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红歌的房间里传来微弱别样的声音,付一生的心紧跟着一颤,又回到了红歌的房间门前,“小歌,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红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道:“没……没事,不小……心碰着腿……了。”
付一生疑惑的眼神,轻摇着头,“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看看严重吗?”
红歌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门外人的话语,耳边只依稀听到严重吗?几个字,模糊地回应道:“不严重……你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真的要……睡觉了。”
付一生的心在此时跳动的格外快,格外地不安,再次敲响了房门,“让我进去看你一眼。”
红歌的声音多少变得正常一些了,迷离的眼神看着房门处,“我真的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去上学呢!”
八姐心知肚明地看着付一生,扯了扯付一生的衣袖,“小小姐都说没事了,老板你就快回吧!”继续推着付一生往他的房间里走去。
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嘀咕着,“大男人家的,不要这么多的疑心,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在怎么用心看护,也不是你的,所以……一切还是要看缘分和天意的。”
付一生很是生气的眼神看着八姐,“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八姐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脸上透着莫名的笑意。
欧阳北诀的听力很是敏锐,自然已经知道门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一场爱的情事这才拉开帷幕。
可就在红歌忍耐力达到极限的瞬间,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很多年前的画面,爸爸电话里的声音,爸爸宁愿让绑匪杀了自己,也不愿意交赎金来救自己。
耳边不断的有人在说话,男人都是不可靠的,都是令人讨厌,令人厌恶的男人这种动物,当有东西威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不会为了你的生或者死去牺牲。
床上躺着的红歌表情变得平静了,一脚便把欧阳北诀踹倒在床下。
欧阳北诀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躺在了地上,心里暗道:好险。
抬起眼眸,不明的眼神看着红歌,欧阳北诀道:“怎么了?”
红歌冷冷的眼神看着欧阳北诀,“出去。”
欧阳北诀是第一次见到红歌这种严肃的表情,有些不是很自然地笑笑,“生气了?”说着话,已站起身,向红歌的身边走去。
不过未等欧阳北诀近身,红歌的踢腿已到了欧阳北诀的身前,又一次欧阳北诀倒在了地上。
欧阳北诀从地上爬起,双手向前伸着,示意的姿态看着红歌道:“别在动手了,我穿上衣服马上就出去,马上就出去。”
红歌没有任何话语,屈膝抱起了双腿,呆呆地坐在了床上。
欧阳北诀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
穿好衣服的欧阳北诀看着床上的红歌,心里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很过分,明明自己是来道歉的,为何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一种负罪感的心情让欧阳北诀再次靠近红歌的身边,轻轻地抓起红歌的手,“对不起,以后这种事情我一定会争取你的同意再做,小棠不要生气好不好?”凝视的眼神低头看着红歌的表情,再次开口道:“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一起上学。”
红歌没有任何反应去理会欧阳北诀,直到欧阳北诀离开房间后,红歌的眼角处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这一夜,付一生没有睡好。
这一夜,欧阳北诀回去更是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大半晚上。想起八姐和付一生敲门的声音,心里就恨的牙痒痒,心里已经把两人咒骂了上千次了,把现在不爽的心情全都怪罪到了八姐和付一生的身上。
这一夜,红歌是流着泪度过了,思绪总是在八年前不曾停止过。
火鹤的面容总是在眼前出现,是大姐头告诉男人如何如何不能相信的,所以十岁后的生活是和很多男孩子在一起的,不过那时的自己只会欺凌他们,只会把自己心里的怨恨全部发泄在他们的身上,离开了社会,自己就改变了吗?还是学校的生活让自己有了新生活的期盼?还是接触的人在改变自己?红歌的心真的弄不明白,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何现在的自己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一个男人?为何还会如此荒唐地发生了今晚的事情?
清晨,做着美梦的欧阳北诀被付一生的敲门声给吵醒了,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还是有些刺眼的,欧阳北诀懒散地看着闹钟,自语道:才六点半,谁这么缺德大清早坏别人的美梦?
敲门声再次响起,欧阳北诀真的被吵怒了,大喝一声道:“谁啊?”
付一生站在问外,眉头更是紧蹙,“是我,不是要上学吗?小歌让我来叫你的。”
欧阳北诀刚才的一怒已经没有了睡意,揉了揉额头,“知道了知道了,洗漱完就出去,不要再叫了。”
餐桌前又是以往的一幕,只是少了阿美、阿乳、凌寞、多了雯雯、付一生。
红歌在看到欧阳北诀的身影的出现时,脸上又一次莫名地火烧云了,总是出现昨天晚上的一幕,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间,自己和他会做出男女之事,想到这里,脸上不自然的表情更加突显了。
欧阳北诀已经把昨天晚上不愉快的事情给忘记了,自然也不会去在意红歌踹他下床的事情,此时坐在红歌的对面,小有兴致地瞧着红歌的表情,心里的爽意算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