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也属古都之一。
早在春秋战国时,便为魏国都城大梁,北宋时更加是成为世界的中心——东京汴梁。
钱枚还知道五代十国时期的梁、晋、汉、周都在此建都。
当然,钱枚最熟悉的还是北宋的东京汴梁城。
他第一次穿越的世界就是杨家将世界,正值北宋初年,几乎在那里重新再长大了一次,整天瞎逛找乐子,惹是生非。
如今时隔四百年,不同的两个时空,他又再一次来到这里,这种感受很复杂。
···
二人来在城南一座小院子,田青彤上前扣门,钱枚就在她身后打量,想着这条巷子是不是曾经来过。
“没在家?”
田青彤见里头没有动静,这大下午的,难道都出去了?
钱枚不管那许多,脚下一点,翻身进了院墙,难道坐在门口干等不成。
院子里栽了两颗树,光秃秃的,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
钱枚回头见田青彤也跟上来了,就没有打开门栓,继续往里屋走。
他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因为他闻见了血腥味。
进到正厅来,对面桌案上整整齐齐摆着三颗黑石,黑石下面压了一封信,钱枚一见脸色微变。
【这应该是黑石组织的东西,他们来过,是为了罗摩遗体?】
在电影里,这种黑色石头也出现过,所以钱枚认得是黑石的东西。
他快步上前将三颗石子收起,不让田青彤看见,随后四处查看一番,毫无打斗痕迹,也不见杂乱。
他将信封交给田青彤,心里暗道,血腥味就属正厅最重,黑石杀手是把人杀了,还是抓了?
“青彤,你师父给你留了一封信。”
田青彤连忙接过去拆开看。
她一目十行,匆匆看完,长舒一口气。
“原来师父带着师弟师妹南下找师伯治伤去了,吓我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钱枚点头:“哦,这样啊,是你师父的笔迹吗?信里有说他们具体去哪儿啦?”
田青彤点头,把信纸塞回信封,“我师伯在南京,原在朝廷做了一个小官,后来虽然辞官不做了,但是仍住在南京城里。”
黑石头领转轮王是皇宫里的一个小太监,那如果真是他们抢走了遗体,应该会送往南京。
“没说的,南下京城!”
···
长江以北,有一座望江楼,凭江而立,三层楼,乃是观江景的绝佳之地,南北旅人多有在此赏景喝酒的经历。
钱枚与田青彤坐在三楼临窗处,看着江景,耳边传来人语。
“哎,我说,听没听说,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
一个湖北口音的汉子,高声问同伴道。
同伴确是四川口音,“听你大爷的锤子!要说就说,不说算辽,我不稀罕听。”
湖北口音的瞪了同伴一眼,咳嗽一声,瞟了瞟左右邻桌,“前些日子,华山掌门‘无量剑’房贷房先生,被自家亲师弟打败,不得已让出了掌门之位,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养伤呢?”
邻桌就有江湖人士,听到这般劲爆的武林八卦,还是华山这样的名门大派的猛料,连忙追问。
“不会吧,房掌门号称‘无量剑’,又是他那一辈儿的大师兄,武功自然是最高的,他会输给自家师弟?老兄道听途说的吧。”
湖北口音的汉子“滋溜”一口酒,“你老兄说的都对,但因何至此这都是有原因的,你们知道房掌门为什么现在打不过自家师弟吗?”
“那是因为,他手指被人削掉,不能使剑了!”
“堂堂‘无量剑’没了剑,那自然是斗不过他师弟的了。”
又有人听的奇怪,问道:“那老兄能说说,是谁削去了房掌门的手指吗?”
“是啊,谁人如此厉害?”
湖北口音的汉子见自己的话很多人都在听,心中高兴,但还是卖了个关子。
“这神秘高手姓甚名谁咱们先不急说,再来说一说另一件大事。”
“诸位可知道崆峒派的‘两仪微尘剑阵’?”
众人纷纷道:“这哪里会不知道,这剑阵名垂于世一甲子,据说从未有人破得了它。”
湖北汉子笑道:“不错,就是这个剑阵,不过就在不久前,一个人一把剑,一泡尿的功夫就给破去了,崆峒派陆照临陆掌门亲自主持大阵,当场被削去了拇指。”
“又是被削去手指?”
“难道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
“究竟是谁有如此高明的身手,是少林武当的当家人还是黑石转轮王啊?”
“嘿!”湖北汉子一笑。“所以我开始说‘一件事”啊,不错!这两件事都是同一人所为,而且那人还在风陵渡口顺风客栈,一剑削去过南山毕圣客的手指。”
“此人年纪不大,相貌俊朗不凡,出剑潇洒,身旁跟了一个侍剑少女···”
钱枚听到这里,眉开眼笑的看着田青彤。
“武林同道还是有眼光的,是不是啊,侍剑少女?”
田青彤一脸烦躁,“别跟我说话!”
钱枚得意大笑。
“老兄你就别再吊人胃口了,快说说这位神秘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对呀,快说!”
···
湖北汉子见终于吊足了胃口,喝一口酒道。
“这神秘高手姓钱,名枚,乃是六学门下,剑术几近通神。”
“他与人交手,并不伤人性命,只削去手指,而且败在他手下之人,往后必须躲着他走,不然再被他碰见,又要来削你。”
众酒客一听,互相看看。
“就这?”
“你这啥也不是啊。”
“六学是谁?”
“那钱枚使得是什么剑法?”
湖北汉子见听众不满意,愤愤道:“你们以为我老杨不想弄明白这些事吗?我老杨立志做一名江湖通,出重金打探江湖消息,就为了编一本‘江湖通鉴’,只是没奈何,这姓钱的消息太少,只能打听得出来这些了。”
有酒客道:“你只说姓钱的如何俊朗好看,他长什么样你知道吗?”
“对啊,我们将来遇见了这位,也好躲着一点,免得被削去手指。”
湖北汉子摸摸下巴上稀疏的胡子,道:“在下倒是根据传闻画了一幅画像,只是这消息转了几道手,恐怕早就描述不清,画出来的可能有偏差。”
“你当是官府叫你画通缉犯呢?差不多就得了,快拿出来给大伙看看,认认人。”
“就是,赶紧拿来看。”
湖北汉子却不过,慢吞吞自包袱里抽出一张画纸,铺在桌上摊开,酒客们挤上前观看。
连钱枚都好奇自己“长”什么样,站在外面踮脚伸脖子,就听里面有人说道。
“相貌倒是颇为威严,只是看着不甚年轻。”
“确实如此,你看,这人鼻头有一颗痔,大家看清楚,往后避着点。”
湖北汉子连忙低头去看,“这···这不是痔,这是个小墨点,我画的时候没留意,还是你老兄眼尖。”
“那脸上这道疤痕呢?”
“那···这···好像是折痕吧!”
“那这颗痦子呢?”
“恩··我看看,这个我记得,这是有一次吃完烧鸡没地儿擦手,就用这张纸临时应急,不妨碍画像吧,我们可以忽略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