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沙发上,依然一副老大爷模样。
呵呵,别以为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就会一改往日作风,对你客客气气的。这个你指的是谁,当然是逃不出我心掌心的……
“小草,待会有客人来,你帮我招待一下。”米鹿又穿上了围裙,准备做晚饭。
“客人?是谁?我认不认识?那么晚了还要过来?”我一下子冒出许多个问号,我吕草在这里住了半年,从来没有招待过任何人,除了张小宜和现在的米鹿还有刚送走不久的李帅歌。
“她是我的好姐妹,特意在回家之前来探望我。”
“啊——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在我……我们的家里被招待?”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出去随意找个地方好好聚一聚吗?当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呀?
“我现在可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有意见吗?”
“没有。”她确实是这里的女主人,甚至有可能取代我成为这里的主人,所以我万万不能逆她意而得罪了她。
“你的朋友能来,我的姐妹就不能来?”米鹿拿着汤勺凶巴巴地瞪着我。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哼,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哎,不对呀,我记得……我朋友可是你主动邀请过来的,这怎么就成了我的主意。”
“哦,这不一样?”
“不一样。”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机会反击,但没有想到(我玩不过编剧)。
“你都说了请你朋友来到家里做客是我的主意,既然都是我可以拿主意决定的事情,那请问我可以决定的事情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我的乖乖,我真的无言以对。如果我说我的朋友是我默认请来的,那她就有理由可以反击我。可是如果我说我的朋友不是我默认请来的,那么,也可以间接说明我是一个没有“家庭地位”的男人!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可以表明我的地位堪忧。唉,我都已经是一个没有话语权的男人了,那么,我还较个什么劲呢。
“可是,在公在私,我这里不是都不是一个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地方……”私下我和米鹿商量过,绝对尊重对方的隐私权,不得过问和侵权。
“少贫嘴,乖乖坐着。”好吧,我还能说什么,越争取自由就代表我越没自由。
叮咚——
看来是客人来了,唉,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幸得到我吕草亲自接待——
我打开了房门说:“喂,别以为我这里是一个什么人……”
我话音未落,就听到她说:“ Hello,很高兴认识你。”
我惊魂未定,阴魂不散,我可没有用错四字成语,因为我确实被眼前的这位“姐妹”吸引住了。
这时候我不得不发挥我吕草一贯的观察细微技能:(以下内容皆与我吕草本人无关,我仅仅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去欣赏一道美丽的风景。)
我仔细一瞧,来者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绝世美女中的绝版女孩!她身高一米六零左右,身形娇小可爱,身材苗条别致。看面相应该是南方姑娘。她留着中分的乌黑长发,五官十分可爱俏丽,妆容也别有一番精致细腻。再来看她的穿着打扮……
“你好,请问,米鹿是不是住在这里?”她的问话打断了我的心思,再次伸出手向我打招呼。这时候细心的我还是注意到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说明她名花有主了。
“咳咳,你应该就是她说的好姐妹,请进。”我打开门站在一旁示意她进来。
“你刚才说,别以为我这里可不是什么人……”她露出一个俏丽的微笑问,“怎么?你这里不欢迎我呀?”
“欢迎,当然欢迎。”我也露出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迷之笑容。
我的天哪,我已经可以确定她就是米鹿口中说的好姐妹,因为同样喜欢折磨人。
“你就是米鹿说的男朋友?”她进了客厅转过身问我,“她眼光一直很不错。”
从她的这两句话中我可以得出两个信息:第一个,米鹿不介意别人知道她有男朋友,而且我就是这个男朋友。第二,她夸赞米鹿的眼光很不错也相当于夸我吕草真的很不错,嗯,这被人夸赞的感觉真的是很不错呢。但是……只是有一点我就跳不过去了,她的眼光“一直”很不错是什么意思?这个“一直”是想表达什么呀?我不得不怀疑,米鹿不但谈过恋爱,而且还是个海王——一个只有她提分手不准别人提分手的海中霸王!靠,我又想去哪里了……不过我非常可以肯定的是,米鹿这谈恋爱困窘的模样简直和我半斤八两、不分上下,她是不可能谈过恋爱的,哈哈哈……
黑白草:这也可以笑得出来……真是单身久了人就容易傻帽。
“呵呵,是呀,我的眼光……一直也很不错。”哼哼,反正我都分析不出来你的字面意思,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进行反击。
“陈俏,你来了?快,坐下,很快就有好吃的。”米鹿和这个陈俏一见面就乐呵呵地聊着,因为我不怎么懂女人之间的友谊,所以只能说是乐呵呵。我可没有什么恶意,这只是男女之间的思维区别。
“不用客气。忙什么?我去帮你吧。”
“不用,你知道我做菜时不喜欢被打扰。”米鹿怒视了我一眼说,“还愣着干嘛,招呼客人呀。”
陈俏看着我笑了笑说,“麻烦你了。”这个笑似乎是在嘲笑我低等的地位,呜呜呜……
“哦,请随意,就当是自己家。”但是我还是需要坚强,我给她倒了一杯茶,并和她闲聊了起来。
哼,米鹿,我告诉你,不用你提醒,我也会招呼这位客人,因为漂亮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会受欢迎,虽然你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甚至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哎,等等,我吕草为什么会特意向一个女人“献殷勤”,而且还是我刚认识的……难道我是故意想让某人吃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招数完全不起作用,因为我不敢,所以我就只是敷衍了事……
这位名叫陈俏的姑娘开始对我“问话”:
“你叫吕草?好奇怪的名字。”
“嗯。”
“你多大啦?”
“二十五。”
“你喜欢她什么?”
“这个……我都喜欢。”
“这个答案不算,重新说过。”
“嗯——喜欢她像个女人。”
陈俏噗呲笑了一声,继续问:
“还有呢?还有什么?”
“感觉她挺像……”
“像什么?”
“像我妈。”我真的是不好意思地说了出来,也已经说得非常小声。
“吕草——”唉,这世界上除了我妈以外,还能有谁敢这么大声喊我名字……拉得这么高这么长音的就只有她了。
“你偷听!”
“谁偷听!你刚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是特意的。你能将我怎么着?”我又发挥了自己无赖的一面。
“好啊!你说我像你妈,你看你妈打不打你——”说着米鹿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条鸡毛掸子。我去?我家里什么时候买的鸡毛掸子!
“我七岁的时候我妈就已经不打我了,啊——救命——”这个我可没有撒谎,我妈确实从那时候起就不再打我,只不过……从此以后我耳边的苍蝇声就没有停过。停!我必须停止我如此找死的思维能力,我怎么可以把妈妈充满爱心的唠叨说成是……可世界上的每一个妈妈都是女版的唐僧。
“小草!难道你没有听别人说过,在妈妈的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孩子吗——”这个……我该怎么反驳?在线等,挺急的……
“我去里面帮忙端菜,你们继续啊,当我不存在。”陈俏趁机遛了进去,留下我孤身一人面对一个大“BOSS ”。
“哎,别,这个时候我需要第三者……劝架!”
“错了没有!不认错没有饭吃哦——”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是我无惧这个威胁并容纳她。
“错在那里?”
“肚子饿。”
“……”
“……”
.
黑白草:(主人)吕草,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