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纯看着肖晓走向梦晴,牵着她的手,不停地向每个桌子上的萍院姐妹们介绍,然后让梦晴敬在座的姐妹们一杯酒。看着肖晓满面笑容的表情,以及梦晴此刻给萍院众多姐妹敬酒时的巧笑倩兮,朱成纯终于知道肖晓所说的礼物是什么了,此刻他脸色铁青,并不时地抬起头狠狠地瞪涵菡一眼,而涵菡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满脸堆笑着看着肖晓与梦晴二人。
正如这萍院有头牌三梦一样,春花院作为屹立京城二百年的老牌青楼,自然也有他们引以为傲的四位头牌婉冰、婉清、婉玉、婉洁,合起来便是冰清玉洁,配合上这青楼女子的身份,倒是显得有些讽刺。其实春花院的冰清玉洁四位头牌并不比萍院三梦逊色,论数量还要略胜一筹,毕竟四大于三嘛。萍院之所以能够隐隐压过春花院一头,靠的是萍院的整体实力,其他的姑娘虽然不及三位头牌那样突出,那也颇具特色,有时候也能弥补一下三位头牌的不足之处。而春花院就不同了,底下的姑娘根据客人的喜好、出身、财富的多少,分为多个层级,最高的就是冰清玉洁四位头牌,然后再依次由高到低分为女校书、章台人、教坊女、灯船女这四个等级,此举虽然能够根据不同的客人踢供不同的服务,但长久以往,也固化了春花院的等级,限制了春花院的发展。顺便说一句,萍院三梦里的梦凡昔日便是这春花院的章台人后来被陈嘉媛挖走,成为了萍院的头牌。
而这萍院的梦晴就是昔日春花院的冰清玉洁四大头牌中婉洁,在冰清玉洁中,她年纪最小,相貌最好,赎身费最高,也是朱成纯花费了极大的价钱培养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还是处子之身,连朱成纯都忍住了,没舍得自己先享用。京城内外,这婉洁的初夜费用已经在那些达官显贵中炒到了天价。朱成纯没想到,自己精心培养多年的婉洁居然被肖晓挖角了,此刻他心中的愤懑是可想而知的。
作为最大的竞争对手,萍院的诸多姐妹对于这位昔日死敌头牌的出现也是震惊的,她们自是知道这梦晴的价值有多少,从肖晓给她取得花名也能看出来,梦晴一来便被肖晓当作是这萍院的第四个头牌。但诸位美女对此并没怨言,一方面今日一见,她们知道梦晴的魅力有多大,真可谓我见犹怜;另一方面,这梦晴被挖到萍院,春花院最后的优势也就没有了,萍院和春花院的头牌之比由三比四,变为四比三,对于这春花院的幕后老板朱成纯而言也是一种巨大的打击,狠狠地报了之前朱成纯出言讽刺的一箭之仇,萍院的众姐妹们也感到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心中对这位年轻老板的敬佩更加深了一层。
不过在场包括侯国芳在内的数人对于这件事情,心中即是敬佩又是疑惑。这梦晴的赎身费虽高,但京城里出得起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只不过这朱成纯对这位寄予厚望的头牌保护甚严,所以那些出得起价钱的人,一直都没有得手。很难想象肖晓竟然能够虎口夺食,这位小少爷的能量当真是不小。
但是陈鑫却是知晓这其中奥妙的,因为他也参与到了此事当中。
看着萍院的姑娘们不时地抬头看下自己,那种嘲讽的眼神让朱成纯难以忍受,他实在难以忍受这种羞辱。只见他忽地站了起来,瞪了众人一眼,便脸色铁青地走了,他知道既然梦晴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木已成舟,肖晓不会做无把握之事,再留在这里也是被人看笑话,便赶紧离开了,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涵菡一眼。
当他离开的时候,身后还传来肖晓的笑声:“朱大人这就走了,那在下就不强留了,还是谢谢朱大人的礼物了。”听见肖晓的声音,朱成纯恨得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