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是在红歌的房间里度过的,床上的段蓉没有了白天的嘻哈之色,更没有以往的泼辣神情,只是偎依在红歌的身边,尽情地流着泪水。
红歌轻轻揽过哭泣的****,“好了……每年生日你都要这么过的话,以后我还能嫁出去吗?”
“为什么不能?大姐一定会找一个真心疼你的男人过美满幸福的生活。”
红歌淡淡地笑着,“就我们这样的人生,能平静的生活吗?对于我们来说……是未知数吧!”
****半卧抬头,看着红歌道:“我想要幸福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大姐一定可以的,所以说……不是真的动了情动了心,一定不能和男人在一起的。”
红歌也来了兴致,“某些人不是说,那是耻辱吗?”
段蓉破涕为笑,“那是骗你的啦……其实是蓉蓉心里在忌妒大姐。”
红歌疼惜的眼神看着段蓉,“把以前的事情忘记吧!就当是噩梦一场,遗忘掉不好吗?不管什么时候都希望蓉蓉是最坚强的女孩。”
段蓉的眼睛里有着闪烁,“我也想遗忘,可是天天晚上都会出现在蓉蓉的梦里,所以我宁愿天天烂醉地活着,也不愿意清醒着面对。今天早上我见过她了,还是那一副理所应当的嘴脸,还是坚持她让我做的事情是对的。”
红歌又一次轻声道:“去医院做一次DNA检查吧!我还是不能相信她们会是你的亲生父母亲,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存在?”
****又一次摇头道:“不用了,亲生的也好,不是亲生的也好,只要以后不再有联系就可以了。”
红歌点头,“也对,只要是去联系,时间就可以抚平那些伤口,就像我一样,没有家人一样过的也很好。”
****轻轻点头,眼神里小有疑虑,“大姐,你真的不打算回秋家?”
红歌的眼神里有着躲避的神色,“快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精神不好的话,明天会受罪的。”
红歌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脑海里却在想着刚认识****时的场景。特训后第一次跟着妖蛇姐姐出门,第一次进迪厅,第一次听见女孩子撕心裂肺的疼痛声,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那年****才只有十四岁,身材已经发育的很丰满了。普通的包房里,沙发上的小女孩在男子身下挣扎着,另一边沙发上的男人在数着手里的钞票,时不时还看着沙发的男人道:“怎么样?童女的滋味是不是要比熟女还爽?”
女孩子边哭边抵抗着,嘴里时不时喊着:爸爸救我……爸爸带我出去……爸爸……爸爸。
这一幕,是红歌一辈子也忘不的事情,怎么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禽受不如的父亲?怎么也不相信还有比自己的父亲还要邪恶禽受的男人存在。
手紧紧地抓着包间房门的把手,眼睛里带着湿润,握起的拳头再也收不回,怒气冲冲的红歌闯进了包房,一个跳跃起的回旋踢在了男人背上,拽起沙发上衣不遮体的段蓉护在了身后,怒目地表情看着房间里的两个大男人。
数钱的男人站起身,“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就出入在这里,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孩子。”
挨了踢的男人哈哈笑了起来,“一次两个……爽到家了。”
男人的笑声还没有停止,红歌的小身影已经到了他的身前,跳跃起的身形一脚又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裤裆里,只听杀猪般的敖嚎声从男人嘴里发出,双手也捂在了身子下弯着腰慢慢地疼倒在地上。
数钱的男人也趁这个空隙,牵起了段蓉的手,正要走出包间。
红歌跨过障碍物,挡在男人身前,“把这个女孩留下。”说话间,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段蓉现在眼睛里对拽着自己的男人也是有着深深的恐惧,也是费力地挣扎要脱离中年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反而更加重了力道,紧紧地握着段蓉的手臂,看着红歌道:“你想让老子把你也一起带走?”可能是避讳红歌手里的匕首,男子迟迟不敢乱动。
红歌的表情越来越冷,心里更没有耐心这样等下去,蹲下身子一个翻滚过去,匕首已狠狠地扎在男人的一条腿膝之上,不等男人有反应已拨了出来,又反手像另一根腿扎去,在用力地拔了出来,一股血液喷了出来,溅满了红歌的半张脸。
男子跪倒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了起来。
段蓉也是扯着嗓子惊吓地叫了起来,红歌没有停顿,拉起段蓉的手走向了另一个包间里。
当妖蛇看着红歌带着一个女孩子回来时,手里的酒杯便已跌落在地上,上前看着红歌,“臭丫头,你的脸?”
红歌只是轻声一笑,“没事,光血而已,我没受伤。”
段蓉萎缩在墙角里,颤抖的身体捂着面部一句话也没有说,严重地精神受到了打击,先是自己遭遇的打击,再是见血的打击。
妖蛇也没有在多做停留,身上的长风衣脱了下来裹在了段蓉的身上,桌子上的抹布扔给了红歌,“擦干净脸上,咱们走了。”
妖蛇抱起段蓉,带着红歌很平静地走出了迪厅。
一路上,段蓉的血迹一直在一滴一滴地流着,还好是雨天,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段蓉一直是昏睡不醒的状态,一直由红歌照顾着她。
在几天后,妖蛇再次返回迪厅,略微一打听,那晚受伤的两个男人,一个变成了太监,另一个已经变成残废了,双腿不可能再有走路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