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正是南云国太子邵九轩,喜穿白衣,面如冠玉,为人冷漠淡然又颇具政治头脑,一直被向帝器重。
邵九轩看着怀中双眸紧闭的少女,皱起了眉头,
这女子是谁?看她方向,从七华山顶峰下来的,那里,还没有几个人能进去……
他虽然冷漠处世,但也知道有恩必报,他微微叹了口气,自储物空间中拿出一张毯子,毛绒绒的很是暖和,又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看着,像是伤药。
……
柴沐水晕晕乎乎间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人剪开,一些凉凉的东西抹在伤口处,她的本能让她行动先于大脑地耗尽仅有的力气迅速出击!“混蛋!敢剪我衣服!”
少女的嗓音尚透着些稚气,说出的话语却是怒气横生,邵九轩轻松的接下柴沐水的那一掌,撇了撇少女通红的脸颊,眸中不自觉地划过一抹笑意,
“你伤势严重。”邵九轩平静的出口。
柴沐水想自己处理,无奈身上实在是耗尽了力气,吐了一口浊气,尽量平淡的说了句,“如此,多谢。”
邵九轩挑了挑眉,没有言语。
江府,皖绛阁。
江琬琰一如既往的躺在红木雕花大床上,眸色安详的如同睡着了一般。江夫人紧紧握住江琬琰的手,面上焦急万分。
“夫人!那位小公子来了!”江王爷的声音夹杂了喜色。
一袭湖蓝色长衫的男子自院外而入,如墨青丝仅用一根蓝色发带轻轻挽住,眸光清冷惑人,隐隐透着一股闲适,又有着清冷的气质,正是男装的沐水。
柴沐水将背上竹筐接下,向江王爷和江夫人行了行礼,“王爷夫人,实在抱歉,草民前日采药不慎受了伤,休养了两天才来贵府,二位莫怪。”
江家二老此刻顾不上其他的,忙拉着柴沐水坐到了江琬琰的床榻前。
柴沐水翻了翻江琬琰的眼皮,摸了摸脉,一刻钟后,神色一凝,眸光微闪,出声说道,
“江王爷,能否请您靠近些来,草民需要采集您的一些血液和江世子对比。”
江王爷虽然疑惑却也还是上前了,“小公子,这……还需采集血液?”
柴沐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待江王爷上前来时,拿起银针在江王爷的手心里画了一画,随后在指尖取了一滴血。
江王爷垂下了眸子,威严的声音响起,“小公子,血液已取,请随本王前来,商讨一下琬琰的病情。”
……
江府,书房。
“小公子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柴沐水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袖,“不错!令郎的离魂症应该是受人所害!”她刚刚用银针在江王手心画了一个字“害”。
江王爷微微一颤,闭了闭眸子,声音恢复了平淡,“小公子可有证据?”
“自然!草民从不做没有准备之事,令郎的离魂症状有些蹊跷,一般离魂症在特定时间会致使人产生梦游一般的行为,从而暴露患症之前的一些线索。可令郎却一直沉睡,仍有生命,可见这离魂症是被人有意引导所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