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张良回到家。他下马推开门,这时殷姬正在客厅绣花,见张良回来,喜出望外,急忙前去迎接。
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殷姬开心地说:“张大哥,你回来就好了,你可知,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朝思暮想的就是你。”
张良道:“我也是。”说着,抱得更加紧了些。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张良轻轻推开殷姬,握着她的手臂,深情的看着她,心疼道:“一个月不见,你看你都瘦了。”
殷姬抬头注视着张良英俊的脸颊,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小声道:“你也是,人黑了,也瘦了,这一个多月的风尘仆仆,风餐露宿,真是辛苦你了。”
张良:“辛苦倒是没什么,可惜事情没办成。”
殷姬安慰道:“没事,以后还有机会。始皇遇刺,天下震动,十里八乡传得沸沸扬扬的。今天我在集市上听到这消息,心里猜想可能就是你做的,非常担心你,如今你回来了,我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张良安慰道:“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殷姬问:“你吃饭没?我这就去给你做。”正要起身去,张良一把拉住殷姬的手,说:“叫吴妈去做吧,你陪我说说话。”
殷姬点头道:“嗯。”
张良:“现在官府逮扑甚急,虽然我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留在这里也不太安全。你愿意跟我走吗?如果愿意,我会用我生命保护你。”
殷姬注视着张良,她能感觉他的一片真情,连忙答应道:“我当然愿意啊,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知道吗,你这走的一个多月里,我每天茶不思、饭不想,脑海里全是你影子,真是度日如年啊。张大哥,我们以后在也不分开了,行吗?”
张良再次拥抱阴姬,说道:“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就算浪迹天涯,我们也要在一起。”
吴妈听到客厅有人说话,急忙从厢房赶来,走到客厅门口,一见张良少爷回来了,欢喜道:“少爷,您回来了啊。”
殷姬见吴妈来了,急忙推开张良,脸颊绯红,低下了头。
张良看了吴妈一眼,连忙答应道:“嗯,我回来了。”
吴妈:“你都怕饿了,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张良点了点头,说:“有劳你了。”
吴妈下去后,张良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殷姬给他沏了杯茶。
张良接过茶杯,说道:“事情有些紧急,为了安全起见,明天一早,我们就得离开这里。”接着他把行刺始皇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殷姬。
殷姬听到壮士的义举后心里感动,说:“壮士舍身护你周全,真是难能可贵,如今他魂归天际,以后清明时节我们当多烧些纸钱给他。”
张良应允:“你说得甚是,壮士之恩,当铭记于心。”
两人聊着,不一会儿,吴妈端着香喷喷饭菜来了,摆好之后,张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对吴妈说:“这菜真香,恐怕以后就很难再吃到您做的饭菜了。我和阴姬明天一早要远行,归期不定。吴妈,您身体不好,就帮我看着这宅子吧。”
吴妈答应道:“谨遵少爷吩咐,我等您们回来。”
张良关切道:“我们走后,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吴妈眼睛有些湿润,心里十分不舍,说:“嗯,我会的,我还要留着这把老骨头,喝你们的喜酒呢!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一些干粮,路上好吃。”说完退了出去。
吃过饭后,张良和殷姬互诉衷肠,直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东西后,他们和吴妈道别,带着吴妈准备好的干粮,骑上追云,向东方驰去。
官府逮扑甚急,由于张良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秦军一时也无从查起。
秦军一方面设置关卡盘查;另一面方面加紧遗落贵族的登记造册,逐步缩小排查范围。
三天过去了,秦军排查了解到刺客是一个游侠,状貌像女子,在博浪沙的驰道上,有人见过。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秦军请画师画出刺客相貌,分发各地,凭像全国通缉。
因为目击者描述不是很准确,画像和张良实际样貌有一定差距,再加上对刺客姓名不知,抓捕行动如同大海捞针。
秦始皇当时很生气,三天过后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了,一个小小的刺客,并不能引起他多大的注意。他关心的是刺客背后所隐含的东西,正如李斯所说:还有些六国贵族余孽散落在草莽之间,他们心怀怨恨,想伺机而起,与其对他们严防死守,不如严令郡县查清那些遗漏的贵族,把他们都迁往关中,便于统一管理。
因此,自博浪沙事件后,第五次贵族余孽迁徙在全国各地紧罗密布、有条不紊的开展,各豪强、大族均在迁徙名单之中。
张良和殷姬沿途变易姓名,扮成一对小夫妻,躲过了重重关卡,一路向东,来到下邳后,暂时安定了下来。
下邳,江苏省邳州市,古时辖区主要包括今天的睢宁县、邳州市、宿豫区以及周围的部分地区,治所原在睢宁县境内。下邳地名起源在战国时期,齐威王封邹忌为下邳的成侯,“下邳”之称自此开始。
张良在下邳城东南,沂水旁一处幽静的地方买了一个庭院,隐居了下来。
庭院的主人本是当地豪强贵族,因在迁徙的名册中,一个月之内要离开下邳,所以把宅子低价挂牌出售。
当初主人建此宅,本为避暑,所以选择了一个依山傍水,环境清幽,周围林深树茂,凉风习习的地方。
张良见此处在郊外,采购生活用品方便,加之环境幽静,不易被人打扰,也就买了下来。
在离宅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桥,名为圯桥。风头过去,博浪沙事件渐渐地被人们所遗忘。闲暇之余,张良常在桥上漫步,观桥下清澈见底的流水和自在嬉戏的鱼儿,生活倒也安稳舒适。
来到下邳三个月后,张良和殷姬结为伉俪。他们因是到下邳避祸,婚礼不便大操大办,只是简单地举行了仪式。
这些年,两人共同经历风风雨雨,感情逐渐深厚,喜结连理也有情理之中。
江湖儿女唯情相聚,因爱一起,对于繁琐的礼节,不是很在意。
结婚当晚,新房内一对大红蜡烛正在燃烧,烛光印红了房间,也印红了新娘娇羞的脸。
殷姬身穿红色婚服,化了淡妆,柳叶眉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明眸皓齿,朱唇轻启,面如桃花,温润如玉,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显得明艳动人。
张良身穿红色花纹玄底礼袍,他拉着殷姬的手,跪在红烛面前起誓:“我张良愿娶殷姬为妻,一生一世爱她,疼她,照顾她。如违此誓,当遭天谴!”
殷姬也起誓道:“我殷姬愿嫁张良,恩恩爱爱,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两人相对一笑,张良握着殷姬的手,深情地说:“没能给你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是我不好,等我名扬天下后,一定给你补办上。”
殷姬微微一笑,轻声道:“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俗世礼节,能嫁给你,我觉得很幸福!”
张良:“你真好,能娶你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说罢,亲了下去。
两唇相接,满是甜蜜。
热吻过后,张良抱着殷姬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