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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石柔说她的家在西南一个名叫下涪的小县城里,小县城一面当山,一面依水,应算得上是山清水秀,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味道。石柔的叙述里并没有这样评判的内容,只是张振安作为倾听者作出了一定的自我想象。石柔的倾诉依旧还是断断续续,好像是沉醉者的呓语,不过还是可以通过联想勾勒出其以往生活状态的大概模样。这个名叫下涪的小县城应是小得可怜,石柔说骑车沿着小城中心街,从这头穿出那头,只需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张振安在认识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后来特意去翻看地图,仔细发寻,最终找到了这个名不见传的地方,在地图上仅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圆圈。石柔的妈妈是本地人,石爸爸是个下乡知青,家在数百公里外的省城里,可能是因为婚姻加上石妈妈又是独女,石爸爸最终留了下来。他们一家人原本住在乡下,离县城还有着十几公里的崎岖山路。石爸爸是位乡村教师,石妈妈操持家务,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十分幸福美满。在石柔六岁那年,石爸爸调入县城工作,一家人搬进了城里,住进了新建的教师宿舍。也就在这年,石柔的爷爷第一次来家里看她,还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石柔那时年纪尚幼,不过还能记得某些点滴瞬间。爷爷跟石爸爸关系应是不太好,两人说话时的腔调很是奇怪,总是像在吵架一般。爷爷对石柔非常疼爱,这让石柔至今想念起来都颇为感动。当年,爷爷刚刚退休不久,身体还算强健,他是个喜欢唱歌跳舞的老头儿,常为孙女表演自己的拿手曲目,经常拉着孙女的小手,带着她满街闲逛,或跋去后山的古亭,经常给孙女讲故事听,对孙女几乎是有求必应。可惜的是,那样的快乐时光稍纵即逝。仿佛仅是一眨眼的时间,便到了与爷爷分别的时候。爷爷在离开前承诺每年都会回来看望孙女,还送给孙女一件贵重的礼物---一架二手的钢琴。只不过,生活总不是尽如人意,爷爷的诺言没有时常兑现。在石柔十三岁那年,爷爷突然病倒了,在卧床两年后与世长辞。在那架二手钢琴搬进家门的那刻起,石柔才知道爸爸是会弹琴的,而且弹得很好。爸爸不愿解释他为什么弹得一手好琴,每次女儿提及这个问题,爸爸总是沉默不语,有时还会发脾气。石柔后来也不敢再问了。只从妈妈那里得知,爸爸过去的家庭成分不好,更详细的情况妈妈也不愿意说。妈妈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娇小秀美,勤劳善良,性格柔顺。在女儿看来,母亲是个十全十美的女人,待人总是客客气气,对待家人也很温柔,即便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比如爸爸无缘无故地发火儿,她也只会一个人偷偷地流眼泪而已。

石柔说她从小性格软弱,待人接物缺少主见,自尊心强且喜欢哭鼻子,有时即便遭人欺负了,她也不敢声张,更不愿向父母提及,大多情况下也只是跟妈妈一般的做法。只不过,在大部分的学生生涯里,石柔学习成绩优秀,待人和善,从不惹是生非,没有遇到多少不愉快的事情。直到进入高中以后,那些令她烦恼的事儿才逐渐繁多起来。干勇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的。干勇与石柔本是同村,还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比石柔大三岁,那时早已辍学,在舅舅的养鸭场里帮忙。从某天开始,干勇经常来学校或在街道上骚扰石柔,以“表哥”自居,讨些嘴皮上的便宜。石柔幼年离乡,对这个“表亲”没什么印象,不堪其扰,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尽力躲避罢了。与此同时,学校里有不少男生都表达过喜欢石柔,石柔全都没有看在眼里,却对一个名叫江舒瀚的男生产生好感,并与他私下里通过信件来往。石柔将自己的烦恼告诉了江舒翰,希望他能出个好主意。不想,江舒翰逞弄一时之愤勇,自作主张去找干勇“谈话”,结果被干勇给揍了一顿,出事地点便在校门口。这个闹剧发生以后,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多了起来,并引起了校方的注意。校方分别找石柔与江舒翰谈心,还约见了双方的家长。从此以后的一段时间,整个小县城似乎都在谈论石家漂亮女儿的不良传闻,人们老远看到石柔总是会指指点点的。妈妈打算将女儿转到外地求学,爸爸却不同意,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还为这事儿跟别人吵过几次架。爸爸后来去找过干勇一次,警告他不要再骚扰女儿,江舒翰接着也转学去了外地,那些风言风语稍微消歇了一些。在江舒翰离开前的那个晚上,石柔与他私下见面,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约定以后报考同一所大学。从此以后,两人鸿雁传书,一直到出事前,不曾断掉联系。石柔说她那时满怀憧憬,只盼望时间飞逝,与心爱的人在那个梦想中的城市一起学习、毕业、结婚以至白头到老。然而,生活总是磕磕绊绊的,最大的麻烦还是干勇。这人虽然表面上有所收敛,不再在校园附近出现,偶尔在街道上遇见,还会嬉皮笑脸,一副无所顾忌的模样,有一次居然迎靠上来,亲亲热热地唤石柔“表妹老婆”。当时街上很多人都听见了,干勇和他那些喝醉酒的朋友全都起哄大笑起来。过了几天,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她刚放学回家,爸爸和妈妈吵架,晚饭也没吃,气冲冲地摔门而去,很晚才回来,全身都湿透了。石柔后来知道爸爸那晚去找了干勇,将他狠揍了一顿。从那个时候开始,石柔才知道爸爸凶起来也是会打人的。尽管如此,石柔没有感到压力在减小,每个人似乎都在刻意地躲避她,她几乎没有朋友,时常处在心神不宁的状态,只有偶尔来自远方的来信才能令她感到慰藉。在那段时间里,石柔结识了住在一条街上的隔壁班女生玲子,并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石柔说这是她一生中最为糟糕的决定之一,一想起来便懊悔不已。在确定这个事实之前,其实苗头早就已经出现,只是石柔没有在意而已。在进入高三以后,学校里发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起因是班上一个看起来很内向的男生给石柔写了一封很肉麻的情书。石柔不知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没有将这封情书悄悄处理掉,而是将它交给了班主任。不久后,这封情书的某些内容在学生们中间流传开来。结果那个男生跳了楼,摔断了腿,办理了休学手续。石柔说她对这个意外一直心存内疚,在出事以前,一直以为消息从老师那儿传了出去。

张振安听到这里,急得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捶打自己的大腿,“遇到这样的事,总该有所警觉呀?”

石柔垂下了眉头,“那会儿的心态,很奇怪,可能是我太孤单了吧。”

“那后来呢?”

“后来吗?”石柔愣在那里,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继续说话:“后来就没有什么了,大家都在拼命地学习,好像将什么都给遗忘了,一直到高考放假。”

“你说的意外,是在暑假里发生的么?”

“那天,江舒翰来找我,已经放假了。天气很热,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凉鞋是棕色的。我们骑车去了山上水库,那边离县城挺远的,我们也不怕被人看见说什么。我们最终没能考上同一所大学,却还在同一个城市,我们所有的志愿都填在那里。我们谈天说地,聊未来,聊理想,真的好开心,我这一辈子都没那么开心过。我们大清早就去的,回来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在进城的石板桥上,我们遇到了干勇。”

“怎么总有这个家伙?”

“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都快忘了有他这个人了,”石柔叹了一口气,“本来也没有什么,他只是叫我声‘表妹’。”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事儿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我没觉得这有什么,要是江舒翰听我的话,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也许我的人生也就不是这样了。”

“雄性动物都有权属意识,男人当然也是这样。然后,他们打起来了?”

“是的,没说上几句话,他们就打起来了。”

“结果呢?”

“江舒翰个子挺高的,就是太瘦了,打不过干勇,两人搂搂抱抱,不知怎的,都掉水里去了。”

“我想这个小江性情也是蛮烈的。”

“干勇会水,江舒翰不会,我也不会。干勇很快就爬上来了,江舒翰还在水里一沉一浮,看着就不行了,我求干勇去救他。”

“他不会见死不救吧?”

“干勇嬉皮笑脸的,要我答应做他老婆,他才去救人。我当时心里太急了,心想只是随口一说,先答应他,救人再说...”

“这人真是坏呀!”张振安急得使劲搓揉自己的大腿,“人到底是救活了?”

“江舒翰救上来已经没有意识了,我又求干勇救他,干勇就把妈妈送我的玉手镯捋去了。”

“什么手镯?”

“我们家祖传的。奶奶传给妈妈,妈妈说我已经长大成人,就传给我了。”

“小江没出什么意外吧?”

“干勇把江舒翰肚子里水挤出来了,我们合力把他送到了县医院。”

张振安听得心里头阵阵发颤,问道:“干勇拿手镯要挟你?”

石柔摇了摇头,“当时忙着救人,没想着手镯。江舒翰家里人来了,他也没什么事了。他妈妈很生气,说我坏话,我当时都气哭了。我从医院出来,要是回家也就好了,最多爸爸骂我两句。我当时也是糊涂了,只想手镯还在干勇手里,一定要拿回来。我在他宿舍门口等半天,他回来时候喝得醉醺醺的...”

话到这里,婴儿嗯哼了两声,“哇哇”地哭闹起来。石柔将婴儿抱在怀里,背对男人,给婴儿喂奶。张振安自觉失礼,起身离开了房间。过了片刻,石柔在房内唤他,原是婴儿吐了奶。张振安在卫生间找到为婴儿备好的小毛巾,石柔又告诉他婴儿拉了出来。两人手忙脚乱了一阵,婴儿终于消停下来,嘟起粉嫩的小嘴巴,再次睡去。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打量婴儿,石柔的表情看起来既是慈爱的,又是悲伤的。

张振安见了有些不忍,劝道:“你躺下休息会,我去买点那种尿不湿吧。”

石柔摇了摇头,“我准备了很多尿布,不用花这个钱,”向男人伸出了手,“小安,我的故事你还愿意听吗?”

“当然,只是...”张振安坐了下来,“你又没做错什么,我更不愿叫你难过...”

“不,很多错误明明可以避免,都是我的错!”石柔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妈妈的手镯也不会碎掉,妈妈...妈妈也就不会死了!”话未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张振安闻言大吃了一惊,“啊,为什么会这样?”

石柔扑倒在男人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异常悲切,令人肝肠寸断。张振安受到感染,忍不住地流下眼泪。石柔哭了一阵,像是被惊吓到了似的,连忙挺身起来,看向身旁的婴儿,见婴儿犹在沉睡,抹了抹发红眼睛,说道:“小安,又让你替我难过了。”

“没有,我不算什么,”张振安说,“你...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石柔看起来很是紧张不安,仿佛在自言自语:“爸爸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好想他呀!他骂我打我,我也心甘情愿!可是,可是,我没脸再见他了!”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张振安去卫生间拿来毛巾,递给石柔,待她情绪好转了一些,问道:“能告诉我,妈妈到底是怎么了?”

石柔垂眉半晌,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起头来,说道:“妈妈...妈妈她掉江里去了。”、

张振安立刻发现了问题:“你说她是‘掉’下去的?”

“警察调查说是这样的。”

“那你...”

“那几天家里乱糟糟的,”石柔起来很是激动,不过显然也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要不是因为我,爸爸妈妈也不会天天吵架,要不是因为我,妈妈也不会一个人去江边洗衣服,她以前都是跟别人一起去。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说着,她拿毛巾捂住脸,呜呜地哭出声来。

“妈妈是个多好的女人啊!从来不跟别人红脸,家里事大大小小从来不让爸爸插手。为了节省一点水钱,不让爸爸买洗衣机,跟那些妇女到江边去洗。”

“这叫造化弄人吧,也不能怪你。”

“不,爸爸说我是个害人精,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石柔痛苦地弯了下腰,“爸爸很痛苦,很生气!不过,不过,他说的都是实话!从小到大,他们一直在为我付出,我不仅没有回报他们,反而总是给他们惹麻烦,还害了他们!小安你说,我不是害人精,不是坏蛋,那是什么?!”

“你爸爸肯定是气糊涂了,一时冲动,当不得真的。”

“妈妈出了意外以后,我原本已是不想活了,”石柔看起来已经冷静多了,微皱着眉头,像在思索并诉说着别人的故事,“那天晚上,我拿定了主意,给爸爸留了绝笔信,一个人到了江边。那晚月亮好亮啊,一个人都没有,好像整条江都是我一个人的,都是为我流淌的。我把鞋子脱在那里,听说跳江寻死的人都会这么做。我没怎么犹豫,站了一小会儿,就跳下去了。”

张振安听得心惊肉跳,颤声问:“你...你不是不会水?”

“我以为我就这么随妈妈去了,结果还是被人给救了。”

“是谁,干勇吗?”

石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家报案了,警察正在找他,他说他打算出去躲一躲,刚好看到我了。”

“他是不是一直在监视你?”

“我考虑过,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石柔摇了摇头,“他要我跟他浪迹天涯,还说了很多好听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也许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再说命也是他救的,稀里糊涂就答应他了。”

“人在那种情况下很难做出理智的决定。”

“我本来想去跟爸爸道别,想想爸爸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干勇也不让,最后就在家门口跪在那儿,哭了一会儿。”

张振安拉住了女人的手,说道:“你爸爸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会高兴坏的。”

“不要,就让他以为我已经死了吧!”石柔用毛巾擦了擦眼泪,“我想他想得要命,但是我不想让他伤心第二次!要是让他知道我过成这个样子...”

“我不同意你这种想法,人生总有低谷呀!”张振安说,“你爸爸以后岁数大了,腿脚不方便,肯定需要人在旁照顾。亲情最重要,血浓于水,没什么怨恨化解不了。而且,你要是有所顾忌的话,完全可以把他接过来。现在你一个人带着小孩,一心难以两用,你爸爸能帮忙带带小孩也是挺好的!”

石柔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没脸再见他!只能心里想着,还有妈妈,”看向挂在简易衣架上的针织小熊,“剩下的只有它了,大部分是妈妈织的。”

“那个小江如果真心爱你的话,应该会勇敢的站出来。”

“天变暖时候我去找过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石柔转头看向窗外,“他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算算今年应该已经毕业了吧?”

张振安连忙问:“那个城市就是这里?”

就在这时,张振安的手机响了,是赵颖青打来的。张振安看了一眼,立刻将电话给挂断了。石柔问道:“女朋友打来的吧?”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当我是朋友,我心里很感激。不过,你应该分清主次,不应该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这儿。”

“没关系,”张振安说,“现在你是主,别的都是次要的。”

“请不要说这种轻俏话,对你、对你爱人包括对我都不负责任!”石柔看起来很是生气,“请你赶紧回去,跟女朋友好好解释!”稍稍舒缓了一下表情,“过两天我身体好些了,一定请她来家里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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