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蓝格子衣服教授又来口,“可不就是傅行川嘛”
被叫王教授的男人站在那,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傅行川看了眼姜语被吻得红肿的唇,心里有些得意,转头一看,就见学校的几名教授正盯着他看,还有父亲的老朋友,同时也是自己的导师王教授。
姜语不知所措得站在那,心里早把傅行川揍了一顿,正想问他怎么办,傅行川就拉着她的手走到那几位人面前,“教授。”
她一脸茫然地看向傅行川,不怕陌生人看到,就怕遇见的还是熟人。
“行川,女朋友吗?”这个问题在今天不知道被问过多少次了,傅行川想,要不在姜语身上挂上“傅行川专属女友”的标牌。
“老叶,你这话就太明知故问了吧。”众人一想起刚刚两人亲的热火朝天,又是一阵尴尬的笑。
服务员也一瞬间反应过来,又恢复了以前的专业素养,微笑说“请到这个包厢来。”
众人也就跟着进去了,傅行川拉着姜语,全程没有松手,等众人都坐下了。
傅行川开口“我和姜语就先走了。教授们好好吃,有空我再登门赔罪。”
“欸,行川,你看这就不懂事了啊,交了女朋友还不让我们好好替你把把关?”
蓝格子衬衫教授要来了菜单,对服务员说了个“来份水煮肉片”然后又说“你把什么关,孩子的事自己就能做主。”
王教授从头到尾都没说句话,见傅行川要走,然后喝了口饭店自备的茶水,说“我明天去医院看你爸爸,你爸怎么样?”
傅行川说,“手术挺成功的。”
王教授点了点头,挥挥手,说“走吧,让你俩陪我们这群老头子吃饭,也是为难,明天见面再说吧。”
众人也没强留。
两人出了包厢。姜语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她捏了捏傅行川的手,笑道“傅行川,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啊?”
天刚刚暗下去,路上行人匆匆忙忙。两人在人群中逆流而上,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傅行川问“开心什么?”
“你占我便宜,还不开心吗?”
傅行川扭头问道,“那你不也占我便宜了吗?”
风一吹,树上的叶子反而是弱不禁风的,哗啦啦掉了一大片,才在叶子上,嘎嘣嘎嘣的响。姜语说“……才不是”
傅行川像是听懂了姜语的话,转过她的身体,在她唇上又烙下一吻,看着姜语的眼睛,虔诚而又专注地说“姜语,我只吻过你,也只想过吻你”
树木遮盖住街道旁的路灯,斑驳的影子,反而让气氛升到了最高点。
傅行川送姜语回到了酒店,然后就去了医院。傅远已经清醒了,正坐在床上看新闻联播。陈梦在旁边削着苹果。
傅行川在病房外面站了一会,整理好情绪才进去。
“您醒了?”傅行川放下手里的水果篮,不冷不淡道
空气的氛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了。或许是许久未见,竟有种陌生感。傅远盯着他,仔细一看,傅行川和他眉眼的神气如出一辙。
两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就像是一场战役,各自守护这边的城池,剑拔弩张,都在等着对方站出来缴械投降。
陈梦放下水果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傅远,也恰好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陈梦看了眼傅行川,自从那次晚上和傅行川对话过后就再没见过他,也就一两天的时间,又更陌生了一点,“坐会儿吧,你爸今天早上才醒。”言外之意就是,傅远才醒,不能受惊吓,让他不要再和傅远对着干。傅行川听出来了,就也没客气,坐到离病床不远处的沙发上。
新闻联播到了联播快讯的时候,像是伊拉克又发生战争了。傅行川突然感慨,中国真是个好地方,给了人足够的保障和安全感,都说祖国是大家,只有大家安定,小家才会幸福,可他们这个小家真是说不上幸福。
王教授来的时间恰的刚刚好,是新闻联播播完的时候。一进门傅远和陈梦的态度就转变了一百八十度。老朋友许久未见,寒暄两句是避免不了的。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吧?”王教授走到病床前,仔细看了眼傅远受伤的头,考古这行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毅力,他对傅远这个老兄弟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你看看你,上一次受伤我记得是年前了,那时候我还亲自去了那个什么地方去探望你。”人老了,有些东西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王教授推了推眼镜,皱着眉头。
“西安。”陈梦在旁边笑呵呵地提醒着。
傅行川依旧坐在沙发上,他觉得这些事情无他无关,因为就算他问,他们也不会说的,就像刚刚王教授说的,傅远在西安受伤,他丝毫不知情。
傅行川有点烦躁,觉得待在这里没有意思,嘴里涩得慌,想嚼个东西,有突然想起姜语,她的唇就像小时候吃的果冻,冰冰软软,可能是心理作用,还带着一丝甜,和江南的空气的一样,让人舒服。
或许是他的想法表现得太明显,从进来到现在没有提过他一句的王教授开了口,看了眼傅行川,又看向傅远问“行川谈恋爱了?”
话说完,傅远和陈梦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会多看他一眼吧,傅行川想,心里一阵冷笑。
傅远开口,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王教授见父子俩的气氛不太对,就没再提饭店那事,继续胡扯了几句,几个人哈哈大笑,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