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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升级考试

欢乐的日子会感觉很快,时光就像长了翅膀,还没有仔细看过,就飞走了,不留痕迹。

“同学们,我们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们这学期就要结束了。希望同学们好好应对,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听着刘老师的话,落雪注意力转移到无痕身上,可是,无痕的后背长了眼睛,就在看过去的瞬间,无痕看到落雪的目光。

落雪低下头不再看无痕,脸红到耳朵根,心跳的厉害。

“雪儿,老师的话记住了吗?他说的很对,好好复习,准备考试,考出你的水平来。”无痕在课间趴到落雪书桌。

“嗯,我会的,考完试我们马上就升八年级了。我好期待,也好紧张,我们班不会再被分掉吧?你会去其他班吗?”落雪害怕再次经历分离。

“你是说像上次一样再被分开吗?不会的。别多想,据说下周考完试就放假了。”无痕说完静静的望着正翻书的落雪,害怕一眨眼就会消失。

“落雪,你平时历史很厉害,我们这次比一次怎么样?看看谁考的好一点儿,我先下个战书,能应战不?哈哈……”班长“乔峰”爽朗的笑,就像乔大侠大碗儿喝完酒的开怀大笑。

“班长爱学,你对历史研究那么多,肯定比我厉害了。”落雪知道班长对历史的痴迷度。

“说的什么话,雪儿不看书考的也会比你多,还比什么比!”

“无痕,别那么说,肯定是班长厉害!”落雪明白,无论什么时候无痕都是维护她,有时候像个絮叨的小老头。

落雪有个毛病,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坐的累了,会把脑袋枕在课桌上,脸贴着桌面,眼睛侧着盯着书做作业。

“哎哎哎,你怎么又歪着脑袋呢,这样下去会近视的。戴了眼睛可就不好看了!”无痕敲敲桌子扮个鬼脸。

听到声音就知道不是樊老师,动一下脖子用眼睛翻翻无痕,“讨厌!”接着原来的姿势,脸贴着桌面,书写不停,而嘴角上翘,心里是乐的。

上次樊老师看到落雪这个恶劣姿势的时候敲着落雪脑袋说:“注意书写姿势,以后别这样了,不然会近视眼的。”

“好的,谢谢老师,保证不会再犯。”落雪答应的特别肯定,结果还是没变。

“你这丫头,怎么没记性呢,一定要老师批评你才可以吗?”无痕看到落雪还是那样没动,就用手指像樊老师那样弹了她的脑袋。“快起来,这是个不好的习惯,真的对眼睛不好。”

“知道啦,我只是有些累,想趴一下。”晚上落雪看书很晚才睡,早上醒的又早。

“雪儿,看你那黑眼圈,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夏天休息不好人容易疲惫,精神差了听课效果也不好,自己注意点儿……”

“好了啦,我知道了,无痕,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能说!”落雪笑着打断了。

无痕右手拿着笔,左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嘿嘿!”

“像个小老头儿!”

“我有那么老吗?”

“你不老,就是有些唠叨!不是,是唠唠叨叨,比唠叨还要多一个唠叨!咯咯……”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左侧的酒窝有点儿小,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就像上玄月,亮而不扎眼。

“雪儿,你就像个单纯的小女孩儿,我宁愿自己是个小老头儿,那样就可以牵着你的手,护你一世不受伤害!”看着此时的落雪就像个握着棒棒糖的女孩儿,握着棒棒糖就是握住整个世界。无痕很怕落雪受委屈。“希望你可以永远开心!”

关注是无处不在的,是有心的,也是无意的。就像呼吸需要空气,落雪不经意的留意着无痕的一切——无痕把自行车放在学校不远一个栽满梧桐树的院子里,走着去学校。

安静的落雪有时候也会想着捉弄无痕,知道他没骑自行车到校就想着戏弄他。

“无痕,中午放学我想回家吃饭,能不能把你的自行车借我用用?”

“回家?你回家吃饭?今天没带饭吗?我这儿饭票有呢,我可以帮你多打一份饭。”看着外面的大太阳,无痕翻着书包内袋的饭票。

“不用,我就是想回家吃饭,你借我自行车就行。”

“我,我自行车没在学校。”

“嗯,我知道啊,放学骑过来就好啦。”

“你知道?你知道我没放学校?”

“嗯,我知道你有骑自行车,也知道你没放学校,你就是不让用呗?”落雪翻了无痕一眼。

“呵呵,不是不让用,我自行车走到半路就没气了,可能扎带了。我父亲认识那家人,就放那儿了,想着中午过去修一下呢,真的,不是不让你用。”无痕有些无奈。

“哦,这样啊!”

“嗯,雪儿,真的坏了,真的!”

“我知道了,其实,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带着午饭呢。”看着无痕自责的表情,落雪说出了实话。

“是吗?你这鬼丫头!”

“嗯,周五下午三节课,放学比较早,你家离学校二十多里地吧?耽误了你不能跟同学做伴回去,这样中午我陪你去修吧!”

“好!”

放学铃响起,同学们涌出教室,无痕起身想去食堂打饭。

“无痕,我们去修车吧?”

“现在吗?吃了饭再去吧!”

“现在去,回来再吃!”

“雪儿,现在去你不饿吗?”

“我们吃完饭后再去,万一人家中午再休息,这个时间点儿有人,不用打扰人家,修车店里也有人,吃完饭再中午关门怎么办?”落雪不想耽误,也想早点修好无痕的车。

“好吧,听你的,就是,你不饿吗?”

“我还行,咱们回来再吃吧。我那儿有烙饼,鸡蛋,我娘还用保温杯放了一份粥,走吧。”

中午的太阳烤的要命,柏油路冒着亮光,梧桐树叶全体耷拉着脑袋,远处有蝉鸣声,断断续续。房子主人刚吃完饭,借了打气筒充了半天还是瘪的。后来两个人推着到修理店。师傅打开的时候内带破了很大一窟窿,而且原来补的地方也有裂痕,再补也不好用了。

“换新的吧,内带没办法再补了,而且也补不住。”师傅检查后给出自己的建议。

“师傅,你帮我补一下吧,我再凑合几天,马上放假了!”

“小伙子,不是我不给你补,那个内带实在是不能用了,出了问题怎么办?再说你那么远的路也不安全。”

“师傅,谢谢你,我还是想将就一下。”无痕摸了摸口袋坚持补旧胎。

落雪把无痕的动作看在眼里,走到师傅跟前,“师傅,那个内带多少钱?”

“雪儿,你不要问了,我不换!”

“20块”,瞅了无痕一眼,回答了落雪的问题。

“师傅,你给他换新的吧!”

“我不换!”

“这么远的路,你如果不修理好路上再坏了怎么办?也不安全,还有快考试了,路上再坏掉,不能耽误。”

“好吧,师傅,那就换了吧!我听你们的!”

“听人劝吃饱饭,我不坑你小伙子!”师傅麻利的还着车内带。

“雪儿,我钱不够!”

“我知道,我这儿有,前段时间父亲给了我一百块钱,我还没放下呢,换一条内带够的,你不用管了,修好了你就能跟他们一起回家,路太远,一个人不安全。”落雪不希望无痕冒险,不允许他有意外。

“雪儿,谢谢你!”无痕一直知道落雪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儿,真心的感谢落雪这么周全的为他考虑。

“你看你,这么客气干嘛?同学相互帮助应该的!”落雪拍了拍无痕的肩膀,抿嘴笑了。

“好了,你们过来看一下,没事儿就可以走了!”

“师傅,谢谢,耽误你中午休息。”无痕试着转了一圈,落雪结了帐。

“雪儿,上来,我载你回去吧!”无痕一条腿踩在地上,手握着把,回头笑着对落雪说:“这么毒的太阳光,太热了,上来吧!”

“我,走回去好了,离学校不远!”

“听话,快上来,这样快点儿,我饿了!”

“好吧!”落雪坐在后座,紧张的心砰砰跳。

无痕的车骑的很稳,忽然晃了一下,“哎呀,”落雪吓得抓住了无痕的衬衣,准备着要摔倒的时候,无痕稳稳的脚踩在地上。

“哈哈,胆子那么小啊!”无痕看出落雪的窘迫与紧张故意逗她呢。

“你故意的?真气人!”

“雪儿,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摔着你,坐好了。”路很平坦,无痕的车技很好。“雪儿,如果能一直走下去就好了,谢谢你的好!”无痕想着,哼着小调,像个不着调的小青年。

马上拐弯就到学校的路,远远的看到学校内的柳树垂在墙外,一片绿,蔫蔫的,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雪儿,你先进去吧,我等个人,忽然想起来班长说让我等他。差点儿忘了。”无痕停下自行车。

“班长吗,你约好的?那我先回去了。”落雪一路跑着进了学校。

“雪儿,你好傻!”

落雪刚把饼和粥从书包里拿出来,无痕就到了。

“班长呢?”

“没等到,太热,我就回来了。”

“哦,给你饼快吃吧,粥还是热的呢。”落雪把一大部分饼夹着鸡蛋给了无痕。

“好像真的饿了,雪儿,阿姨做的饼真好吃!”无痕咬了一大口,想一下吃饱的样子。

“嗯。我娘的饼有秘诀!加了佐料。”

“什么佐料?”

“母爱!”

“是啊,爱是最无私的,爱是奉献。”无痕附和。

看着无痕和同伴一起又说又笑离开的背影,落雪开心的跟着静虹和苏憬走了。

考试是学生们最头痛的,有的怕考不好,有的根本没复习。落雪很淡定,平时学习还算扎实,考的怎样都行。

“同学们,我们教室不够,有一部分同学去南校区考试,有一部分留在北校区,一会儿南校区的跟我出发。”落雪在去南校区的名单内,看到陌生的环境,心里有些紧张。钟声敲响的那一刻答题开始,落雪全神贯注备战,忘记一切,考试两场还比较顺利。

中午吃完饭,就在原场地做着没动,教室两个窗户,窗外是枝繁叶盛的树,有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很惬意。

同班的苗伊和倪欢过来找落雪,三个女孩儿说说笑笑。

“我给你们奏个曲子吧!”落雪想用口技表演。

“好啊,好啊!”

落雪模仿古筝的声音,婉转起伏,听上去就像在弹奏。

“真好听,是啊,真好听!”两个同学很喜欢。“你这么厉害啊!模仿的很像!”

一个身影闪进来,走到三个女孩儿跟前,是无痕。看到他的瞬间落雪有种想哭的冲动,一起上课一个学期了,每天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无痕的身影,有时候嘻嘻哈哈的在眼前,突然有一天看不到了,还不习惯。

苗伊和倪欢跟无痕一个村,闲聊一会儿就离开了教室,前排就剩落雪和无痕两个人。

“怎么半天没见你?”沉默一会儿,落雪先开口。

“我在北校区考试。”

“我说怎么没见到呢,原来没在一个考场。大中午你怎么下来了?也不知道休息!”从北校区到南校区有二里路。

“骑车没有几分钟,我,我过来看看你,换了场地,别紧张。”

“嗯。”落雪不再看无痕,低下头。

“我没事儿就是过来看看你,你考的怎么样?场地不熟悉,没影响你发挥吧?”无痕不太放心落雪。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事儿,开始是挺紧张,答题后就好了。放心吧!你也要好好考!听到没有?”落雪也有些絮叨。

“嗯,你再休息会儿,我走了。”无痕看着时钟还有半小时。

“路上慢点儿!”

“嗯!”无痕转身走出教室。

看着修长高大的身影离开,笑脸消失的瞬间,落雪像丢了什么东西,离开桌位,跑出去。

“无痕,等一等!”

“怎么啦?”无痕把自行车骑到落雪跟前,笑着问。

“我们是不是考完试就直接放假了?”

“听说是,开学才有成绩,考完就放假了。”

“那,无痕,你会离开这个班吗?”

“哈哈,傻丫头,你想什么呢?不会,我不会离开这个班!”

“哦!”

“好好考试,我走了!如果考完放假,我们开学再见!雪儿,加油,你是最优秀的!”无痕看出了落雪眼睛里的不舍,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扭头看向远处,手指在眼眶蹭了蹭。

“嗯!路上慢点儿!”

骑单车的少年是落雪眼中的一道风景,是一幅珍藏永久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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