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手指入雪水中就像要断掉一样疼。
她却每日每日亲拿着药在雪水中浸泡,因太冷会失了药效,太热会成毒,所以要用温热的手心包裹。看着她为他做着一切,顾西辞心暖的发酸,忽地开口道。
“老女人。老子现在很爱回忆过去。”因为总是觉得不够,和她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值得回味,去想。
她头抬都不抬:“我也是。”
他饶有兴趣:“哦?那你想的是哪件事?”
砚十三将药捣好,又拿起一个玉碟子小心盛好,只见翠绿的碟子中几滴清露凝香,她走到顾西辞身边,他亦乖乖的枕在她大腿之上,任那白皙的手指为他拂去左耳边的发丝。
一滴,二滴,三滴。
一天三次,一次三滴。
她得知他左耳失聪后便日夜苦读医书研究如何治疗,虽然这个法子不是可以最快见到功效的,却是治标治本的。她不急,她只希望他的身体能够一直健健康康,平平安好就行。
约过了半刻后,她才将他扶起,一双清润的眸子凝视着他俊秀的五官,声音浅柔:“你真的想听我一直记得的是哪件事?”顾西辞有些没有听清,但还是从她的表情动作看出,立刻点头,她忽得狡黠一笑,凑近他右耳道:“你要听,也行,但是我只对着你左耳讲。”
她想锻炼他失聪的左耳听力。
顾西辞斜挑眉梢,伸手霸道的捏住她白嫩的小巴,气息灼热:“顽皮。”她抿唇一笑,抬眸间妩媚动人。他心蓦然一动,眼神也柔下,冲她点了点头:“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然后,她轻轻将身子靠在他左肩,唇对着他的左耳,娓娓道来:“顾西辞。”
除了能感受到她鼻息的温热,他左耳什么也听不见,尽管眉皱了起来,他还是耐心的屏住呼吸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
那是她刚进顾府不久,势力才稳,却得不到他的尊从。有一次,见他竟从青楼带回一女子,她气极,立刻上前叫人将那女子撵走,可是他却不听,反倒是一脸轻狂张扬。
“老子今天将话放在这里,谁敢撵她走,老子就跟她不客气!”他居高临下看着比他矮出一些的她,眉飞色舞。尽是桀骜。
砚十三眸光一凉,声沉下,“来人。将她撵走!”
下人们纷纷为难了,面面相觑,到底该听谁的呢?听谁的都要倒霉。
顾西辞却是气极,她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他面子?一怒下,顿时破口而出骂道:“你这个脱了衣服都没人要的老女人!”
刚骂完,全场死寂。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看着砚十三。
却只见她一脸平静,唯眸中风起云涌,淡定问:“你刚骂我什么。”
“老子骂你是个脱了衣服都没人要的女人!”他刚骂完便被她用力扇了一耳光,然后……
“来人,将他送进猪笼与猪同住!”
砚十三仍在他耳边叙述着那一段青涩过去,说着说着,不禁轻笑出声,那时候他骂她是个脱了衣服都没人要的老女人,如今,他却非她不娶。世事变化当真令人无法猜测。她是如此想,却不知自己那温温软软的气息拂到他脸颊颈脖处是怎样致命的诱惑。
顾西辞暗咽了咽,侧脸望向她,声音沙哑:“老女人……”
“恩?”她还在笑,越想起他当时被她气得横眉怒张的模样便觉有趣。原来她的他。那样可爱。
砚十三根本没发现气氛较变暧昧而又危险,更没发现,顾西辞眸中已然燃起一簇簇火焰来,他灼灼望她因笑而红晕的脸,那样妩……媚多姿,顿时,隐忍了半年之久的****瞬间冲起,双手一伸,便将她横抱而起迅速朝床边大步跨去。
“啊……”砚十三一时没反应过来轻轻喊出声。
只听“嘭”的一声轻响,她被他抱着一同倒入床上,紧接着缠绵悱恻的一个吻开始了。他张嘴便含住她柔软的唇瓣细细啄允,动作那样轻柔缱绻,手指插入她发中,任那乌黑发丝丝丝缠绕他白皙的手指之上。
砚十三眸中的那一丁点惊诧渐化为朦胧,点点柔雾,情不自禁陷入这久别的吻中,主动和他的唇粘吻在一块儿。
热情喷洒中,此吻渐深。
顾西辞下腹阵阵热流向上涌来,他却极力克制着这难耐的玉火,低下头一点一点深吻着她,从她柔软的唇中吸取津液,舌尖划过她菱形的唇尔后一路舔至她白嫩小巧的耳廓。
那淡色的眉因情而皱,砚十三紧咬住被吻得水艳的唇,仍是不断溢出低弱的生吟:“唔……”一双眸星眸半眯痴看着他分明的轮廓,耳边那湿热的****感传来,阵阵电流,他边吻着,手边伸到她另一边耳朵,捏住小巧的耳珠子,轻捻慢揉。
越是温柔,越是欲重。
砚十三呼吸渐紧,脸色绯红,身体也开始发热起来,偏他灵活的舌尖还在她耳垂上流连添过,湿漉漉的,难受极了,她伸手一把扯住他胸前的衣襟低喘道:“你不是说,我脱了衣服都没人要的吗?”
他正吻到兴头,玩弄她耳垂的手也刚好贴着她后背向下,从侧面衣襟处探入她胸口中处,见她唇张合间似在说话,动作顿下,粗喘着气吻上她嘴巴,以舍撬开她的唇,直接就这么伸了进去,一通搅动,说出的话也是模糊不清。
“你……刚……在……说……什么……”
砚十三只觉得脸颊二旁随着他大力亲吻的动作不断收缩着,耳边只能听见令人脸红的吸水啧啧声,意乱情迷中,偏他的手还准确无误的同时罩住她胸前柔软,同时按揉,每一下动作都将她所有理智打击得粉碎。
气氛渐暧昧,晕上风流。
眨眼间,她胸前衣襟大开,敞露大片雪白晶莹的肌肤,因情动而泛上淡粉色,尤其是被水绿色肚兜包裹住的胸,隐约可见,他手正捏住她胸前因刺激而挺立的汝尖,一双桃花眼坏坏看她,手指动作着。
砚十三被他如此邪肆的目光看得心跳狂乱,脸色更红,鼓足勇气伸双白藕一样的双臂缠住他的脖,顾西辞眸中笑意更盛,如星绽放,他本欲与她来个交颈深吻,谁知她主动凑到他左耳边,呵气如兰,字字又惑:“你不是说,我脱了衣服也没人要的吗?”她的声音很轻,气息很暖,像羽毛扫过他耳朵一样,更像火一样烧上他心头,勾起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