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灭了韩国后,采用自西向东,先北后南的战略部署,灭掉了赵国,紧接着挥师饮马黄河边,剑指魏国。
纪律严明,战斗力强悍的秦军在名将王翦的率领下,如漫无边际的黑色风暴一般,所到之处,吞噬一切。
秦人尚黑,把黑色定为国色,认为金木水火土五德推迁,更迭相胜,即金生水,水克火。秦国从西边发迹,西方属金,金生水,河水顺流东下,故秦东出。周为火德,而水能灭火,秦可代周,自然应为水德。水在五行方位中属北方,所以战略部署为“自西向东,先北后南”。
水在五色中对应黑色,于是秦军便规定衣服和旌旗均取象水,一律使用黑色。
秦王赢政二十一年,秦军在攻占燕都蓟城、取得北方决定性胜利的同时,将主攻方向转向南方。
秦王派名将王翦之子王贲率军进攻楚北部地区(今河南南部)占领十余城。予以楚一定的打击,使其不敢轻举妄动,保障了攻魏秦军的侧背安全后,即回军北上,于二十二年突然进袭魏国,包围了魏都大梁(今河南开封)。
魏军依托大梁城誓死抵抗,大梁城城墙高大坚固,周围有纵横交错的水网。这些水网即是补给线,还可以有效阻挡敌人的攻势。
刚柔相济的防御体系曾经让每一支攻打过大梁的军队头疼。
但是,时至今日,情况已经发生了改变,秦国汲取以前各国军队屡攻不下的教训,将目标转向夺取大梁周边地区,使得大梁成了一座孤城,那些护卫大梁的水网已经全部掌握在了秦国的手中。
俗话说,“有一利必有一弊”,水在成就大梁城百年安宁的同时,也成了毁灭大梁城强而有力的武器。
秦军对大梁周围的水网进行了改造,引得黄河水径直向大梁扑来,滔天大水将大梁团团围住。
饶是如此,大梁城在水中浸泡三月有余才告倒塌,城内粮食断绝,饿殍满地。
三月后,魏王假划着小船向秦军投降,魏国就此灭亡,秦军然后继续向东,占领了魏国全境。
魏国灭亡,大量逃难民众流入楚国和齐国。
一天,张良去街上购买生活用品,途经一小树林,听道树林里传来一女子呼喊救命声。
他立即跑入小树林,女子的呼救声和男人的猥亵笑声越来越大,寻声找去,在一个山沟里,三个逃难的士兵正在欺负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躲在一个高处的石缝里,三个流寇在下面淫笑道:“小美人,别躲了,快下来陪爷爷玩玩吧。”说着要爬上去抓那女子。
年轻女子一边哭泣,一边喊道:“别上来,救命啊!救命啊!……”
其中一个带头的流寇嬉笑道:“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就从了吧,让军爷好好爽爽!”
这时张良迅速冲上去,一脚踢翻一个士兵,拔出剑架在那个往上爬的军官的脖子上说:“不想死,赶快滚!”
军官顿时吓得冷汗直流,颤声道:“大侠饶命,手下留情,小人再也敢了。”
张良剑轻轻一挑,那个军官的耳朵顿时鲜血直流,他剑一横,旁边一棵碗口大的树一下被拦腰斩断。
三个流寇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地求饶。
张良呵斥道:“立即给我滚,我要是再看到你们欺负民女,就根这颗棵树一样。”
那个军官用手蒙着鲜血直流的耳朵和另外两个士兵连滚带爬的跑了。
张良对躲在石缝中的那个姑娘说:“小姐,你没事吧,现在安全了,可以下来了。”
姑娘停止了哭泣,颤颤抖抖地往下移动,张良把剑插入剑鞘,伸出双手接住她。
“没事吧?受伤没?”张良关切地问道。
“没事,幸亏大侠您来得及时,您要是晚来一步,我就……。”说着,小声地呜咽起来,眼泪直流。
张良安慰道:“没事就好。现在兵荒马乱的,哪里都不太平。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姑娘悲泣道:“天地那么大,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张良疑问:“怎么呢?”
姑娘回答道:“我父亲是韩国的卿大夫,韩国灭亡后,我们全家逃向魏国。如今魏国也灭亡了,我们去楚国。在逃往的人群里,我不幸和父母走散了。正在寻找父母的时候,遇到了这三个流寇,他们想玷污我,慌乱中,我挣脱逃跑,呼喊救命。幸亏您及时赶到,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姑娘在逃命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破,小手被蹭破了皮,一只鞋子也跑掉了。
看着她那么可怜,又是同乡,张良道:“要不你到我家歇歇,我帮你找父母。”
姑娘看了看张良,觉得他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不像坏人,刚才又救了自己,点头答应道:“嗯,好吧。”
接着姑娘看着脚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逃跑的时候,鞋子跑丢了。”
“我去找找。”张良说,然后四下张望去找鞋子,没走多远,看到一只鞋子掉在路边的草丛里。
他捡起来,给那姑娘递去,说:“鞋子找到了,你穿上。”
姑娘接过鞋子,穿好了。
张良:“其实我也是韩国人,我叫张良。”
姑娘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惊讶道:“你就是张良啊,我听说过您。您父亲以前是韩国的国相,对吧?”
张良点头:“嗯。你怎么知道的?”
姑娘:“我爹给我提起过,说伯父为人正直,他们曾同朝为官,我爹很敬重你父亲,说伯父仗义执言,一心为国。”
张良:“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淑子。”姑娘回答道,说完起身站了起来,没走两步,脚疼得厉害。
张良关切道:“是不是刚才跑的时候扭到脚了?”
淑子脸上略过一丝难过:“嗯,有点疼。”
张良:“不要紧吧?”
“没事,能走。”淑子回答说。
张良:“我扶你走。”
淑子脸一下红了起来,声若蚊蝇:“嗯。”
张良扶着淑子慢慢地朝家走去。
相逢何必曾想识,同时天涯沦落人。相同的经历,加之在异乡相遇,让他们彼此倍感亲切。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个小小的院落前。
院落坐落在山谷间,一条小溪从旁边绕过,房子的后面是一片翠竹林,前面有一个小小的菜园,门前不远处一座石桥,溪水哗哗地从石桥下面流过。小院环境清幽别致,一派田园风光。
张良指着园子说,我就住在这里。
两人来到屋前,一个四十多岁老妇人迎来上来,问:“少爷回来了啊,这位是?”
张良介绍说:“这是淑子,我们是同乡,吴妈,你去找一身干净衣服给小姐换洗,顺便准备些吃的。”
吴妈答应道:“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准备。”说完退了下去。
张良转过身对淑子说:“吴妈很好的一个人,她照顾我很多年了。在我心里,她如同亲人一样。”说着,领着淑子来到客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