阳光很多。

下午,我们逛了很久小店子。这里的衣服有着诱惑我们的价格和质量。平时懒得出门买衣服,都是在网上买,这次有机会逛,我给自己买了几件服饰,紫色的轻薄外套和蓝色的牛仔裤,以及一些帽子首饰之类。Leona也很有兴致的给自己买了睡衣和夏天的衣服。街上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丝毫拥挤的感觉,每个人都仿佛是在尽情享受着难得的阳光,慵懒的姿态。而这样的景象在上海或者南方那座城市,是无法见到的,那里的人永远是一种近乎赛跑的速度在走路,走出地铁走在地下隧道的时候,会听到凌乱和频率很高的高跟鞋和皮鞋的声音。

这种真实让人觉得压抑。就像是很快地喝一杯水,喉咙甚至都快窒息。

一起吃过饭,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外面的风彻底的吹起来了,但是依旧会看到月亮和星星。这扇窗户是我迄今为止觉得最好的窗户。有着无法言说的感觉,它不是大大的玻璃落地窗,也不是钢筋水泥土的铁窗。而是木头格子窗。怀旧的东方情怀。

明天leona就要离开这里回上海了,虽然我也会去上海转机,但那是后天的事情。我想的是我可以和她一起离开的。

洗了热水澡,我便躺在柔软的床上听音乐,我想起外面曾经听过的曲子。我摘掉耳机,果然依旧,只是平常听得多了反而不在意了。我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是我想应该也有一个故事。正如柳秀才和杜丽娘的故事那般。

第二天醒来就收到leona的信息:我要走了,在楼下我们一起吃个早餐吧。

我迅速洗刷穿好衣服下楼,leona已经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了。她穿了一件很好看的白色运动装,深蓝色的运动裤和白色的运动鞋,带着一顶太阳帽。我们在酒店一楼的餐厅了简单吃了早餐,最后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幅画。

给你,这是我晚上想象着画的,你说画心中的景,这就是。

这是一福线条细致的画,光线也让人感觉温暖。拥挤的地铁里,周围都是模糊的人影,只有两个人的轮廓是清晰的,一个背着相机的男孩带,和一个背着画板的女孩。他们的脸上都有着温暖迷人的微笑。

某一天,在某一座城市,与你在某一站的地铁上偶遇。

吃过早饭,leona就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的士上了车。站在酒店门口,我看见阳光依旧如同昨天那般明媚。心里暖暖的。

在这里继续呆了一天,第二天便买了去上海的票。

拖着行李走出酒店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这样的曲子。

拖玉茗堂前朝后暮,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

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牡丹亭,原来我一直听着牡丹亭。不知道leona是否知道。

安好,leona。

有朋友问我,大家都在写爱情故事。那么爱是什么?

下雨了。

走在回家路上的你,没有带伞,跑到前面的公车站躲雨。

在你拍打身上雨水的时候,你的面前有一只手,手里有一把伞。

抬头看,是他。

你笑了,他也笑了。

你接过伞,打开伞,说:走吧,我们回家。

爱,是无助时你出现了。

在长达五年没有见面的时候听说你要回来了。

有些兴奋,有些期待。

当你打电话说你在我家门口时,我冲出去了。

打开门的时候你对着我笑,我却僵住了。

因为你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你指着他对我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五年前,你出国留学时对我说,你要等我。

五年后,我等到你了,你却和别人在一起了。

后来,听说你结婚了。

再后来,听说你死了,是绝症。

最后,我明白了。

爱,是宁愿死也不愿看你伤心。

这是夏天,你是有着浑身钢铁与水泥气味的建筑工人。

当你带着劳动一天的疲惫回到家时。

她在厨房里:回来拉。

然后端着一碗香菇鸡肉粥到你面前。

她静静的看着你吃。

等你吃完后帮你准备水洗澡,等你洗完澡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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