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一脸疑惑说:“叫唤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老头”房一民问。
“你发什么神经,哪有什么老头,快走吧,燕燕还在家等你呢。”妻子不耐烦的说。
“等我?你在哪里找到燕燕的?燕燕等我干嘛?”房一民疑惑的问。
妻子漫不经心的回答:“昨天夜里有人打电话说:你住在同事家了。不让我们等你了,此时正在睡觉的燕燕突然笑了起来。我问:‘怎么了,燕燕,做什么梦了?’燕燕说:‘爸爸背我了,他抓着房一民的手,背靠背,好舒服。’然后燕燕就不睡了,嚷着要等你回家,没办法,我只能找你,没想到却听说你晕倒了,对了,你怎么回事?”
房一民本不愿意提昨晚的事了,但燕燕的举动让房一民又惊又怕,又不想吓到妻子,于是急忙转移话题道:“快走吧,燕燕还在等我。”妻子见状也不再问什么了,回家了。
打开房门,居然一片漆黑,房一民顿时感到一种熟悉感,就像北新桥的朦胧,到处都透露着诡异与不可捉摸,妻子倒没什么感觉,自然的喊道“燕燕,爸爸回来了”
此时,房一民突然听到从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传出了“咯咯咯”的笑声,那声音让房一民不住的战栗,妻子刚想进去,房一民急忙抓住她的胳臂说:“等一下,房间在白天怎么这么黑,你有没有觉察到房间有些诡异?”
妻子挣脱掉房一民的手,说:“你没事吧,房间明明是明亮的,你却说成黑的。”然后径自进去了,无奈之下,房一民也跟着进去了。
令人震惊的是,等房一民进去后房间又恢复了往常的明亮,难道是房一民刚才看错了,正在迟疑间,“背我……背我”熟悉的声音让房一民不寒而栗。
“什么?”房一民惊恐的说道。
“燕燕让你背他,发什么愣啊。”妻子叫嚷道。
“哦,我没听清楚,燕燕在哪?”房一民循声向前望去,却不见人影,“背我……背我”还是从前面传过来的声音,房一民心一惊。
“儿子在你后面!”
什么,他在房一民后面,房一民一扭头,燕燕正张开双臂,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房一民,“看来这是我的燕燕,我什么呢。”房一民自嘲道,然后房一民弯腰把他背了起来,忽然!“咯咯咯”的笑声又传进房一民的耳朵,房一民头皮一阵发麻。
“背靠背,舒服吗?”背上的幽幽的问道,见房一民不回答,妻子也问道:“背靠背,舒服吗?要不要靠我的背?”然后,妻子的背突然转了过来,而脸还在悠悠的盯着房一民。
房一民惊恐的向后退去,猛的扔掉背上的东西,夺门而出,房间里传来娃娃的哭叫声:“背我……背我”,声音越来越远。
房一民跌跌撞撞的冲到楼下,却与妻子撞了个满怀,“你……你是谁?”房一民后退着问着。
妻子疑惑的说:“我是谁,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了?”
“你不是,你是鬼,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房一民叫喊着跑了出去。
不知不觉的房一民居然来到了北新桥,房一民跑了几十分钟,累得靠在了那棵槐树上,看着经过北新桥的人们,总感觉到他们犹如行尸走肉,桥上还是朦胧胧的一片,突然咯咯咯的笑声又传来了,房一民惊恐的望着桥,他们毫无反应,这时一个娃娃脸的老者沿着桥上栏杆飘了过来。
此时,桥上的人们突然停了下来,他们恶狠狠的盯着房一民,一个个都变成了娃娃脸,房一民瘫坐在槐树上,“背靠背,舒服吗”又是那句话,居然从房一民身后传来的,“背靠背,舒服吗?”房一民一遍遍的问着自己,房一民懒得跑了,就这么问着自己。慢慢的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房一民迷迷糊糊的醒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狭窄的窗户给房一民了一点温暖,房一民发现自己带着手铐,就在房一民不知所以的时候,厚实的铁门缓缓地被推开了,进来两个警察,把糊里糊涂的房一民带进了审侯室里,对方居然是房一民的失散多年的铁哥们李一,房一民刚想和他打招呼,他用眼神制止了房一民。
他示意房一民坐下,房一民激动而胆怯的看着他,说:“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房一民茫然的摇摇头,他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相信鬼神吗?”
房一民一愣,想到今天昨天遇到的怪事,但还是摇了摇头。
“北新桥下面有什么?”他不紧不慢的问。
北新桥下面有什么?
房一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况且房一民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于是房一民摇了摇头。
他还是那副表情,但语气变得沉重了,说:“下面有个娃娃,有个老头。”
房一民不吱声,他接着说:“该来的总会来的,谁也逃不掉的,有人控告你谋害了你的妻儿,我相信你,这肯定是栽赃陷害 。”
他还没说完,房一民猛地站了起来:“什么,我的妻儿没了,怎么回事?”房一民焦急的问道。
他说:“冷静一点,昨天晚上你的女儿被发现不幸在北新桥上溺水身亡了,而昨晚只有你经过北新桥,而且,而且……”他停住了。
“快说啊,到底怎么了?”房一民问。
“摄像器显示,是你在北新桥上扔下了自己的女儿。”他小声的回答。
“那我的妻子怎么了?”房一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问。
“你的妻子被发现死在了你的房间里,而当时邻居都听到了你们的争吵,好像是关于女儿的。然后邻居就看见你血淋淋的跑了出来,赶紧报了警。最后房一民们在北新桥抓住了你。你再好好地想想吧。”
房一民被带到了监狱。整个身心都崩溃了,竭力认为这是一个噩梦,但是现实感又把房一民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下午,午夜,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应在铁门上,似乎承载着什么诡异的东西,可是房一民无暇顾及这些,房一民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房一民的妻儿,想着想着不禁哭出了声,“年轻人,怎么回事?”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房一民的耳朵。
“我杀了房一民的妻儿,我是禽兽,我猪狗不如。”房一民捶打着自己。
“咳咳,你给房一民讲讲怎么回事。”又是那个苍老的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
“房一民不知道,房一民怎么也想不起来杀了房一民的妻儿。”然后,房一民断断续续的把房一民的恐怖经历和他讲了一遍,说完后,整个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过了好大一会,老者终于开口说话了:“还有人在等着你。”
“什么意思?”房一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等了很长时间,没有人搭话,那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人间蒸发了。
房一民又喊了几遍,心想:难道这儿没有第二个人,那刚才的话是谁说的,莫非房一民又遇到鬼了,想到这儿,房一民一个激灵,但转念一想,假象往往让人失去理智,于是房一民慢慢的镇静下来,忽然房一民感到自己被偷窥,立刻向门口望去,在月光下,房一民隐隐约约看到一张脸,冷峻,泛着绿色的一双眼立刻消失在了黑暗的门外。那眼神好熟悉,好像好像是李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