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杜妈妈扭着头,甩这胳膊,扭着屁股,昂着头,挺着身子走进葬府,小女孩紧随跑上前跟在杜妈妈身后。进府后,小女孩一路随杜妈妈先穿过一个门廊,随后面前便是一座正对大门的大殿。大殿前前后后两列都是菊花,绕过门廊拐弯便是走廊,走廊两侧装点着牡丹,小女孩似乎被这里的富丽堂皇的装点吸引住了,她停下了脚步,望着走廊的左方,左方的对面是一座被灰白色绣有青花瓷文的墙包裹着的宫殿。正当小女孩看的入神时,杜妈妈回头便给了小女孩一巴掌,小声呵斥道:“小丫头片子,还不快走,这里是你能随便看的吗?”小女孩连忙道:“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只是一时被这美丽的宫殿所吸引,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地方。”“从小到大”这几个字触碰到杜妈妈的内心。杜妈妈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不言语,一直向前走,头也不回。小女孩快步慢跑的紧随。
穿过走廊,便是一间风格典雅,围墙上挂有“忘忧宫”的扁排的宫殿,杜妈妈停小脚步对小女孩说道:“这便是大少爷的住处,以后没什么事不要乱走,走错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到时候可就有你好过的了。”再向右拐,又走过了几个宫殿,杜妈妈有停下脚步道:“这便是葬府女主人,葬夫人,可明白?就方才让我给你换身干净衣服的那位最富有气质的夫人的住处,前院是老爷的住处,以后长点心,走错地方了,脸面失尽那也不能说我没有给你介绍。我可是按照夫人的意思给你介绍过了。”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年轻貌美浅蓝细裙的女子从前面的一座有缕缕炊烟升起的地方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道菜。见到杜妈妈,这列整齐弯下腿细声道:“杜妈妈。”杜妈妈头也没回接着走,小女孩紧随,绕过厨房,前面便是一座花园,杜妈妈穿过两边的假山,小女孩紧随跟着走过假山,穿过小径,前面便是一座红色大殿,大殿不远处紧贴着几排的黑砖绿瓦的四方平屋。
杜妈妈走进红色大殿,大殿里面门前便左右是两个通天大柱,殿内十分空旷。再往前走是一个红色大门,但杜妈妈没有开门,说:“这里是老爷的沐浴的地方,闲人呀,就不要进去了,看那边,直走,在左拐,再有拐到尽头的那个最小的沐浴室是你洗的地方。左边过去是妈妈们洗的地方,这个地方也是有规矩的,到时候不要闹了笑话,丢了女儿家的脸。”
到达浴室,杜妈妈随后一会进来了,扔下一件黄色细裙和几个简饰珠钗,就说道:“自己动手换上,知道怎么换吧,打扮利索点,老爷还夫人们一会用膳时迟了看不好交代,我在外面等你,你给我快点!”语罢,杜妈妈扭过身子向门外走去。
小女孩看到热气腾腾的清水,有种不敢奢求的欲望。她望着这池中冒着热气的清水,发起呆来,恍惚间缓过神来,想到杜妈妈还在门口等她,她连忙走向池中清洗自己身上的污泥。门开了,杜妈妈转过身来,说道:“手脚还算利索,随我到大厅。”杜妈妈小声问道:“你可知你母亲姓甚名谁,来时可有嘱咐你什么?”小女孩回答道:“不曾有。”小女孩紧随杜妈妈一路返回,到花园时向忘忧宫的另一方向穿过,绕过葬员外的住处碧霄宫,又绕过葬夫人的住处怡景宫,到达前院,进入大厅。小女孩见到对门坐的是葬员外,葬员外左边则是葬夫人,葬雨尘坐在葬夫人的左边,而葬员外右边坐着一位身穿淡紫长裙,体型适中,头饰装扮比葬夫人稍逊一色,长相可谓是倾国倾城搬得美,就连葬夫人的长相也不能胜过她,杜妈妈在前行礼道:“回老爷夫人,小姑娘已收拾妥当。”杜妈妈向葬夫人脸上看了一眼,葬夫人道:“杜妈妈你下去吧”葬雨尘看到杜妈妈挪开的身背后出现一个身着黄色细裙,体型柔美,发梢在透过门的微风下,轻轻摆动。柳叶般的眉毛下两只眼睛精灵替透,就像夜明珠一般耀眼,没有半点瑕疵,高挺瘦细的鼻梁下樱桃般的小嘴,粉嘟嘟的。小女孩微微玩下膝说到:“见过葬员外,葬夫人,夫人和葬少爷”在场的人都被小女孩的美貌所惊艳到了。葬员外连忙道:“不必拘束,不必拘束,入座,入座便是”小女孩随同坐在葬雨尘旁,背对着门的偏角。
正当小女孩入座,一位身强体壮的家丁走上来,行过礼,走到葬员外身旁,扶耳小声说了一番,葬员外点了一下头后就出去了,葬员外问道小女孩:“你的闺姓芳名是什么,为何在郊外落得如此狼狈之样?你的父亲母亲在何方?”小女孩连忙回答道:“回老爷的话,我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我只知道我从小被父母抛弃,是师傅收养了我,前段日子师傅不幸被强盗抓走了,师傅让我能走做远就走多远,我也不知现在去哪。”话刚说完,小女孩立马起身离开餐桌走到门旁跪下泣辍这说到:“还请老爷收留我吧,我实在不知道去哪了。”葬员外道:“那你可知道你的芳领为几。”小女孩道:“俺师傅所说算来已有十四了。”葬员外站起来,葬夫人,葬雨尘,和那位夫人都站了起来。赵员外走过来俯下身扶起那个小女孩儿说道:“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就认我当个干爹吧。以后这葬府便是你的容身之处”话刚落下葬夫人似乎有话要说却语意有止,小女孩儿连忙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葬员外又道:“我是在烟雾朦胧的雨天和你相逢,那就叫你雨烟吧,以后和雨尘也有个照应,随同雨尘一起去学房读书吧。”葬雨烟连忙道:“谢谢老爷!”话还未尽,葬夫人便上前抚摸着葬雨烟的头说:“怎能还叫老爷呢,快改口叫干爹啦,傻孩子,这葬府以后就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向杜妈妈要,可千万不要拘束”葬夫人又道:“按理啊的。你也要叫我干娘啊,这位也就是你的二干娘闵夫人,快问候一下你的二干娘吧,”雨烟连忙向前又行礼道:“雨烟见过干爹,干娘,还有二干娘,也见过雨尘弟弟!”葬员外连同葬夫人开怀大笑。闵夫人道:“雨烟多礼了,以后常来聚荷宫”葬雨尘又道:“嘿。不要叫我弟弟。谁比谁大还不一定呢”葬雨尘扭着头,挽着胳膊,大厅里传出一阵阵笑声。
餐后,葬夫人将葬雨烟安顿在离她住所不远处的幻碟宫,并差遣杜妈妈为葬雨烟挑选了四名“精明能干”的女仆。葬老爷随同葬夫人就寝,闵夫人也回了寝宫,只剩葬雨尘和杜妈妈在这里陪着葬雨烟了,葬雨烟对葬雨尘说到:“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还不休息,人都走了,你呢?”葬雨尘嘴角一微,说到:“哈哈,某人啊,现在伶牙俐齿的,白天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哇哇的哭呕。哈哈哈……”葬雨尘出门去了。葬雨烟跟随杜妈妈来到幻碟宫,下人们已将这里收拾好了,杜妈妈说:“姑娘休息吧,我们就先出去了,”葬雨烟点点头回应。
现在只剩下葬雨烟一个人了,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长呼一口气,吐出来,感觉浑身轻松多了。她知道虽然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了,但还是不可以完全把自己放松下来,他知道以后就要在这里多过很长时间了,她可得处处当心,处处留意。
随着时光的慢逝,葬府安静下来,只有忘忧宫的灯还点着,葬雨尘现在在书房,他叫下人们都去睡了,他坐在书桌旁,拿着书发呆,脑子里不停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葬雨烟进门时的场景,总感觉在哪里似乎见过这个女子,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葬雨尘控制不住思绪,索性果断不读了,睡觉睡觉。
夜晚的葬府都睡下了,可人人都未曾入睡,对于白天发生的事仿佛一幕幕重新又出现在眼前。夜不能寐,夜不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