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来的娃,怎么不哭啊,这真是奇怪了”,“莫非是妖怪不成”。
张清听到耳边的模模糊糊的谈话声,张开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周围一切陌生的事物。
一个穿着长衫,气质文雅的儒生指着接生婆怀中的张清,朝着几个窃窃私语的妇女吼道:“我儿子才不是妖怪,不就是不会哭吗,当初我出生都没哭过,随我,你们再看他哪里像妖怪。”
张清看着眼前的手指,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微微一愣,看到这群人穿着像是古代的衣服,顿时明白他穿越了。
不由地想起现代的生活,“我真的舍不得以前那种生活啊!”张清悲愤的想着。
想开口说话,也只是婴啼声,嚎啕大哭才是他发泄情绪的唯一选择,好像只有这洪亮的哭啼声才能宣泄自己突然来到这陌生世界的不满。
这儒生大叫道:“谁说我儿子不会哭,谁家的孩子有我家孩子叫的声音大,哈哈哈。”
几个来帮忙的妇女接连称是,毕竟儒生可是这方圆百里唯一的教书先生,不敢再说什么闲话。
儒生坐在床前握着妻子的手看着妻子,眼中尽是怜爱。张清渐渐缓和了一点,也随着便宜父亲看向床上那个虚弱而秀丽的女人。她应该就是我的母亲吧。
张清原本是地球的一个普通高等学院毕业生,在一个雨夜,坐在桌前考虑毕业该干一番什么大事业,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劈向张清,而胸口挂着的一块不规则的石头发出淡淡的白光,之后就丧失了意识。
八年后,石头村,一个小孩与其他小孩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这孩子躺在草丛里,一脸无奈地神情侧头看着其他孩子在地上玩泥巴,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正是穿越而来的幸运儿。
这时的他也叫张清,其父张平正本是一个朝廷命官,被小人诬陷而心灰意冷,回到乡里当起教书先生并给自己孩子单取一个清字,也算是一种执念吧。
突然,一个小子正对着张清憨憨的一笑,正是隔壁家虎子这个憨货。
“不好”,张清暗道一声,立马跳起身来开溜,“清子哥,接招”,一块淤泥正中张清身后,干净的衣衫瞬间变得异常醒目,张清怒道:“虎子你这个憨批,给我受死”。
“清子哥终于来玩咯。”虎子大笑道。
虎子是张清邻居家的孩子,和张清从小一起长大,只不过张清不爱搭理小屁孩,毕竟20多岁的人了,玩过家家可没多少兴致。
于是虎子时常找这个高冷的邻居家小孩麻烦,目的终归还是想让张清能和自己还有村里的孩子玩到一块去。
张清扑向虎子,两人在泥坑中滚来滚去,不多时,两个泥人从泥坑里爬了出来,跟其他几个倒霉孩子一个泥猴样。“我怎么也这么幼稚啊,真得离虎子那憨货远点。”张清暗叹道。
回到家中,母亲杨秀看到张清这副模样,立即笑道:“这才像个小孩子样嘛,成天板着脸,装什么大人模样,来来来,把衣服换了去吃饭。”
于是伸手就要去帮忙换衣服,张清急忙避开说道:“我长大了已经可以动手”。
张清跑到房间内。
“唉,这些小孩和自己代沟太大了,这些大人也差不到哪去,有时还得跟他们装傻充楞,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张清叹道。
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那个胎记,这分明就是自己前世祖传的石头形状,张清研究了四年,也找不到自己有什么外挂,只能判断自己是因为这石头来到这里的。
毕竟他也是熟读各类小说的老书虫了,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只不过还是想念在另外时空的父母,心中也是充满愧疚,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回去还能为他们尽孝。
张清整理了下思绪,首先还是要弄清楚自己所在这个世界有没有超凡的力量。
根据熟读自己老爹的藏书,发现没什么关于奇异的事件,只能通过书籍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文化知识以及自己现在的处境。
自己所在的小山村是在丰元王朝的一个没人理得偏僻角落,附近也根本没有什么繁华地区,靠自己现在这个小身板怎么出去见外面的世界啊。
“清儿,还没换好吗?出来吃饭了”,母亲那催促道。
“来了”,张清连忙答应。
出来后,其父张平正也上完一天的课赶回家中,正好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清儿,你明天要不也去上学吧”,张父突然问道。
“父亲,我都学完了你教的东西,你的书我都快翻烂了,我就不去了吧”。
张父也有些无奈,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去玩,感觉缺少孩子气,但学什么都来劲。
之前几年都不停的看自己的藏书,记忆力又超好,恐怕自己那一屋子书都快能被他被完了。当然,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心里也是非常骄傲。
张父还是板着脸说:“你学的是不错,可是不能骄傲自大,不去可以,自己不能贪玩,放下学习”。张清老老实实的点头称是。
“张平正,说话好好说,别拿你那张臭脸对孩子,不怕吓着他。”张母瞪着张父道。
张父讪讪一笑,张清则低着头偷着乐呢。
母亲本是一个富家小姐,因为父亲的事情而家道中落,亲戚也避之不及,所以父亲一直以来都对母亲有所愧疚,对母亲百依百顺,俗称“妻管严”。
虽然在这个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是一家和睦,相亲相爱,已经让张清很满足了。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张父起身开门,门外伫立一个穿着素袍的老者,他开口道:“老夫从远方而来,你家饭菜香味几里外都能闻到,能否行个方便吃个饭?”
张父见老者气度不凡,村中少来外人,村里也都一直热情好客,绝没有赶别人走的道理。便做了请的手势,带领老者进屋。
老者进屋后,先向张母,拱手道谢,张母也立刻还礼,并起身为老者添加碗筷。张清看着老者在张父的带领下入座,感觉这老者好似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古怪,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这就是令公子吧,眉清目秀,长大后一定是人中龙凤。”老者看着张清夸赞道。
“犬子哪有什么值得夸的,只是普普通通罢了,还不拜见长辈,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张父笑道。
张母听到老者的话嘴角也不由地露出一丝微笑,张清有些郁闷,实在是被老人家看的有些不自在,而忘了行礼。
“哦”
张清站起身来,马马虎虎的行个礼,坐回位中。
“这孩子,真的是平常给惯的。”张父闷声道。
“好了好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是吃饭要紧。”老者目光移到一桌饭菜道。
“是,先生不用客气,尽管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者囫囵吞枣,一边吃一边说。
张家一家三口目瞪口呆看着老者胡天海塞。
张清心想,我的天,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这几天没吃饭了,刚开始还是儒雅随和的人呢,怎么一上饭桌就变了个样。
张父担心老者噎着,还劝着慢些吃,还有很多。
可这老人家还满不在乎的说天下间没有什么能噎死我,张父也就任由他去,还嘱咐张母多炒两个菜。
“可不把你给能死,还没有噎不死,怪老头,害我都没吃的了”,张清暗骂道。老者突然抬起头看向张清,嘿嘿一笑。
饭后,老者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模样,像个得道高人一样对张父说:“今天不能白吃你家的饭菜,我看你孩子资质不凡,与我有仙缘,我欲收他为徒,你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