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完美落幕,京城的富家千金都记住了江黎这张对她们有强劲威胁的脸,不过这些江黎都丝毫不在意,累了一天她早就撑不住了,吃过晚饭就先回房歇息了。
梣暮刚想离开却被齐心鸢夫妇叫住,
“说说汝汝跟云王的情况。”梣相存板着个脸发话,
“当初在黄山镇云王深受重伤,碰巧汝汝救了他,不过几日他便回京了。”
“你确定?”齐心鸢着急忙慌的问,
“你要知道因为虞胭,虞锡跟我们家……”剩下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懂。
“我知道,我会看好汝汝的。”梣暮向他们保证道,
“你跟我们说说以前汝汝的事,”梣相存夫妇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梣暮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从小他们眼里都只有梣汝,到现在也还是如此,闭了闭眼,掩饰好情绪开口跟他们讲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齐心鸢夫妇听完后,心里久久不能平复,她本应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年少时惊艳四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吃穿住行凌驾众人之上,却因家人的一时失误误入了山野乡间,从此砍柴挑水成为家常便饭。
再听到后面江黎与江家断绝关系,栽种花草把自己养活,还一步步开起了铺子,治好了熹妃的烫伤,齐心鸢喜极而泣,梣相存心里也波动颇大,不愧是他的女儿,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打发梣暮离开后齐心鸢终于绷不住倒在梣相存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汝汝这是遭受了多少罪才千辛万苦走到我们身边来,而且不提一字一句从前的苦楚。”
梣相存轻抚安慰她,
“我们是该好好补偿补偿汝汝,至少这十多年来她该有的必须有!”
夫妇俩在房里说着悄悄话,江黎这边早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次日,江黎收拾好被紫画领着进了饭厅,一看一大桌人,梣相存夫妇、梣暮、老国公夫妇、三房全家,还有昨夜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二房一家。
“来,汝汝,坐祖母身边来。”沈苏月向江黎招手,她落落大方的入了坐,
“今日一是为了讨论后日除夕节宴会,二是我有重要的事宣布。”沈苏月开口道,
“这些地契,铺面,是我跟你祖父的一点心意,收好。”她从身后的匣子里掏出几页纸张塞到江黎手上,神色坚定,不容拒绝,
江黎倒也没有推脱乖巧的收下道谢:
“多谢祖母祖父。”这种场合拒绝就是不给他们面子,给了地契铺面算是对她的一种弥补方式,倒不如乖巧的接受。
“既然母亲先拿出来了那我也这时给你吧,这匣子里是我跟你娘给你准备的一点礼物,虽然不及你祖父祖母的好,但也是极好的。”梣相存拿出昨夜备好的银票,铺面,连同匣子递给她。
江黎同样接过,道谢,如果她不接,那么他们的愧疚感就会无从释放,所以,即使她用不到,接下也是好的。
剩下的叔伯婶婶见自家爹娘都送了礼物也都拿出早就备好的礼物,
三房送的是一幅蓝宝石璎珞,看起来老气得很,一点都不符合江黎十六七岁的年纪,二房没那多小心思,大手一挥,直接给了一千两银票,果然是将门啊,有钱!
江黎收下众人的礼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回礼,二房的是一对青白玉手镯。三房的则是专门在黄山镇收的两件百家衣,送给两位哥哥的孩子,外加几颗金子打造的小老鼠,看起来格外可爱。梣相存收到的是江黎亲手为他制作的“羽绒服”,轻便又暖和,他再也不用顶着厚重的斗篷去上朝了。齐心鸢的是她自制的身体乳,涂上去又香又滑。老国公夫妇则是江黎亲手揉搓炒制的茶叶。
他们没想到送出去东西还有回礼收,而且实用又美观,就连沈苏月都感叹江黎的仔细跟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