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天气总是让人身心疲惫。
然而相比于炎热的天气,这间30平米的房间内却丝丝凉意,不是因为空调。
而是因为这房间内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为什么会有凉意呢?
因为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此时肩膀上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长发挡住了大部分脸,只露出了裂开的嘴巴和深陷的眼窝,脸上就像涂了厚厚一沉白灰,一袭长裙红的就像要滴出血来。
就那么站在那男人肩上,好像无论怎么动都不会掉下来一样。
恰好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就能看见这一幕。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32岁,名叫曹腾钟,一头自然卷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高鼻梁,长相不算帅气却很耐看。
看他精致的穿着,就是知道是一个成功人士。
北平大学心理学教授,国家认证的顶级心理学家。
只是他有一个秘密,从小就是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俗话说的阴阳眼。
此时他对面的是一个房地产老板,姓王,因为这一个月总是感觉家里多了一个人。
比如吃饭得时候,明明只放了他一个人得餐具。却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会多一个碗出来。
还有睡觉得时候,总能听见楼下有人走来走去还有那东西得声音。
更诡异的是有次他在家里用电脑办公,老是觉得有人在后面看着他。
经过半个月的折磨,他自己都怀疑是得了精神病而出现的幻觉。
找到了他的好友陈明亮,经陈明亮介绍才来找到曹腾钟让他判断一下自己到底怎么了。
曹腾钟看他走进来的时候就知道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因为他肩上那位不会无缘无故得找上他。
当然作为一个知识分子,肯定不会直接告诉他,你是因为你肩上站了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人的原因导致你发生那样的情况。
曹腾钟看着对面垂着头毫无精神得男人说到“你这因该是分裂症。可以先给你开点氟哌啶醇,还有别一天疑神疑鬼了。如果开的药你吃了不管用,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如果是那个可能,你明白的。我无能为力,你只有找专家帮你处理了,王总”
王总听了以后,埋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什么。
他好像做了什么决定。抬起头,两眼坚定得看着曹腾钟说到“如果真的那种可能,我会找专业人士处理掉的,就这样吧。我就先走了,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会请你吃饭的。曹先生”
王总说完就起身离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肩上的女人把头368度转过来对着曹腾钟,那裂开的嘴巴张了几下,似乎在说“你看得见我”。
最后穿墙而过,跟着王总离开了。
此时曹腾钟一个人,埋着头双手撑着膝盖,微微的颤抖着。
是的,他刚才只是忍着表现的很淡定。
其实因为小时候能看见这些,给他的童年造成了很大得阴影,无论他告诉谁,谁都不相信,甚至一度的自闭让他有了自杀得心理,所以无论读书时,还是现在,每次看见这些东西,他还是会害怕得发抖。只是现在能在看见它们的时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天曹腾钟下班回来,洗了个澡,穿上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着一本心理特殊病例书。
这时来了一条微信信息,他放下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看到信息时他皱了下眉,原来是他的前女友陈亚。
他们是大学时期认识,是唯一知道他能看见脏东西的人。
那时曹腾钟大二,很孤僻,除了和同寝室的两三个室友说话,基本都是一个人在图书馆看书,他们就是图书馆认识,陈亚是一个清纯的女孩,长相属于大众型,要说唯一的特别,就是她身上的那种单纯活泼得气质,因为家里是农村的,所以处处节省。在学习上非常非常努力,和曹腾钟的努力不同,曹腾钟努力是因为想把注意力转移在学习上,加上孤僻的性格只能一个人不断的学习。而陈亚的努力,是想通过知识改变家人和她自己得生活状态。
两人几乎每天都在图书馆碰见,起初谁都没有理谁,后来因为曹腾钟看的书正是她要借的,所以他们才搭上话。那段时间,因为陈亚的活泼,曹腾钟的孤僻性格都要被改变了,陈亚告诉曹腾钟他拥有得能力可能是天赐的,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得。
几个星期得相处,两人成了恋人。
幸福愉快得过了大学生活,由于曹腾钟自己明白自己的心理状况,所以在陈亚的配合下,再看见那些东西也不会紧张了,话也多了起来,朋友也越交越多,陈明亮就是那时叫到的最好得朋友。
可是好景不长,毕业后由于生活的压力,两人经常吵架。曹腾钟看不惯陈亚经常被老板叫去赴宴,陈亚野经常说曹腾钟古板,赚不到钱。还说她几个同学现在都是千万富翁了,而说曹腾钟连个100多万得房子都买不起的人。
结局和大多年轻人一样,不欢而散。
而今天陈亚又联系了他,所以让他感觉意外,但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已经无法挽回了。
“明天有空吗?我来你的诊所找你吧。”陈亚的信息
“没空,有什么事就在这里吧!”曹腾钟回了她一句。
“其实么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
曹腾钟看着这条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找他的话那证明陈亚最近可能受了伤害,但是对她又心软。
“那明天下午吧,下午我就不接病人了,你吃了午饭来吧。”曹腾钟回了她。
“好吧,谢谢你,明天见。”
曹腾钟和陈亚约好明天见后,他又拿起了书,不过他没有心思看了,心里想她现在怎么样,有7年不见了吧。
今天早上曹腾钟来到诊所,看完3个病人后就出去吃饭了,回到诊所告诉前台今天不接病人了,反正没人预约。来人就说他不舒服回家了。
来到办公室,按耐住有点兴奋的心,点了一只烟。
说来也巧,他的烟刚抽完,办公室得门就推开了。
曹腾钟有点紧张的看着这个现在既陌生又熟悉得人,还是没变除了多出一点职业女性的气质,不像以前那样爱笑了,也不怎么活泼了。
曹腾钟想站起来和她握手,但是那样显得太陌生了,正想说话的时候,陈亚先说了“大心理学家都不会说请坐了吗?”
曹腾钟苦笑的看着她说“你难道还需要我说吗?我不说你一样会坐的”
果然陈亚直接坐了下来,对曹腾钟说“还是喜欢断定别人的心理和行为吗?”
曹腾钟也有点无奈的说“今天来不会是找我斗嘴的吧,这么多年没见你成熟了,最近没休息好吧,工作是用来创造更好得生活,不是用来折磨生活,该休息时也要休息得。”
陈亚听着曹腾钟关心的话语,不知开心还是不开心,也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
曹腾钟看着对面那陪伴自己人生灰暗时候得女人,那渐渐暗淡的目光和弱小的身体却又想为家人撑起一片天的女人,真想过去抱抱她,安慰她,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陈亚看着曹腾钟说到“一个星期前,我发生了一些事。”说到这陈亚的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
曹腾钟意识到陈亚肯定是遇见了什么绝望的事,因为这表情和那时他们分手时一样。
于是他急忙安慰到“没事,时间还早你慢慢说,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陈亚没让眼泪掉下来,她就是这么好强又脆弱得人,她说“你帮不上忙的。那天我准备去签一份合同,对方和我商谈了很久才定下来的,是一份上千万得合同,如果签下来了,我就可以成为这个片区的总经理。当时对方给了我一个地址叫我去找她进行最后的协议,我去了以后发现那是她家,因为她是女性,而且长得很漂亮所以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敲了她家的门,没一会儿她就来开门了,她当时穿着一身蕾丝的睡衣,头发也是湿的,她告诉我她刚好洗完澡,让我进来坐,我拿着合同就进去坐了下来,她给我泡了一杯茶让我先喝着,她去换身衣服就来,我喝了两口就感觉头开始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破旧的地下室里,我被绑在一个板凳上,手脚也不能动,嘴里也被塞了东西,身上也只穿了红色的内衣”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想打断她接下来要要说的了,可是又想听完她的遭遇,这样才能知道怎么更好得帮助她。于是我继续听下去。
“我想反抗,那知道那板凳是固定在地上的,看着地下室那唯一散发光芒得吊灯,我害怕的不行,我听到了两个脚步声,打开地下室的门,进来了两个人,一个那女的,还有一个男的。因该是她老公。那女的走过来叫我别挣扎了。曹腾钟你知道吗?他们折磨了两天,不停的折磨,白天是那男的,晚上是女的,你知道吗?当时我心中只有你,想着要见你!”
听到这曹腾钟眼泪流下来了,他什么都没说,就看着陈亚流泪。
陈亚站起来脱掉了衣服,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除了头,脖子以下真的没有一处完好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陈亚的胸口有个洞,能直接看到后面的白墙。
曹腾钟想起了早上看的一条新闻,警察在一条小巷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全身56条刀伤,有深有浅的,脚趾全部粉碎性骨折,这些都不是致命伤,致命伤是心脏。心脏被挖走了。
“原来你真的能看见,见你就是我唯一的心愿。”
曹腾钟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去,他站起来想要去抱陈亚,但是没有碰到。
他的眼睛顿时充满了血丝,握紧的拳头因为捏的太紧,指甲也把手心刮破流出了血。
陈亚看着他这样连忙摇头,我来除了见你,就是让你帮我报警。
“我答应你”曹腾钟闭着眼睛对她说到。
“这样我就放心了。”陈亚露出了面容,看着闭着眼的曹腾钟她走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消失了。
曹腾钟感觉到脸上的凉意,知道陈亚在干嘛,他睁开眼睛,看见陈亚已经消失了,他擦干眼泪,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他拿出电话准备报警。但是手却犹豫了。
最后他放下了电话,走出诊所,打了个车来到那个地址。
敲了门,一会儿一个女的出来开门,她看着眼前这个眼睛充满血丝的男人感觉疑惑。
曹腾钟微笑着轻轻推了推那女的,然后门被缓缓地关上。
尖叫声持续了1个小时,那里住的人感觉不对就报了警。
警察到现场时,整个房间都是红色,一个女人的头放在桌子上,一个男人对着这个头诡异的笑着。
“陈亚,谁伤害你,我要她十倍奉还。”
警察带走了男人,后来因为判定男人有严重精神病,就把他关在了精神病医院,他还经常幻想自己是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