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三金摇下车窗，将胳膊拄在上面，双目茫然的盯着碎刘海少年。
韩小羽也是一脸惊讶。你不在黑龙江卖货，跑南方来做什么？他在心里想。
蓦地，韩小羽突然回忆起郑三金说过，他现在在贩卖医疗用品，挣得比以前多。
医疗用品，病毒药剂，难道说……
“先别说我，你怎么会来这里？”韩小羽试探着问。
“我来这里取货啊。”郑三金扒着窗户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现在在卖医疗用品吗？这里有个小药厂，我跟他们有合作。”
果然！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郑三金也有点像御灵者了。
“我也想跟他们谈一谈合作，不过不知道药厂具体在哪里，你知道吗？”
“上车，我带你去。”
韩小羽点了点头，从面包车前方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郑三金挂挡，车子慢悠悠向着核电站内部驶去。
眼看着接近第二道铁网，郑三金从挡风玻璃下拿起一张文件，递给站在铁网旁边的安保人员，车子不受阻拦的驶入。接着第三道铁网，第四道铁网也是一样。
“韩哥，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郑三金一脸坏笑。
“你管呢，有钱大家一起挣。”韩小羽说着胡话打岔，“他们给你多少提成啊？”
“一瓶十二万。”
韩小羽知道这种药物的价值，当时在拍卖场，那位徐处长可是花费了整整两千五百万拍卖得手的。
一瓶十二万，不知道价值的人当然会觉得这是一桩暴利行业，知道价值的人会觉得这提成有点低。
“你负责贩卖吗？”
“不啊，我只负责取货和送货。说实话，这是什么药具体有什么功效我都不知道。反正有人让我过来取，我就来咯。”郑三金一脸神秘和严肃，“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违法的药吧？”
面包车停在了一幢白色建筑物门前，韩小羽和郑三金下车，一同走向大门。
一进建筑物，里面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吵和热。
到处都是运转的核电机组，金属设备产生的热能很大。一座圆形的燃料池，控制室里开关的数量众多，叫人眼花缭乱。远处还有一扇厚实无比的气闸门，通向哪里不得而知。
郑三金直奔角落的安全通道，韩小羽紧随其后。
“电梯不到地下，只能走楼梯。”他边解释着，边将手里的文件又递给守着通道的安保人员，“我来取货的。”
四名安保人员皆是端着枪，其中两人冲着另外两人微微点头，然后率先开门，在前方带路。
楼梯很窄，四个人只能前后并排走。楼道里照明良好，可韩小羽仍然不小心踩了郑三金的后脚跟好几脚。
不多一会，四个人走到底。两名端枪的安保人员打开铁门，至此，这座地下药厂的真面目就在韩小羽的面前展开。
这是一处宽阔的大堂，摆放着几台生产设备，形成一道流水线。出人意料的是，工作人员屈指可数。仅有的几人也是坐着或半躺着玩手机，样子轻松极了。
这时，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走了过来。
“哟，二位是来参观我们制药厂的吗？”他的声音洪亮，脸上的职业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卖药的，“我们这条生产线，生产的抗生素一类的药物，隔壁还有一条生产线，那边主要是生产整肠生胶囊。”
郑三金连忙摆了摆手，将手中一直紧握的文件递了过去。
“我们是来取药的。”
眼镜男瞥了一眼白纸黑字，脸上的职业笑容瞬间消失。
“哟，原来是取这个的啊。”
眼镜男说完，自顾自朝着远处退去，郑三金和韩小羽也紧随其后。可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两名安保人员就哗啦一声拉开枪的保险栓，枪口直指两人。
“你是来取药的，这个碎刘海小子是干什么的？”眼镜男回头问道。
“他是我朋友，来谈合作的。”郑三金连忙解释。
“谈合作？”
眼镜男的目光从近视镜中射出来，不断的上下打量着韩小羽。韩小羽这才发现，这家伙的眼睛很是细长，眼尾斜着向上延伸，整个一丹凤眼。
“我听说这里有工作很挣钱，所以也想来分一杯羹。”
“哦？你是想销售还是想运货？”
“运货吧，销售的话我没有客源。”
眼镜男示意安保人员放下枪，然后径直走到韩小羽的面前，伸出右手，与之友好的握了一下手。
“朋友，你的回答我很满意。”他又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这种药物在我们这里属于绝密，连我这个负责人都不知道药物的功效和名字，只有一些幕后的人才可以贩卖以及销售。”
“想运货的话，你有车吗？”
韩小羽点了点头，拿出他的宝马车钥匙和梁晨的保时捷车钥匙晃了晃。
郑三金一脸不敢相信。
兄弟你不久前还在黑龙江要饭呢，现在就坐拥百万级别的豪车了？他心里想。
“有车就行，有车就可以配送。但是这种药物需求量特别特别低，眼下只有两瓶可以配送出去，我把这两瓶交给你朋友，你把联系方式给我，以后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眼镜男对着韩小羽说完，引着韩郑二人走进最深处的小门。小门设有密码锁，眼镜男劈里啪啦一顿操作。
小门敞开，又是一处大堂。虽然比不上刚才的流水线，但也显得恢弘。
整个大堂被一池子一分为二，池子里面流淌着透明的液体，池子上方是一座吊桥。吊桥延伸，尽头是几台电脑。
另一侧，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罐，玻璃看起来很厚，就像是某种生化实验室。数台机器在旁边运转，发出巨大的噪音。
大堂里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这里就是药物的生产地，我负责看管机器的运作，是这里的负责人。除此之外，我并不了解药物的任何细节。它的功效，它的名字，它的价值，我一无所知。”
它的名字叫做‘能力’，它的功效是可以让人拥有御灵，它的价值是两千五百万。韩小羽在心里回答。
“这两瓶药物就是这个月生产出来的。”眼镜男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两瓶近乎透明的药液，递给郑三金，“沈阳黑云酒吧一瓶，北京三里屯一瓶。”
韩小羽一愣。
北京还有人在地下贩卖‘能力’？
还未等他想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