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又怎样?”
红歌审视着相片,“有没有觉得她很像一个人?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你才格外地愿意看着她。”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凌元吉的心坎里,的确她很像自己的女儿,的确是打心眼里喜欢看见她的脸。
凌元吉的气息很是不平稳,抬起年老的眼眸看着红歌,“你到底想说什么?”
红歌直视着凌元吉的眼睛,“她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是您老的亲外甥女。”
凌元吉的身体终于坐不住了,身子歪斜着,若不是身后有墙壁支撑,这一会的时间凌元吉早就倒下了。
红歌很满意的眼神看着凌元吉此时的表情,依旧不解心里的恨意,再次开口道:“你的女儿现在应该陪着寒冷的海水度过每一天要过的日子,海水真的好冷好咸涩。”
在红歌说完这些,起身后眼光随意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高处的桌面上,一张很熟悉的面孔进到了红歌的眼睛里,红歌的眼神在变化着,心里无名的火意再次被点燃,走到了桌面处,看着显眼的照片,红歌开口道:“都要入土的人了,您这份爱好还真是特别,满足了你的心意,可也毁了别人的人生。”
凌元吉绝望的眼神看着红歌,窒息的胸口让凌元吉说起话来都很困难,有些嘶哑的声音道:“放下,你想要的我全部给你,不要再来参与我家的私事。”
红歌拿起桌面上的相片,看着相片里美艳的陈怡,心里的火气压不住地往上窜,从怀里拿出了凌寞的相片,摆放在凌元吉的眼前,轻声道:“仔细看着相片里的年轻人,看看他是不是像及了年轻时候的你?看仔细了,以后这个人我会来守护,这也是你最后一次能见到他的照片。”
凌元吉的手哆嗦着抬了起来,照片里的小伙……凌元吉确定那是自己的后代,确定那是自己的孙子,呼吸变得残喘起来,手哆嗦着整个面部表情也哆嗦着,抬起手指着红歌,想要说出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红歌无情的眼神,无情的举动抽走了凌元吉手里的照片,不吝啬的脚步轻盈地走出了凌元吉的房间。
房间外的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让红歌看着格外地碍眼,心里越想越气,抬起的脚步再次把地上躺着的人给踢飞了好几个。
凌元吉死也不想撒手的……可是相片还是被那个女人拿走了,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记忆里的话语,女儿葬在了大海里,陪着咸涩的海水。儿子隐姓埋名来孩子都不能相见。孙子从小就是流浪儿,过着孤苦的生活。所有的话语如同刀刃一样一刀一刀地划着凌元吉的心房,模糊的视线模糊的画面让凌元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弱,身体直挺挺地脱离了墙面,没有任何意识垂直地倒在了地面上。
天色晚了下来,红歌一人走在寂静的归家路上,整整半天的时候全都在思索以后该走的方向,可似乎想来想去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了的,毕竟自己还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来面对那么多事情。咻的一道破耳的声音从脸庞滑过,红歌闪避的身手,戒备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当苗条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后,红歌冷哼一声道:“我当是谁呢!常大小姐有什么可指教的?”
常千惠冷眼看着红歌,“凌寞在哪里?”
“他在哪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欠我的情,我当然要找到他还给我。”
“那你去找好了,干嘛来打扰我?”
“只有你知道他在哪里,我不找你找谁?”
“那你白辛苦一趟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何必浪费这种时间?”
常千惠冷哼着,“就算不为凌寞,我们之间不还是有些私帐要算,今天就来做个了断。”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私帐?”
“妖蛇杀死了我心爱的男人,我虽然只伤了妖蛇,但是却不是死在我手里的。既然妖蛇把她的一切都托付给你了,那么我没有报完的仇自然也是你来承担。”
“是你重伤的妖蛇?”
“是我,怎么样?我不止伤了她,以后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会慢慢地夺去他们的生命。”
“你有这个实力就来好了,我身边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说话间,两人再次交锋,当身影再次停住的时候,红歌后背上的衣服被扯了下来,而常千惠双臂上的衣服也被扯在了红歌的手里。
常千惠冷笑着,“想不到弱小的你,身手当真不错,看来我们旗鼓相当了。”
红歌也忽然像是转变了性格一般,温柔笑着道:“彼此彼此,我们就来彻底地做个了断吧!”
常千惠很是吃惊的眼神看着红歌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该有的表情啊!怎么了,不是说很了解我吗?这点都不知道,我笑着的时候代表会发生什么事情?”
常千惠心里起着冷颤,戒备的眼神看着红歌,再次发动了攻击。
红歌肌雪般的后背上呈现出五颜六色的美丽画面,肌肤的颤动让后背上的触须跟着晃动着,五颜六色的颜色在昏暗的夜色下发出闪眼般的光芒,蝴蝶的红色眸子像是释放着火一般的炽热。
此时的红歌是笑着的,只是那笑意的脸上让人看起来却是恐惧的。
常千惠的身手在变得力不从心,因为红歌后背上的图案,让常千惠看着很心颤,分心的情况下,后肩上被红歌狠狠地划上了刀口。
常千惠的心莫名地变得颤栗起来,常千惠了解自己的心为什么会害怕,因为那只闪烁的蝴蝶,像是心底里最深处的记忆被翻出来的感觉一样,恐惧绝望的心情一袭接着一袭到达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