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也曾灿烂,也曾失落。浮沉起落的岁月,我们的人生充满波折。在写作的全部叙述里,我给出了同样的理由。语言表达虽然捉襟见肘,可当我躺在床上,脸贴在枕头上,枕套的光滑让我重温了童年脸庞清新和稚嫩的快感。虚无缥缈的噩梦呈现透明的灰暗,使我沦陷在悲凉和崩溃边缘的黯淡无光之中。
前路漫漫雨纷纷,点歌的人最失意。看过冷漠的眼神,爱过一生无缘的人,看清了都市丑陋自私的虚伪嘴脸,曾堕落,曾崩溃。曾思想消沉一度陷入自我否定的绝望囧境,厌恶生活,濒临深渊,弥漫着恐惧颓废气息。我眼前经常会出现努力辨认却又模糊的幻觉。
忘掉苦涩的泪,别再违心讨好谁。年轻人的社会逐利而行。你的朋友圈里不应该有个窝囊废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我误以为百万是个小数目,一想起信用卡没还,我坐在马桶上,心里凉成一片。我已经没有什么狗屁心情去参加什么所谓新酒上市的酒会。
挣脱夜的黑,不要枉费救赎自我的机会。我生来就是给扈胖子泡药酒的药引子,肮脏无比的家伙双手沾满了处女的血,我被狗日的一顿羞辱,被利用后的怒气冲上脑门,我摸出两粒蓝色药丸,我没享过艳福,扈胖子说了一百多回了,让我赶紧吃下去,我的两条小鱼干干涸地不见踪影。喝了点小酒,药效果然见效。狗日的依旧瞪着我,我发出了一声呻吟抱头痛哭起来,我想学电影里对待死人的方式对待他,我活动了一下胳膊,手握菜刀,拴着猪头脑袋自我反省。看着菜刀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我蹑手蹑脚的瘫坐在猪头旁,猪头两只圆鼓鼓的眼睛盯的我瑟瑟发抖,我被恍惚中的虚脱恳求语调惊醒,手机的震动声都没能使我清醒过来。天啦,我实在太累了,我竟然在厕所的马桶上睡着了。
很多次我在噩梦中以为自己被扈囸攰勒的窒息而死,泪流满面,汗流浃背。睡梦中只觉有奇怪的足音向我逼近,令我恐惧和不安。我一次次在梦中惊醒,被吓出一身冷汗,于是我趴起来闭目,敛气,沉浸在温暖的漩涡中,我跳下床紧紧握住门把手,自言自语,奇怪的是梦中的足音现实中不存在。我屏气凝神,咽了口唾沫。不知过了多久,五秒,或许三十秒,时间在黑暗中也不循规蹈矩,延长或凝缩,我本身也穿着拖鞋来回地在地板上摩擦,在镜子里呆呆地望着那如死寂静无声的滞重、冷峻的本身。
顿时,我沉默了。我站在镜子前,对着那身影看了好半天。空气中弥漫着废纸堆的味道,我被那个噩梦困扰了好几周。加上体弱多病和营养不良,我的前半年就是在不断的吃药中度过的。
文件夹收拾起笔记本电脑,站起身来穿衣服,边穿边说:“我先整理一份辞职报告,改天交上去,方便以后我浪迹天涯。”
我一听到他说写报告、辞职等敏感的词语,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文件夹看得出我情绪的变化。他依旧沉浸在哀伤中,顿了顿,安慰我说:“别拿这份很烂的工作当做人生的职业规划。”
我问他,放弃现在的工作,你拿什么善后?你能保证你能找到满意的工作吗?他说:“不一定,结合自身情况做一些殡仪馆的工作,方便扈囸攰有时间过来登记,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向他,轻声询问道:“你觉得呢?”
他有点痛苦,抽泣着说:“本来好好的,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听天由命。辞职了,我想出去玩,陪我爸妈去三亚玩。”
我痛苦地把头埋进了两手中间,又重新抬起头问道:“你平时的业绩表现还不错,你很厉害的,出去放纵一段时间,重新来过,我怕你有点儿吃不消。”
文件夹嘴唇微咬,擦拭着眼睛,沉浸在伤心中,没有任何回应。却在下一秒,他眉角皱起,看了我一眼,他的脸色很难看。
“火车票已经买好了,下午就能回家了。”
我叹息一声道:“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
文件夹平时说我很抠门,我说,抠门跟钱没有关系,世界太大,有钱人太多,我们只不过普普通通在原地停留。
我问文件夹:“殡仪馆是不是众生平等,跟钱没关系,去那儿的人是不是都要经历生死离别?”
文件夹说:“有钱人的危险系数高,有钱人会被家属优先排号送进火葬场火化。”
我说:“听上去,是个很专业的数据?”
文件夹说:“一个大学同学毕业以后经朋友介绍才进入的殡仪馆,我也是听说里面工资福利待遇挺不错。我和朋友商量好了,到时候他引荐我进去。不过,你是没什么机会成为我的第一个关怀对象,如果执意点名的话,我点扈囸攰。”
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记仇的吗?”
文件夹脸色一沉,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对我好,我肯定对人好。有一群人不为名,不为利,不为得到,只是付出,而且还做得这么认真,他们是值得尊敬的。”
我瞬间觉得自己言语有些轻浮,这跟我做销售工作的经历有关系,在我们那种低端公司里,相互间嬉笑怒骂挤对是家常便饭,大家唯利是图并无孔不入。
我尴尬地找话题掩饰。我说:“不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来安排实施你的第一个夙愿。”
下午,我请文件夹在一家海鲜自助火锅店吃涮羊肉,身体虚脱的快要变形的文件夹比我还能吃,要了六份羔羊肉,他吃了四份,最后还吃得下十来大串烤羊肉,喝了三瓶果汁。年轻真好,能吃能造,如果上苍能够给我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享受生活,不再这么窝窝囊囊活一辈子。祈祷的时候,我只能说老天爷,其实老天爷不是人也不是神,是一个虚幻的泛指,这一点就如我身边的朋友都有自己的信仰,要么是上帝、要么是真主、要么是佛祖,信仰明确清晰,虔诚率才会高。像我这样泛泛地祈祷,肯定是驴球马蛋的屁用不管。
我曾经亲眼看见姑父被胃癌一天天折磨得失去人形,姑父低沉的声音好几次出现在我最近的梦里,挥之不去。所以,当我看到文件夹现在虚脱的不成人形,我的内心此时正在遭受纯粹的恐惧,我衷心的祈祷文件夹免遭日后被癌细胞折磨的痛苦。
我去文件夹家里看过几次文件夹,可是他都不想见我。我每次电话打过去那边总是拖长久的忙音,发微信也没人回。我怀疑他是不是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我尽管隔着窗户仍然听不到屋子里的任何声响,我在想文件夹是不是已经产生了轻生的念头。越想我感觉自己的步子迈的不利索,我啥话也没说,给文件夹的房东去了电话问了一些关于文件夹最近的状况,房东表示不知情,我俩也没有互相说话,我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就走了。
后来我便没有时间再去看望文件夹,只是花了很多钱,象征性地给房东转了两千块钱,让她给文件夹买些生活用品,把文件夹照顾的好点。我似乎是在做一种补偿,一种忏悔。不然为什么我会在那些失眠的夜晚突然地就从床上坐起来开始自责,流泪。
要知道凭我在文件夹心目中的位置,要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好了,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自古深情留不住,全靠套路得人心。在身不由己的江湖,无数的人性恶善在我面前渐次上演,在春光乍泄的殊途同归里背道而驰。在这段没有人情味的时光里尽量弥留得住那些看似平常的珍贵。在往后的日子里除了去捍卫生命的尊严与尊重,还有,就是希望你能脱离孤独的寒夜,拥抱迟来的幸福温柔。
文件夹和我一样,近年来一直游走于现实和虚构的交界处,常年来扎根于阴湿的缝隙间,长时期的痛苦和艰辛的劳动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内心平静到祥和,才会真实地告诉他们,你的豁达、你的卑微,是多么突出。
文件夹说这里的生活已然使他对眼前的这个地方产生违和感。他一直再想对于这个地方什么时候能够用得上“逃离”。
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所在的世界。头顶是交错而过的天线,分割着不明不暗的天空。断云在狭长的小巷里投下深浅交替的光影。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心安理得地生活着,有时我也觉得无比满足。
文件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说:“这个世界这么乱,你干嘛这么斯文。”他兜了个圈子说得我无言以对,心里却免不了几分欢喜。
其实我知道真正生活痛苦的人却在笑脸的背后隐藏着别人无法知道的眼泪。生活中我们笑得比谁都开心,可是当所有人潮散去的时候,我们比谁都落寞。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不想再去写我生活中的痛苦和哀伤,我想让那些纷繁复杂的叹息沉淀下来,没有人知道,当千年万年后,我们的骨骼变成飞扬的尘埃,我想它们也应该凝结成了晶莹剔透的琥珀。
文件夹经常告诫我说,虽然你不敢承认你到底吸引了多少女性的爱慕与贪恋,但我觉得你有绝对的优势让她们失去少女的矜持与庄重。虽说我已经完成了其中的三分之一,但很多次我也莫名其妙地想启动自杀式的升级。
躺在我这张柔软而宽大的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感觉那些往事犹如潮水般涌入心海,无声起伏的黑色的巨浪,在地平线上爆发出沉默的力量。就这样,从浸湿脚底到盖住脚背,漫过小腿,一步一步地,走向寒冷寂静的深渊。
文件夹知道今天晚上将是他停留在我身边的最后一晚。回到房间,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跟他说,把衣柜里我新买的衣服和球鞋都拿上,他却含糊地答应着,整个人几乎是满不在乎,身子往床上一歪就睡着了。
睡灯朦胧的光线下,我替他盖好被子,又将空调温度调低。他睡得很沉,没有动弹,嘴里嘀哩咕噜地说着梦话,我心满意足地享受着他前所未有的呼噜声。
我索性定了定神,熄了灯,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了。凌晨五点多钟,我就渐渐醒了。其实一醒过来就挺难受的。我停留在门外敲了敲门,里屋没有任何动静,我推开门猫步走到床前随手捻亮了睡灯,床头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我侧坐在床上向后昏倒了。这时,我“噗噗”放了几声响屁。房间里找来找去都没有文件夹的人影,随即只闻到一股臭味。文件夹来不及打招呼,看来是偷偷逃了。
“死胖子这个祸害一定会把我活活熬死,你们如果不逃出他的魔掌,难道都要一辈子活的没有尊严吗?”文件夹临走前交代的一句话让我浑然清楚了自己的模样。
有一次,文件夹露出怪怪的表情,嘿嘿笑了下摇摇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死胖子又来找柯亚楠,柯亚楠之前跟我说过,要我去救她,死胖子还没来得及脱裤子,我就闯进去了。扈胖子很生气,把我劈头盖脸地骂了好几天,故意给我挖坑,诬陷我,冤枉我,我一定要揍死狗日的。”
柯亚楠说过:“不光是我,扈囸攰还强拉过其他女生去玩,很多女生都被他摸过。他和所有女生的照片我都有,死胖子还让我晚上过去陪他睡觉。我偷偷玩扈囸攰的感情,骗他的钱。要是没这钱,我估计你也就过不下去了。正是靠这笔钱,我才和你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
如果要用相同的方法反击的话,我想这样的反击只是情绪的失控而已,没有任何理由。
“谁欺负你,我弄死他。”我勉强笑了笑道。
我只会拿不锈钢保温杯子泡大叶子绿茶,奢侈点的时候喝雀巢咖啡。谈话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侍曼曼约好我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当我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看见侍曼曼举着咖啡杯一口一口的喝,隔着桌上黯淡的烛光,店里客人很少,很远的角落里有一对情侣在喁喁私语,我似乎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如果可以,我可以选择喝两瓶牛栏山二锅头借酒装疯。
咖啡厅里弥漫着儒雅的提神音乐,散发着独特的旋律,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我左右闻了闻。狐疑到底是不是纯咖啡,索性尝了尝。明明是咖啡,我又浅尝辄止。侍曼曼突兀一只手伸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我手中的咖啡,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闻讯到了侍曼曼为我打抱不平的一丝哀怨。电光火石之间我彻底清醒。
我们是离生活很遥远的一群人,侍曼曼和文件夹经常丈量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想到扈囸攰的变本加厉,理直气壮疯狂向我反扑的时候,当我控制不了自己,走上前去给扈囸攰一拳头的时候,就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就真的没法和这狗娘养的冷血物种做朋友。
甚至晚上在迷迷糊糊睡着了如噩梦般感觉隐隐约约能听到他的尖叫声:“好啊,你敢打我,好,很好,看我不收拾你。”
扈囸攰眼神异常严肃,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隔了半晌,他才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冷声道:“怎么着,业绩差,佣金也不打算要了?”
我挖苦道:“嗯,你这个给猪配种的胖猪头。”
扈囸攰一愣,笑容从脸上消失,迫不及待的撇出一句威胁的话:“好啊,现在就去办离职吧。”
我本来就很窝火,听了扈囸攰的话我好像心里的火焰被点燃了,眼睛发涨,内心一片混乱,手足无措,仿佛是撞了邪。
侍曼曼也见不惯扈囸攰嚣张跋扈的愣怂样,看我受委屈,想替我出口气。眉飞色舞言语攻击,侍曼曼的演技很到位,博得了所有人的同情,栾小七也爆发出了平时被扈囸攰欺压所不满的一丝愤怒。扈囸攰深知,要是栾小七和我们一起站队跌下去,和他形成对立面,他渠道经理的职位也算是做到头了。扈囸攰怎么也想不到栾小七的挺身而出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扈囸攰出于人道角度考虑,随即劝说栾小七在旁休息。
扈囸攰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他自恃栾小七是因宠而骄,他充满鄙夷地看向那个正走向他的栾小七说道:“我想看看你的脑浆是什么颜色?”
栾小七摆了一道姿势,咬紧嘴唇,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向扈囸攰走过去,他的双拳握得很紧,怒目圆睁的瞪着扈囸攰。将脑袋仰得很高。果粒橙正涨红了脸,她总是遇到一些气氛比较浓的场合她的脸会烧的特别红。
漫天是破空的风声,无数双闪电般的缩影如同一张阴云密布的网向我们全方位扑过来!仿佛漫画中的定格,孤零零地被凌厉的杀气和痛恨包围着。
李子柒持中立态度,今日倒显得为人和善低调,很有远见的站在场地中央。乍一看就是药不能停的那种,唉,要是最近一直吃药可不行,我想……他是不是昨晚和果粒橙玩耍至了后半夜,被强行蹂躏和糟蹋。是不是果粒橙量了一下他的尺寸让他自卑的活脱脱像一颗稻草人一般无二杵在场地中央原封不动。
这么胡思乱想着,虽说心里极力在否定这个奇怪的念头,更奇怪的是,这念头一旦在脑子里浮现,便再也挥拂不去。
从今天的举动看来,扈囸攰同时又为我们的举动感到滑稽和奇妙,对其组团肆意进行花费最高的代价干最恶的事情。
侍曼曼旋即继续提醒栾小七,利用扈囸攰克扣栾小七奖金的具体情况煽风点火。我傻傻地在一旁看着他们之间沉默的对峙,侍曼曼和扈囸攰互视了一眼,侍曼曼说:“我在正义的驱使下,面对残酷现实,没有办法证明你的所作所为是符合人道主义的。”
扈囸攰立马把目光投向了侍曼曼,并打断他的话道:“是,是,怪我,都怪我,我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恶性循环下去。”
侍曼曼笑着问:“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还是个人吗?”
扈囸攰咬了咬嘴唇,害臊地挠着头,编不出后续的话。
可就在这时,突然,两声撕心裂肺的“扈经理”同时传了过来。扈囸攰把身体微略的缩了回去,奇怪的是,沿街的马路边上经常有几个同行很稳当的坐在石柱上抽烟。当然,大庭广众之下,他扈囸攰连自个下属都制服不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圈子里混。人的本能会产生一种恐惧感,扈囸攰只好硬着头皮假装训斥栾小七。一股怒气瞬间打通任督二脉,想活生生赤裸裸地把栾小七羞辱一番。栾小七把刚才扈囸攰骂出去的话强咽下去,不晓得怎么说,他拿余光瞥向扈囸攰,心里盘算着如果在这个时候动手,他该怎么收拾这尴尬的局面。
他顺势凑近扈囸攰耳边撇撇嘴,鄙夷地望了扈囸攰一眼道:“你很恶心,走,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单挑。”
扈囸攰本想甩出一句脏话摔在栾小七脸上,环顾到周围的一切,扈囸攰权衡利弊的私欲特别重,环顾坐在石柱上抽烟的几个同行围着议论金科渠道内部内讧的事。扈囸攰忍了,他不想让周围的人窥探到他虚伪的内心世界。
不一会儿,保安闻讯跑过来清理现场。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站远点。”保安张扬正在规劝坐在石柱上抽烟围观的两个同行。
两人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好奇被他说的厌烦,其中一个只好倒吸一口凉气说:“好吧。我们等下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出了这么大事,他们内讧是免不了的。”
张扬显然是强忍着胃里的翻滚,嘴里啜泣叹息地朝他们喊着:“快走,快走……”
众人撤退,南河道河岸边。栾小七大喝着,出腿如风,身影不断交错闪离。飞起的右腿以万钧之力向扈囸攰横踢过去,场边的人屏息看着,从来没有看到栾小七这样的变化还是会觉得很惊奇。平日里,栾小七心宽体胖,反应快,脑瓜灵活,肉嘟嘟美的太过张扬。平时和气的喜滋滋,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只要他脸色一变,顿时变得犀利和杀气十足!扈胖子也反应迅速,一个旋身,闪出安全距离。
栾小七几次主动出击未果,扈囸攰也渐渐放缓节奏,双方陷入试探的胶着局面。此刻,两人眼神交流,干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两人的脚做出一个幅度很大的掀翻的动作。
“小七,加油,加油。”围观的同事边看边大喊道。
他们都是先佯作几次进攻,然后露出体力渐已不支之态,果然只听到扈囸攰精神一振,厉喝着开始发动攻击。栾小七真不愧是个最灵活的胖子,一个飞腿把扈囸攰踢出一米开外。
扈囸攰也不甘示弱,接着对栾小七一个横踢,拳脚并用,栾小七假装用一个更猛烈的向外推的动作,扈囸攰猛烈攻击,不料栾小七一躲闪,扈囸攰一个趔趄来了个狗吃屎。
扈囸攰拾起身子,嘴里嘀哩咕噜,骂骂咧咧,就像一匹狂躁的野马,一脚飞踢过去的时候,栾小七又是快速一闪,扈囸攰的飞踢落空了,接着一个后踢,栾小七防不胜防被扈囸攰踢出了三十公分开外。好多同事没见过他俩打架,目标最前方,栾小七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睑,神情自损,略带鄙夷地微笑,表情异样,眉角微蹙,极其专注地盯着扈囸攰,不解地问:“怎么样,还来不?”
扈囸攰表情异常严肃,冷冰冰的说:“能拉我一下?”
“当然可以。”
栾小七仿佛察觉到扈囸攰眼底漾起温和的虚假笑意,他的心里有着莫名的恐慌,因为他知道扈囸攰不是那种善罢甘休之人,同事们都知道他的报复心理特别强,我心里也总感觉有些不妙,只是不知道前所未有的灾难会在什么时候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