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各位看官,今儿的第二场呐,就开始了。
让诸位久等,咱儿呐,废话不多说,就此开始。
(醒目一拍“啪”)
这第四回卖血啊,又是得两年之后的事儿啦。那时呐已经是1959年了,不过呢,咱儿不从那时说起走。咱儿说这卖血的前一年来,这一年呐,这许三观家里是没有了田,没有了粮食,没有了锅碗瓢盆,没有了油盐酱醋……
不过呐,这十年里许玉兰天天算计着过日子,她在床底下放着两口小缸,诶,那就是盛米的缸。
这个时候啊,就显得许玉兰呐,是个贤惠顾家的女人来,她说的有几句话啊,我是颇为触动啊。
这就说来,大伙儿一起听听。
“每个人多吃一口饭,谁也不会觉得多;少吃一口饭,谁也不会觉得少。”
“遇到那些倒霉的事,有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聪明人做事都给自己留着一条退路……”
许玉兰呐也经常说:“灾荒年景会来的,人活一生总会遇到那么几次,想躲是躲不了。”
诶,许某人呐作为个大男人,看到这话儿,那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许玉兰呐,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只是啊也会有些那么不幸。
诶,话又说回来,这回因为啥卖血啊?这就说说第二年了,水灾来临,淹了整个城,这水灾过了荒年又来。
许三观一家喝了快两个月的玉米稀粥,这许三观看着孩子们越来越消瘦,在他生日那天,许玉兰还特意煮了比往日稠的粥为他庆祝。
第二天呐,许三观就去卖了血,拿着卖血的三十五块钱,被李血头要求孝敬了五块钱,那天晚上就带着许玉兰、二乐和三乐去了胜利饭店吃面条。
诶?一乐呢?开始呐,许三观这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不愿给别人的儿子花救命钱,给了钱让一乐去吃红薯。后面呐,一乐难受离家而去,许三观找到了一乐,背着一乐去了胜利饭店吃了面。
其实啊,许三观人也挺不错,就是呐好面子,却不得不说是个好父亲。有人又说了,这对一乐和其他人完全区别对待!许某人本想说说谁愿意当个乌龟给别人养儿子啊?
可呐(摇了摇头),各位看官请听许某人慢慢道来,这到了事情结尾再来评说。
话说呐,这第五回卖血呐,为点啥啊?为的就是一乐。
说啊,这一乐响应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去农村插队落户了。结果,这过了几年才回来了一次,一乐那是黄皮寡瘦、面色灰白,比许某人这瘦竹竿还瘦,憔悴的不成人形。可没过几天,一乐就得回乡。
诶,是咯,第五回卖血就为了给一乐拿点钱,能让一乐在农村过的好些,争取早日返城。
再说啊,这第六回卖血。一乐去农村没多久,二乐也背着包袱去了。这一乐这次回农村不到一个月啊,二乐的生产队的队长进城来了,得儿,还说晚上要到许三观家来吃饭。
这是个怎样的队长啊?那是五十多岁了,满脸都是胡子,爱抽烟喝酒的这么个男人。
这时正值月底,哪来闲钱和粮食啊?得儿,为了二乐的前程,讨好这生产队队长,许三观又去卖了血,这男人好酒,许三观是卖了血还没恢复又去拼了酒。
而,也就是这一天,他从根龙的嘴里知道了阿方因为卖血而败了身子,也亲眼看见根龙在他面前倒下。第二日许三观知道了根龙死了,还是哭了出来。哭啥?害怕了?他是在怀念那两个教他卖血的男人啊,想来,若不是许某人老眼昏花,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哭吧。(低头叹了口气)
许某人说到这里,突然有点哽咽了。论总结啊,许某人还待结尾,可现在还是忍不住叹息,对于许三观,许某人是佩服的。
这事儿啊,还得待许某人讲完再论,明儿啊,咱们再来好好讲讲许三观余下的卖血经历。
(醒目一拍)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