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莹不曾出府,但也曾听院子的丫头小姐们说起过相爷二公子。
这二公子确实是玉树临风,最爱的是美人,虽说尚未娶妻,但是侍妾也有四五位,更是常常留恋烟花场所。
这样的公子哥怎么能真心对她呢。
以色侍人,终是不能长久的,况且她常年无人教导,吃穿用度都是府中最次的,一件罗裙也是穿上两三年,更不觉得自己可以吸引他为她钟情。
事情已定,悦莹也无力反抗。只内心想着“以真心换取真心,自己真心待他,一早一日定可以感动他,日后夫妻琴瑟和鸣,和睦相处,再不济也可以相敬如宾,以礼相待。”
自打那日得知要嫁入相府,李老爷也不像平日里那样冷淡的对悦莹,日日嘘寒问暖,衣服也是十件八件的给送。每日吩咐厨房送些悦莹爱吃的点心。
嫁入相府,也不能太寒酸了些。李老爷请了城内最好的制衣裁缝和绣娘,上门为悦莹定制嫁衣。悦莹一时间受宠若惊,从来不知道爹爹竟如此疼爱她。
相府说悦莹出生那日,天降祥瑞,是个好日子,婚礼便也定在悦莹生辰那日。
很快便到了七月初九。相爷家娶亲,定然是要大摆排场,热闹非凡的,锣鼓唢呐吹吹打打,响彻了城内大街小巷。看热闹的,讨喜的,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悦莹一身正红色嫁衣,腰间的腰封上挂着一圈黄色的流苏,不松不紧的缠在她纤细的腰上,荷叶领子上秀了龙凤呈祥。纯金的凤冠叮叮当当清脆悦耳,衬的她皮肤更加白里透红。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天响,正是身带大红花的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亲了,喜婆嘴里边念着吉祥的词,边盖好了悦莹的红盖头,背起悦莹,踏着小碎步,一步三晃一颠的将悦莹送上花轿。
从盖头的边缝处,悦莹瞄了一眼骑在马上的二公子,生的确实俊。只是脸上挂着假笑,遇见道喜的人,也只是假意笑笑,拱拱手。
想来也是,二公子也未曾见过悦莹,他又素来爱美人,八成是也觉得这婚事不妥。不过是碍于父母之命而已。
在喜轿的颠簸下,终于到了相府。
新郎新娘扯着红花大绸子跨过火盆来到喜堂,相爷和夫人端坐在上面,脸上也并没有太多喜色,下一步就该是拜堂敬茶了。
突然二少爷放开了手中的红布绸子,转身离开了喜堂,奇怪的是这屋内并无人阻止。
空留刘悦莹一个人纳闷。虽不知是什么情况,但内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打鼓。只能原地等候,静观其变。兴许相府拜堂还有其他的规矩也不一定。
片刻功夫,二少爷便回来了,透过薄薄的盖头,悦莹看到的一幕敬让她大吃一惊,颤抖不已。
二少爷竟然来回了一个同样身穿嫁衣,头盖喜帕的姑娘。
二少爷带着那女子见过相爷后,便对大伙说:“今日本公子能娶到温婉的李家小姐与蓝家二小姐蓝采霓,心中倍感荣幸。二位今后均做正妻,不分大小,今日便三人一同拜堂。”
说着便一手拉一个要拜堂。
悦莹的头一下子就炸开了,一早还想着以真心相待换取一心一意,可这真心还未付出,她的准相公竟要再娶,还要三人一同拜堂。这成何体统。
可笑的是在场的人好似都知情,这让她怎么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