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杀了我吧。”
白袍男子吐出一口鲜血,恶狠狠的说道。
“死是很容易的事情,”罗阎屈指弹了下长枪枪杆,“但死的痛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来小火龙,给你前主人暖个胃。”
罗阎一弹直接把赤龙枪的器灵弹了出来,小爪子摸了摸脑袋,有些畏惧与顺从的朝罗阎吼了一声,随后整把赤龙枪泛起红光,白袍男子的血肉刺啦一声,冒出白烟,眼看是熟了。
“啊——!!!”
白袍男子双目赤红,四肢像是脱水的咸鱼一样挣扎起来,但罗阎握住枪杆,将他死钉在地面,挣扎皆是无用。
“唔,温度还行,冬天当个暖手宝也算是勉强合格。”
罗阎感受了一下赤龙枪释放出的那足以熔金化铁的温度自言自语道。
“杀了我!杀了我!”
白袍男子大声吼道,他本就地位不低,平日里生活养尊处优,这次要不是听说要杀的人是曾经那个他高攀不起只感在私下里YY的桐紫悦的儿子,他根本不会来这种犄角旮瘩的小地方,像他这种人又怎么可能经受住什么拷打。
“都说了别这么着急。”
罗阎伸手在虚空中一抓,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随后猛的一撕,虚空之中居然真的被撕开了几条裂缝,透过裂缝可以隐约看到外面还有一个人声鼎沸的罗家,和罗阎现在待着的这个空无一人的罗家完全不同。
“嗯?”
正在巡视的罗苍松皱起了眉头,他刚才……好像看见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
“怎么了,苍松?”
“不,没什么。”罗苍松摇了摇头,“应该是我眼花了。”
“这地方应该就是你搞的鬼吧,”罗阎松手,被撕开的虚空很快就自我修复了,“倒是应该好好感谢你一番才是,专门给我找了这个安静的地方,时间还很长,我们慢慢来。”
罗阎又往赤龙枪枪身上弹了一下,器灵吃痛,放出的热量更加恐怖了。
“我说,我说,我说!”
白袍男子惊恐万分,连连开口,身为修行者的强大生命力现在倒成了让他备受折磨的一个原因,要是死不开口,白袍男子将有幸清醒的看着自己半边身子被烤熟的姿态。
“这就对了嘛,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什么要杀我,你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
“我叫尚泽元,之所以来杀你是因为……”
白袍男子尚泽元刚开口,话还没说两句就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身上浮现出来的紫黑色脉络丝线,颤声道:
“禁言咒?!什么时候?”尚泽元想起什么,不甘绝望的怒吼,“你阴我!桐……”
话没说完,尚泽元浑身就已经布满了脉络丝线,像一个雕塑一样,定格在了最绝望与不甘的时候。
“死了?”
罗阎挑起眉头,抽出赤龙枪,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让尚泽元的尸体化为了飞灰,彻底死透了。
“晦气,结果死前什么都没透露出来,就说了个桐,难不成是桐姨的族人之中有人要杀我?”
罗阎扛起赤龙枪,准备把它当作专业暖手宝,周围的诡异空间因为主人死去,已经开始崩溃了,罗阎烦躁的点了点眉心。
“先把花欣的事情解决,再去把桐姨那边的事情解决了,真是,感觉最近怎么莫名其妙就忙起来了。”
……
“尚泽元死了。”
不知道距离罗阎多远之外,一名正在与人喝茶对棋的英俊青年感受到了什么,说道。
“哦?果然是个蠢货,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搞砸。”
与英俊青年对棋的少女嗤笑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
“不一定,桐姨应该是留了什么后手,尚泽元是触发了我暗地里给他下的禁言咒才死的,他不仅是败了,还被人抓起来拷问,还没挺住……唉,好吧,果然是个废物。”
说到最后英俊青年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尚泽元是个蠢货没得洗。
“现在怎么办?我们亲自出手吗?”
少女看起来有些跃跃欲试。
“别杀心这么重,小琪,那位素未谋面的紫悦阿姨的孩子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表兄弟,到此为止吧,反正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也不缺我这一个。”
“切,无聊。”
少女桐琪撇了撇嘴。
“无不无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英俊青年按下一枚黑子,“你又输了。”
“啊?”
桐琪看着棋盘上被杀的七零八落的白子,泄气的一头栽在棋盘上。
“好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