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瑞昂带领他们来到自己的王座旁。王座在密林的中心,阴森却又充满了生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里都不是凡间的,而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姿态。那些树林,那些花草都在欢迎瑞昂和这些远来者。
瑞昂询问丹国的缘来和他前往的领域,它说:“你的一切我都感到陌生,无论是你的姿色或是体态,无论我的祖先,亦或是我的同伴,或许都不明白你们究竟是什么。你们来自哪里,要去哪里?”
“这些并不重要。丹国说:因为与这里的生命无关。如果你只是好奇,那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滨瑞,最早的灰龙。我来自众水之王的领域,前往神瑞的王国,接受大君王伏威的赏赐!”丹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内心的感慨。在语气中,说道众水之王便加重了音量,像是刻意在提他的威名。
瑞昂的子孙骚动起来,浑厚的怒哄声传遍山林。众鸟也在林间不停飞舞,有些已经逃之夭夭。瑞昂站起来,矫健的跳上王座。它大喊:“安静!阿尔瑞的子民,没有任何形体胆敢伤害你们。楚滨瑞救了我,不管他来自哪里,与哪位西奥有关系,都不能毁灭他拯救过我的事实!”然后骚动停止了,山林顿时变得无比寂静。瑞昂低头对丹国说:“你不该提曼托罗的名号,他的力量是我们惧怕的!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在这里休息,一切都平静啦。”
他们当夜在瑞昂的王座旁休息,在那里聆听众鸟独自吟唱的乐章。据说,当歌曲进行到一半时瑞昂加入其中。山林顿时臣服在乐章的美妙声中,无论哪种形体都欢快和尽情的摇摆,就如同海洋中的水草跟着水流舞动。它们孜孜不倦,全身心的投入到乐章里。一章章音符形成肉眼可见的实体漂浮在树林间,那些金色的光点,如同粉尘一般将此地的空寂和大地的沉默带入神情悠扬的歌声当中。在那一刻,丹国进入梦中,世界也如同过了好多年。
当丹国沉寂在梦中没有醒来,佩文娜所绘制的凌晨还未到来,远在尼格亚王国的西奥坐在王座上,伏威对他们开口说话。“曼托罗的精慧分别是丹国与曼尔,我等之前所见之形体深藏奥秘。当中有着汝等尚未看透的意念存在,它兴许来自达伦自身。此刻丹国正在前来的路上,我等须让他明白陆地之精髓,懂得生命之珍贵。”
波希托尔说:“汝之意念早已束缚于他,他所行走的道路都在汝之指引下,进入到汝所设定的命运。一切行程相当明了,我想见到的是结果,而非过程。快让他来吧,让我等见证汝之意念是如何抗拒曼托罗的。”
这声音似乎传到了海洋,曼尔的心忽然变得急躁起来。曼托罗也感觉到了彼此的担忧,他对曼尔开口说:“不需要担心,伏威无法掌控全部,他太低估我所延展之智,必将犯下大错!”
曼尔微弱的声音在海洋中回荡,他说:“你既然知晓一切,为什么不阻止?命运不是玩物,它是不能掌控和预料的。”
曼托罗笑了起来,他对曼尔说:“形体之命运是曙光一现,瞬间即逝。我之意念留在丹国身上,他必将受到众西奥的接纳,成为大主题之外的惊喜。一微所希望见到的惊喜,将在他的身上显现。”
天亮以后,丹国醒了过来。在他身旁的美妙景象都没有了,有的只是翠绿和阴森的枝林!在他身边的乌丹,给他准备了清澈的水源。他一饮而尽,然后对乌丹说:“我梦见了渺小的东西,在白色的天空上漂浮,它在对我呼唤!我能听见它的声音。”
瑞昂坐在他旁边,它开口说:“汝已欣赏陆地之精妙,森林之精美,乐章之精魂。无论汝确信自己是看见的,还是梦中所见的,都曾出现在达伦之上。汝应成为先驱者,架构陆地与海洋的和谐相处,不在相互抗争,直到世界隐落。”在丹国听来,这些话一点也不像瑞昂能说出来的,他沉寂在迷惑中。就在那时,他看见瑞昂的身上散发白光。但他知道,有种力量从它身上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