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鱼肚白,张良就按时起床练剑。刚练了一会儿,淑子也来了,在旁边全神贯注的观看。
他剑舞得出神入化,轻盈灵动如天外飞仙,剑锋不带一点杀气,却锋利无比。
剑气所到之处,树叶簌簌落下,如雪漫天飘飞。
只见他腾空一跃,身体三百六十度旋转,一招蜻蜓点水,刺出一剑,霎时一道白光如闪电般划过,白光所到之处,一块青石被整齐的切为两半。
淑子大感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良舞完剑,插剑入鞘,额头已冒出颗颗汉珠。
淑子递给他一块手帕,称赞道:“张大哥,你剑舞得太好了,看得我眼花缭乱,没想到你剑术这么高明。”
张良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手帕上有一股谈谈的少女清香扑鼻而来。
擦完汗,他把手帕还给淑子,说道:“这套剑法是一个世外高人传给我的,小时候我体弱多病,自从练了这套剑法后,内力充沛,精神饱满,再也没病过。”
淑子:“太神奇了,看你舞剑,完全是一种美的享受,张大哥你教我剑法吧,我要和你一起闯荡江湖,快意恩仇。”
张良道:“练剑贵在坚持,很苦很累的,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可想好了?”
淑子央求道:“为父母报仇,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张大哥你教我吧。”
张良答应道:“好吧,我这就教你,练剑得和内功心法相结合,人剑合一,意到剑到,才能大有进步。只注重招式,不修习心性,就会流于表面;只注重修习心性,不注重招式,就会流于意识。内外皆修,方有小成。”
淑子:“嗯。”
张良边舞剑边传授心法,念道:“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天地一体,万物齐一,天有四季,地有八荒,剑法也是顺应阴阳,道冲以和。
阳不独生,阴不独长,阴阳相合,剑法之道。
运剑不逆寡,不雄成,临敌不惧,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水火济济。
运气则气息深深,阳从脚起,循节而上,至于百汇,阴从下沉,顺势而流,以达丹田,阴阳相容,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翛然而往,嘎然而止,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
剑性如人,其心志,其容寂,其颡;凄然似秋,煖然似春,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
淑子在旁边跟着比划,听得似懂非懂,似是而非。
张良停了下来,看了看淑子疑惑的表情,微笑着说:“暂时没听懂不关事,以后自己慢慢参悟,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我。练剑既悟道,听说过庖丁解牛没?”
淑子点头说:“听说过,那个杀牛杀得出神入化的屠夫。他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xū)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别人一个月换一把刀,他的刀用了十九年,仍砥砺如新。”
张良问道:“你知道他为啥一把刀用了十九年,杀了几千头牛,仍砥砺如新吗?”
熟淑子想了想,回答说:“因为他用道的思想来指导解牛,遵循自然规律,顺势而为,刀游刃有余于牛的骨节经络缝隙间,对吧?”
张良突然觉得淑子不但美若天仙,还冰雪聪明,悟性极高,点头说道:“就是这个道理,技进乎道,技艺的提高,应该以道为指导,练剑亦是如此。”
淑子调皮的笑道:“我猜,死于庖丁刀下的牛,应该一点也不痛苦吧。”
张良惊问:“为啥呢?”
淑子:“因为游刃有余啊。”
张良笑道:“确实,不但不痛苦,还很舒服呢,像饶痒痒一样。哈哈……”
淑子把手指放在嘴角,哈气,调皮道:“张大哥怕痒痒不?我来饶痒痒啦!”
张良见淑子要饶自己痒痒,急忙躲开,笑道:“你个调皮鬼。”
淑子的手刚要触碰到张良的胳肢窝,就被他一把抓住。
两人手握住手,目光一下交织在一起,都深情地注视着对方,仿佛时间突然停止。
淑子吐气如兰,脸蛋绯红,害羞地垂下了头。
张良深情说道:“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那种似曾相识、梦里相见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你呢,喜欢我吗?”
淑子脸色发烫,心跳加快,小声说道:“我也喜欢你。”说完,垂下了头。
张良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一弯秋水让人沉醉着迷。薄薄的嘴唇娇艳欲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恬恬的微笑,浑身散发着少女的芬芳。
他握着淑子的手更紧了些,低下头想吻她。
淑子微微抬起头,眼睛微闭,等待着这一刻的降临。
张良松开手,搂着她的双肩,慢慢地吻了下去……
两唇相碰,是那样甜蜜幸福……
这一刻,淑子把自己交给了张良,这一吻,两颗心完全交融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
时间突然停止,只剩两颗心热烈地跳动着,碰撞着……
过了一会儿,张良停下了热吻,紧紧把淑子抱在怀里,深情地说道:“我爱你!”
淑子很是感动,眼含泪花,回应道:“我也爱你!”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卿卿我我,情投意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淑子在认真练习剑法的的同时,潜心参悟剑道,不懂的地方及时向张良请教。
张良总是耐心讲解,一次,淑子问:“剑术心法中,缘督以为经,是何意呢?”
张良回答道:“缘督以为经,是庄子根据道法自然这一观点提出的。督脉,正气之脉,起于尾闾关,通会**,然后沿背脊骨上行,到后背夹脊关,再上行到后脑玉枕穴,最后到头顶百汇穴。任脉是百汇穴沿面门下行到喉结再到胃,最后到丹田。
练剑先练气,心中要有一股无坚不摧的浩然正气。
督脉就是养正气,行周天之脉,让这股正气连绵不断地在身体里运行。
俗话说‘前三三,后三三’就是打通后面三关尾闾关、夹脊关、到百汇穴,前三就是打通喉结,到胃,最后到丹田。
练习剑法,打通任督二脉,以达到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的地步。
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打通的,需要坚持,还需要机缘巧合,我也没打通,慢慢来嘛,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淑子点头说:“嗯,我相信我们能行。”
张良嘱咐道:“心静很重要,放下诸缘,内心虚踹,方可入道,方可练就上乘剑法。”
淑子心领神会,亲了一下张良,说:“你懂得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