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刚进行,门外就传来了小厮的通报,“裴驿裴督使送来贺礼紫晶花瓶一对,琉璃盏两个,玉松白鹤屏风一副,恭祝陆将军福寿延年。”紧接着,裴驿就从正门走了进来。“陆兄,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我还以为是哪一位豪爽的贵客,原来是我们的裴督使啊,你来了,简直就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多谢了。”陆希泽上前迎着,确实有点出乎意料,没曾想他竟然会来。
“陆兄言重了,今日你最大,快快坐下。裴某自知来晚了,自罚三杯来赔罪。”说着,裴驿来到饭桌前,拿起酒杯连着喝了三杯。陆希泽见差不多了,便拉他坐了下来。
“裴兄,来,我敬你一杯,多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寿宴,一定吃好喝好,如若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含啊。”酒下肚,也算过了。
偏席。陆令萱夹在骆安和林瑾深两个人中间,陆子珣也没有留在正席,反而过来坐到了林瑾深旁边,细声说到:“你有什么打算?”
林瑾深吃了一口菜,顿了一会儿说:“暂时不知道,不过此次出来,我定是要找到的,不然……”
“我知道,大夫说的是哪一味药材?”
“血枯草。津城的土质生长不出这个,只有在魏城才能找到。”
“血枯草……今天宴席来了很多官僚,下席之后我去打听一下它。对了,关于萱儿,你打算怎么办?这个骆安我也观察了一些时日了,此人城府颇深,怕是不好对付。”
“呵--随他如何。”林瑾深说着,又往陆令萱碗里夹了个丸子。“多吃点。”陆令萱诧异的歪了歪头,看向林瑾深,一脸懵。陆子珣在旁边看着,心里全是“无语”。他这个兄弟真是厉害,在旁人眼里,他始终是一个冷酷的形象,处理任何事情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唯独面对自家妹妹,却是如此的——温柔?
骆安在一旁坐着,酒杯都快捏碎了。
在另一桌,许意也来了。话说这种场合虽然陆家不是很在意这些,但是终归那些庶子是上不得台面的。陆令萱也留意到了,那许意就是上次在清风楼站在裴婷婷后面那个,看那样子,好像也是见不得她一样,不过这眼睛倒是像长在了林瑾深身上似的,从开席就一直盯着,见林瑾深给自己夹了个丸子,嘴都快咬烂了。
“我说,你还是别给我夹菜了,影响不太好。”陆令萱悄悄在林瑾深耳边说到。
“为何?”
“为何?你问我为何?我怕待会出门被你那些追求者打死。”陆令萱愤愤到。
“我不瞎。”林瑾深不以为然,继续给陆令萱夹菜,并且说到:“首先说明白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就算没有,我也不不会看上她们。还有就是,除开你是我未婚妻这层关系,我也是你二哥,二哥给自己妹妹夹菜,何错之有?”
陆令萱都呆了,好一套说辞。“是是是,你没错。只是不要太扎眼了吧,我现在已经是众说纷纭了,你不怕,我怕得很。”
“为何要怕?光明磊落,又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
“好的二哥,好的。那你现在就去给那桌的姑娘知会一声。”陆令萱实在是说不过。
林瑾深顺着陆令萱的视线瞟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说到:“影响食欲。”嗯?陆令萱一头的问号。
“待会宴席结束后我带你出去走走,刚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看落日,特别美。”林瑾深又张口说到。”好的。”陆令萱应下了。
下席后,林瑾深跟着陆令萱回到了蔷薇苑,因为离日落还有点早,于是便在院子里下了会棋。见时间差不多了,陆令萱便回房换了一身青衣,不会太扎眼,不过说实话,也是底子好,穿什么都显得很养眼。
“林瑾深,走吧,我收拾好了。”陆令萱出来便开始喊。
“你们三个留下,不需要那么多人,我一个人就可以看好她。”说着,林瑾深便带着陆令萱出门了,留下三个人在院子里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