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对于网路基本不熟，毕竟网路属于新生事物，在湾湾也是刚开始流行。所以对于网络稿件，不要说方笙，就是整个出版社都没有人重视，毕竟现在还是传统作家的天下。
对于凌佳诚，方笙觉得不错，大学毕业，出身普通，没有那些台大毕业生的傲气，打磨一段时间转成正式编辑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今天凌佳诚突然拿着一份所谓的小说稿件，方笙很是好奇，毕竟网路属于以前没接触过的范围，那个收稿的电子邮箱公布快一年了，这也是第一次收到小说文稿吧。
接过凌佳诚手里的稿子，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午饭时间了，方笙对于自己的阅读速度很是自信，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编辑，说一目十行是夸张，但是快速阅读还是可以做到的。
一万五千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按照传统文学来说是标准的一章，就如同网络文学的2K党一样的标准。方笙很快就看完了手中的书稿，看完了这章的书稿，感觉和凌佳诚差不多，有点意思，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他翻回小说的开始，从头再看了一次。这次看的很慢。一边看一边和心中的金大侠的书做比较。
虽然行文还是比较稚嫩，但是可以说质量在金大侠连载的第一本小说《书》以上，当然说的是没有精修以前的版本。一万五千字，第一次看用了几分钟，第二次看用了大约半小说。
方笙看小说和凌佳诚不一样，作为一个资深的编辑，方笙对小说的审稿角度和凌佳诚的角度不同。他更多的是感觉这本小说的市场认可度。对于《风流老顽童》方笙的感觉是不错的，尤其是心中的那个计划似乎也可以有实现的可能了。
凌佳诚在一旁耐心的等着师傅翻看小说，尤其是等凌佳诚第二次看小说的时候，凌佳诚知道这本书有很大的可能出版。自己转职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但是看到方笙看完了脸上色彩变幻，凌佳诚又有点发毛，毕竟他不知道方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心理活动。尤其是这个变脸绝技。
方笙思索了片刻，抬头问“小凌，这本书的作者你了解多少？”
凌佳诚诚实的回答“好像是大陆的一个作家。刚才和他在网路上沟通的时候，他的意思是好像写完了差不多十五万字。也就是一册的分量。”
“十五万字”方笙心里计算了一下，那么全本的小说大约就是十五万字。属于中等篇幅的长篇小说。
“这本书不错，我们先去吃饭”方笙打算和自己徒弟好好谈谈，毕竟自己以后需要用到凌佳诚的方面不少，尤其是网路，方笙的完全不懂。这个都得依靠凌佳诚。
“好的，师傅”凌佳诚不敢拒绝，只不过暗暗的为自己不厚的钱包叫苦，估计下半个月又要吃泡面了。
方笙带着凌佳诚来到了一家离公司不远的简餐店。不是方笙舍不得请凌佳诚吃好吃的，而是中午时间有限，虽然自己地位比较高，属于资深编辑，而且马上要提升为副主编了，但是对于工作方笙的态度是不能马虎的。
看方笙选了一家简餐店，凌佳诚暗暗感激，毕竟简餐虽然价格相对于送餐的便当贵一些，但是还在自己承受的范围以内，自己也不用下半个月吃泡面了。
师徒二人各自点好简餐，方笙先开口“最近怎么样，你也知道我很忙，带你的时间也不多”。
“师傅，还好啊，您教我不少的东西”凌佳诚也不是初入职场的那种新人了，已经接触了几个月的职场生活，肯定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小问题。
“你的工作我也看到了，其实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多学习，稍微吃点苦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吃亏比以后吃亏要好”方笙这个时候就是有点提点的意思了。
“我知道的”凌佳诚老实的回答。
“你啊，好好干，下个月，公司会有一些变化，你不会吃亏的”方笙开始给凌佳诚画饼。
凌佳诚这样的职场菜鸟怎么会是方笙的对手，方笙稍微有点表露，凌佳诚就有点迫不及待了“师傅，有什么变化啊”。
方笙左右看看，没有公司的员工，离自己最近的客人也有一段距离。方笙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肯定得有个帮手，而且凌佳诚其实根本没得选，毕竟凌佳诚名义上是自己的徒弟，自己升职，凌佳诚也跟着水涨船高，自己倒霉，凌佳诚也跑不了被清洗。
确定师徒名分那一刻起，除非有一方大义灭亲，否则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是大义灭亲了把对方举报了，以后在公司也很难混下去，毕竟没人敢用一个叛徒。这就是职场。
方笙在公司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升了副主编，而且有小道消息说，老主编一年以后离职，自己有很大的机会变成正职。方笙忍了这么多天，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打算和徒弟炫耀一下。毕竟在皇冠出版社能做到主编，已经是湾湾很多文人最大的梦想了。
“下个月我升职，顺便把你也转正”方笙嘴上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道。
“升职”“转正”凌佳诚此时脑子里只有这两个词了，被这突然的好消息给冲的不知所以。师傅升职，自己地位马上提高。而且师傅升职就能立刻把自己转成正式编辑，那么自己也算同学里混的最好的了吧。
凌佳诚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但是嘴上却没停“师傅，恭喜啊”。
凌佳诚再欢喜，也知道自己的一切是怎么来的，没有方笙自己什么也不是，现在湾湾竞争那么激烈，据说有的出版社入职一年没转职成正式编辑的都有，自己几个月转职，做梦一样啊。而且自己的师傅升职了，自己的地位呢？以后的工作也是顺风顺水啊。
此时凌佳诚对方笙的感激不知道怎么表述了，看着眼前上来的简餐，凌佳诚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师傅了，只要转正，不要说半个月泡面，就是半年也没问题啊。
“师傅，这吃饭不合适吧，得庆祝一下”凌佳诚直接开口。
“下午还要上班，晚上的，咱俩找个地方好好喝点”方笙看着凌佳诚脸上表情，知道自己收买人心的计划实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