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左右为难，可不念的话看着王婆被打的那一副惨样，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念下去：“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月下阁那边窗户凌空抛下一板凳，摔得粉碎。里面随即传出顾西辞暴怒的骂声：“闭嘴！都给老子闭嘴！谁在念老子割了他的舌头！”
“念！继续念！”砚十三疾言厉色，无所畏惧望着月下阁方向。他今天只要不下来，她就让他们一起念到他下来为止！
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苦着一张脸往下念。
月下阁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连续发出几声重重的甩门声，只见顾西辞暴跳如雷的身影从那边大步流星而来，许是刚从床上起来，所以他头发也没梳，凌乱披散，风一吹便露出娇艳如罂粟般的脸庞，五官精致。
全场蓦地噤声。
砚十三看见他后脸上浮现几不可现的淡淡笑意，身子微微一鞠：“小公子，早上好。”
顾西辞怒瞪在场所有人，一双妖长桃花眼如喷出火般的暴艳，尔后视线落在砚十三身上，咬着牙一字一句：“是你叫他们一大早念鸟语吵得老子不能睡的？”
“小公子误会了。非鸟语，是伦语。”砚十三温文有礼，蓝衣黑发，别样脱俗。
“老子不管是什么语！反正吵到老子你们谁也别想兜着走！”顾西辞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一双剑眉斜挑起，指着他们呵道：“所有刚刚念过鸟语的人扣去一年俸银！”
他一说完，满场哀叫。
顾西辞脸上怒色这才稍稍敛去，待看到面含微笑看着他的砚十三时心又腾起火来，伸手紧揪住她胸口衣衫，字字威胁：“老女人，别逼老子发飙。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说完将她用力往后一推，然后张扬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