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枚来到此方世界十六年,得自系统的吸-阳-大-法也运转了十六年,太阳天天有,连月亮光他都不放过。
钱枚日夜晒太阳沐月光,杨家众人以为他天生神力,其实那都是吸-阳-大-法的功劳。
一开始几年也还好,钱枚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
只是到了七八岁后,估计是积累了许久突破了瓶颈,他力气越来越大,六识越来越敏锐,眼耳口鼻、反应速度等等能力都越来越强。
钱枚如今身高也就一米八左右,看着高瘦,其实体重有一百八十多斤,他骨头和筋肉的密度实在骇人,虽还不到铜皮铁骨的程度,但是寻常刀剑也只能划破肉皮却难伤筋骨,实在是个变态。
他一拳将潘豹打飞,赠送几根肋骨骨折,也是因为力气太大不好控制,就像奥尼尔和霍华德,力量太强其实罚球很不好掌握力度。
天雷阵阵,浓云密布。
天波府,校场内。
“杨延昭、杨延嗣,违反家规,漠视家主命令,擅入招亲擂台,未尽兄长责任,纵容杨延顺鲁莽行事。”
“杨延顺,违反军纪,不顾家主命令,擂台争斗,好勇逞强,全然不计后果,三人所作所为,有损杨家威名。”
“各,杖脊三十!”
钱枚与六郎七郎光着膀子跪在校场,杨家其余五个哥哥站在一旁,等大胡子呼延将军话音一落,杨业杨老令公迈步下台阶。
有兵卒捧来刑条,杨业亲自行刑。
“啪!”
六郎浑身一抖。
“啪!”
七郎浑身一颤。
“啪!”
钱枚扭一扭屁股,背上有点痒。
校场众人都沉静在肃穆压抑的气氛中,等到杨业各打完三十下,才有人发觉哪里不对。
杨四郎这个机灵鬼,等杨业打完崽,他立刻抄上三件袍子,与杨五郎一起披在六七八三人身上。
杨业斜眼一瞧,将刑条往后一扔,背着手走回去。
【好小子!皮肉还真精实!】
老令公暗暗握拳伸指,松快一下发麻的手。
佘夫人哄自家老公去了,留下五个崽给另外三个崽上药。
“八弟!让你不要上擂台不要上擂台,你偏不听!这趟差点将潘豹那厮打死了,听说肋骨断了四五根,伤了肺,就是治好了,将来也是个废人。”
五郎正在给七郎上药,闻言抬手拍他:“就你话多!还不是你撺掇六弟八弟去的。”
杨二郎皱着眉:“今次可有麻烦了,爹爹原本相忍为国,处处让着潘国丈,可如今八弟这一拳,就将麻烦打到御前去了。”
杨大郎安慰道:“要说闹到御前也有好处,陛下知道我两家不和,往后潘国丈要是有什么不利我家的言辞,陛下也不会轻信,起码不会偏听一面之词。”
钱枚背上虽然也皮开肉绽看着吓人,但只是浅层,药早就上好了。
“我真是冤枉的!六哥让我留力莫要将人打死了,你们知道我的,从小到大我最听话,真只使了三分力,我···我对灯发誓!”
众兄弟无语。
二郎在常人里也算神力,闻言扶额道:“八弟,往后谁敢招惹你,哥哥们帮你打他,你可别再出手了。”
“对!”
“二哥好办法。”
“二弟说得对!”
“二哥聪明,一劳永逸。”
钱枚:“···”
我这是被嫌弃了?
翌日,杨业将三个儿子捆到御前,去向潘仁美谢罪。
太宗见到两员武将的矛盾,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这件事,忽有军情来报,辽国大将耶律原率军五万南下,直奔寰州。
太宗一惊,上次携灭亡北汉之威北伐,可高粱河一战,十几万宋军大败,他自己骑驴逃回来,身上还中了两箭。
太宗与众臣商议一番,本想派“杨无敌”领军据敌,但潘仁美主动请缨,再加上潘妃在一旁说话。
太宗不好拒绝,就令潘仁美为主帅,杨业为先锋,领军六万援救寰州边关。
至于处罚六七八之事,就不了了之了。
当夜。
天波府,马棚。
里头气氛沉重,杨家八兄弟心忧老父亲。
钱枚知道任务的关键就要来了,难得的没去和哥哥们搭话,只是自己在一边擦拭着马槊。
作为古代骑战最具杀伤力的武器,马槊兴自南北朝,隋唐时大放光彩,尉迟恭程咬金,都是万中无一的使槊高手。
只是自宋以来,勇武之将愈少,这种制造成本高,对使用者要求更高的兵器,就慢慢退出主流。
钱枚可谓逆时代潮流而上。
他的这杆马槊,长接近四米,槊锋乃精钢百炼而成,槊杆也较寻常的更加粗壮,槊杆与槊锋接口处是个龙头,龙身顺着槊杆一直盘旋往下,凹凸不平,使主人更加容易把握。
原来听评书,隋唐演义什么的,老说这人武器多重多重,那员战将兵器多重多重,都是几百斤起步。
钱枚这杆天波府特制的龙头鎏金槊,重达八十三斤,这要是骑在马上冲起来,敌方穿什么铠甲也是白搭。
擦完了龙头鎏金槊,钱枚又拿出一对瓮金锤,不是李元霸那对。
他的这对一米三四长,锤头才拳头大小,一只却有四十斤重。
冷兵器战争发展到现在,士卒着甲率越来越高,铠甲质量也越来越高,寻常的刀枪,杀伤力早就不足,而锤则例外,一锤抡过去,这种钝器击打,就算有盔甲也是要命。
钱枚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兵器,还不时和自己的坐骑交流感情。
“不就是做先锋吗,我可以!”
“你上过战场吗,亲眼见过袍泽兄弟死在面前吗?”
“潘仁美根本不懂调兵遣将,只会害了爹!”
大郎走进来,摸着自己的战马,沉稳道:“父亲出征在即,该做的你们都做了,还留在马棚做什么!?”
“刚才那些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
“是,大哥!”
‘大哥真大佬!’
钱枚走在最后,路过大郎身边时,认真的说:“大哥,我有万夫不当之勇!”
“若是战事不顺,我可以去救爹。”
“···”
大郎拍拍他肩膀:“大哥知道。”
心里却道:‘小孩子以为打仗是打架吗?战阵一摆,任你一个人如何骁勇也是双拳难敌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