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寻了府中一可靠的药师,带来了自己院子。那药师进了院子,李鹤便指向宋玉清,“给这位公子看看。”
药师朝宋玉清一笑,“请公子伸出手来。”宋玉清有些踌躇,半晌也没伸出手来。南衡见状,忙对药师轻声说道,“他这是中了毒,佘木花毒,您可有解药?”
“中什么样的毒,便有什么样的解法,要把过脉才好知道如何下药啊。”那药师疑惑不解,看了看南衡,又看了看宋玉清。
见状,李鹤心中暗暗想着,朝那药师拘了一礼,“请稍等。”他拉过宋玉清,有些欲言又止,“..你..”
“怎的?”宋玉清见他犹豫着,不忙问道。李鹤闭了闭眼,这才一鼓作气开了口,“你是不是女子?”
宋玉清瞳孔猛地缩小,盯着李鹤的双眸,死不承认,“先生说什么。”李鹤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不必提防,我对此事早有设想。只是如今,你身子不好,不能不把脉。”
见宋玉清不说话,李鹤又道,“你放心,我会与这药师说好的,他是一个可信之人。”
既然被李鹤发现,再遮掩什么也没用了。况且,药师就在旁边,是男是女,把过脉了自然知晓。
宋玉清只得点点头。
见宋玉清点头,李鹤这才舒展了眉毛,朝那药师走去,在他耳旁低语。
没一会,那药师便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色,朝李鹤拱手保证,“大公子放心,今日之事不会再有别人知晓。”
见李鹤点了头,那药师才缓缓朝宋玉清走来,语气似乎更加温和,“请姑娘伸出手来。”
若不是李鹤在旁,宋玉清真想冲上去给这人一巴掌。
不是说好了不会再有别人知晓吗?你现在把姑娘二字说的这么大声是给谁听!刚保证完你就失信,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宋玉清如大难临头般的闭紧了双眼,长长呼出一口气,好一会才缓缓睁开双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南衡。
此时,南衡正睁大双眼,瞪着宋玉清,半晌也没说话。“..南衡。”宋玉清见他这副模样,着实有些慌了,轻声唤道。
“阿..阿...阿清?”南衡语气颤抖,抬起手臂指了指宋玉清,“阿清是,是女孩子?”
李鹤在旁,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药师一眼。药师接触到李鹤的目光,心中一激灵,表情痛苦。
这..你也没说这个人不知道啊!
宋玉清上前拍了拍南衡的肩膀,抱歉一笑,“是..”
许久,南衡才缓过劲来。不过他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太大问题,只是觉得惊奇,还隐隐为宋玉清担忧。
担忧宋玉清欺君,可万万不要被发现了才好。
宋玉清坐在椅上,将手臂伸出来,轻轻放在桌上。药师覆上宋玉清的手腕,认真把着脉。
好一会,药师才收了手,神色有些凝重,“姑娘已是久病缠身,体内虚弱无比,如今再加上佘木花毒..可真是难呐。”
“怎么说?”李鹤轻轻蹙着眉。
药师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中了佘木花毒后,便会夜夜心口疼痛。花毒既然已经侵入心肺,那必然毒性猛烈,更需以药性猛烈的解药来驱除毒素。”
听到这,三人的神色便都不大好看了。
“姑娘如今得身子,可禁不住用猛药啊。”药师也有些发愁,无奈的摊开手。“那总有办法吧?”南衡焦急的问。
药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宋玉清,“为今之计,只有调理好姑娘的身子,再用猛药解毒了。可..花毒侵心,一日复一日,再拖下去,姑娘怕是也受不住。”
听了药师这些话,不知为何,宋玉清倒很是坦然的接受了,“无妨,您开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