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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前事费思量

夜深灯火如白昼,房内沉香的气味沉沉入鼻,屋梁外穿越过树梢的风声犹如在耳畔,夏侯山庄上下枕兵待旦,丝毫不敢有半丝松懈。

见夏侯梓阳夜不归宿,林宣儿更是心下胆寒,来回踱着碎步,焦虑万分,坐立不安,已经幽咽了整整半夜,掩袖责怪夏侯宁波道:“贼人挟持了梓阳,你不是说对方会主动联系山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有任何消息?现在报官不行,寻找无果,擒贼无门,再这么傻愣愣地等下去,就是罔顾女儿的生死于不顾!”

夏侯宁波饮了一口浓茶,脸色沉沉道:“哭、哭、哭,哭有什么用?梓阳性格争强好胜,如莽行事,当着嘉宾的面乱发脾气,离家出走,还不是被你给宠的。”说着,他强自镇定,轻轻抚着妻子的肩头,放低了声音道:“做事不能急于一时,乱了分寸,梓阳虽然脾气急躁,但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如果身处险境,她也会机智脱险的,况且山庄已经加派了人手,四处探听,再耐心等等消息。贼人既然敢动梓阳,必然是有所图谋,不会只是冲着害命来的。”

风吹过庭院,银杏飒飒如急雨,凌峰挑帘快步流星地走上前道:“庄主,夫人,经过彻夜搜城清查盘问,我们擒获了几名身份不明且携带兵器的嫌疑人,并在其入住的房间内搜出了鸩酒和断肠草,皆为剧毒之物。”

夏侯宁波心中遽然一紧,握住拳头重重击在案角上,愤慨道:“拿我夏侯山庄开刀,我夏侯山庄必作为刀俎宰之!凌峰,对这些人严刑拷打,一定要让他们给我招供!”

凌峰颔首领命,续而声音微有凝滞道:“荥阳城方圆几十里已经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不过大小姐那边至今还没有任何音讯,我担心他们应该出城了,后日及笄之礼恐怕……”

林宣儿不觉失色,握着绢子的手瑟瑟发抖道:“及笄之礼是小,梓阳的生死是大,不如报官吧!”

凌峰凝神片刻,断然劝道:“不可!现在如果报官,恐怕会激怒刺激到贼人,反而对大小姐的安危不利!”

夏侯宁波眼底含了一抹犹豫之色,续而坚定道:“凌峰说的对,暂时不能把狗逼急了跳墙。我们眼下是暗中擒获了几名涉嫌着手投毒行凶的嫌疑人,当务之急不能打草惊蛇,而是要顺藤摸瓜,查出这幕后的黑手,避免我夏侯山庄卷入一场无妄之灾。”

“那梓阳怎么办?”林宣儿觑眼瞧着丈夫夏侯宁波,怆然问道。

夏侯宁波目光有些怔神,语气无而怅,简短地吐出几个字:“听天由命!”峰闻言肌肉微微抽播,重叩首,深深一道:“读峰说过会护送大小姐平安归来,先行告退!”

汴京,远山含黛,薄凉的月色纤云不染,稠密的梧桐叶子随着月光微微摆动,和风送。或许因为顾忌到夏侯梓阳乃夏侯山庄千金大小姐的尊贵身份,妇人将正房卧室留给了她休憩之用,自己则搬到了偏隅一角的茅房居住。

房间内陈设虽然简陋,但是窗明几净,一层不染,无束腰的炕桌上似乎有心放了些茶点,粗犷的陶瓷瓶里还插了几株似铜铃状重瓣的净白色桔梗,均齐式以瓶中轴线为准的构图,向左右插入了等形、等量、等色的花叶形成孔雀开屏的插花造型,让人觉得花姿宁静高雅,花色娇而不艳。

夏侯梓阳倚在的彩绘漆木床床榻上,单手支着下巴,尽管眼皮懒懒,却没有多少睡意,显然是不习惯这生硬廉价的床,她瞥了一眼清雅的桔梗,用手弹了弹枝叶上的盈盈露珠,撇撇嘴寻思道:“这山中农户妇,也懂得插花这门学问?”

在另一角屋舍,毛豆仰面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感受夏日暖暖的风吹在身上舒舒服服的感觉。相比夏侯梓阳,他的心情更为惬意,嘴角不觉含了轻快的小曲,鼻子里闻到了一股伴随泥土气息清淡似菊的香味,耳畔仿佛有花落得沙沙声,不用猜,便知道那是花色绛紫花蕊淡黄的梧桐花,似百合花的样子挂在繁盛的枝头上,洋溢着夏日的激情,却不失春日的恬静和秋日的清爽。很奇怪,他从小对这梧桐花有一种特别的喜爱,仿佛这些像伞状飘零的花儿早早地在记忆里生了根,朦朦胧胧地载着前世的记忆。

翌日晨起,天蒙蒙亮,破晓的晨光还未锋芒万丈,河面上吹来的暖风携带着潮湿的凉意,村边笼罩着薄薄的雾气。趁着天气还未炎热起来,妇人早早地起床准备好胡饼和面片汤,以备夏侯梓阳和毛豆打尖用过饭后,早点启程赶路。

夏侯梓阳随意拢一拢鬓发,纵马上了山坡,毛豆紧随其后,俩人神采焕发,精神奕奕,一路纵马疾驰,奔走了数里,才感觉有些尽兴。

毛豆担心如果从原来的山野小路返回荥阳城,可能又会遭遇迷路的风险,便追上前提醒道:“明日就是你及笄芳辰,我们要确保早点顺利赶回去,免得你爹娘担心,还是不要走小路为好,免得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夏侯梓阳缓缓勒马而行,澹澹一笑道:“放心,我们就这么慢悠悠地回去,让我爹担心去,他不是不足为虑吗?不过你说的对,我们这次穿城从驿站回去,免得路上又遇上什么鬼呀怪呀!”说着,她双腿力夹,调转马头向郡县一路奔去。

到了郡县,距离城郊朱仙镇不过两三里路,繁华程度虽不似荥阳城,但毕竟是在天子脚下的地方,大街互相交叉,城内主要大街皆通自城门,南郊还有一座城隍庙,打马路过之时,前来虔诚拜神以求城隍保佑的信众甚多,也是络绎不绝,俩人一路走走停停,耽搁了一炷香的时间。

见惯了人如潮涌大场面的夏侯梓阳,原本对汴梁偏隅一角的郡县兴致不大,忽然眼前一亮,声音陡地透出惊疑道:“是她,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毛豆寻声问道:“谁,你遇见熟人了?夏侯山庄不愧家大业大,走到那里都混得开!”

夏侯梓阳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屑道:“什么熟人?她是我家的一个嬷嬷,整天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古怪的很!今天却出现在几十里开外的地方,一定有鬼,走,咱们跟着看看去!”

毛豆挠了挠头,道:“不是要急着赶回山庄吗?你这位千金大小姐也有兴趣管一个嬷嬷的闲事?”

夏侯梓阳不以为然,轻轻一笑道:“你昨晚不是说要撞见鬼吗?这会儿白天撞见了,本小姐也去会会她,看到底是什么蛇神牛鬼?”

毛豆侧首,不解问道:“你这会儿撞见了什么鬼?这么兴奋!”

“还不知道呢,有预感是内贼家鬼!”夏侯梓阳唇角扬起一抹坚定的笑容,跃下马身,小心翼翼地跟在人群里一个身着消瘦穿着罗纱轻软衣料石榴裙的妇人背影身后,尾随她一直到了烟火缭绕的城隍庙。

只见素色石榴裙的妇人跨进庙里,手上挎了一个天蓝色碎花包袱,鼓鼓囊囊的样子,略显沉重。她和和一个尼姑絮絮唠叨了几句,便奉上了几两香火钱,续而在尼姑的指引下,又走到一尊佛像面前,对着跪在地下蒲团上的人道:“我把东西带来了,这是夏侯山庄弥足珍贵的东西,对你来说意义非凡,你趁着山庄举行及笄之礼的喜庆氛围,不妨收下吧!”

跪在地下蒲团上的人没有抬眼,沉思须臾,轻声念道:“我也带了一点东西要拿给你,至于其他的,还不到时机,拿回去吧!”

素色石榴裙的妇人闻言上前一步,焦急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都苦等了十余年了,何时才是时机?”

跪在地下蒲团上的人对着佛像俯身拜了几拜,眼角有一点明灼灼的星辉,眸光坚定道:“快了,我知道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夏侯山庄难逢大喜的日子,你快回去吧,被人知道到我这里来就不好了!”

听到此处,夏侯梓阳的怒气汇聚在眉心涌动,哼了一声‘果然有猫腻’,便按捺不住急躁的性子,顾不上毛豆的阻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素色石榴裙的妇人和拜佛的怒斥道:“你们也不知道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不好,快把东西交出来,别以为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没有人看见!”

素色石榴裙的妇人闻声回头,竟是一张姣好的容颜,皮肤白净,双目似有惊恐之状,惶惶道:“大小姐,你怎么来了?”来人原来是夏侯素菲原来的贴身侍女紫鹃,而夏侯素菲即夏侯山庄庄主夏侯宁波的同胞妹妹。

夏侯梓阳并不急着理睬于她,一把从其手上夺过天蓝色碎花包袱,挑了挑秀眉,酸溜溜道:“光天化日之下的地方,我又不是神头鬼面,有什么不能现身的!”说着,她抬高了嗓门,右手提了提成沉甸甸的包袱,瞪着眼,朗声道:“倒是紫鹃嬷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鬼头鬼脑,贼眉鼠眼,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吧!”

顿时气氛如胶凝住,素色石榴裙的妇人脸上一红似火烧云,如同泥胎木塑一般,但是很快镇定了下来,糯糯道:“哪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大小姐你莫要信口雌黄。”

跪在地下蒲团上的人也蓄了浅薄的微词,唇角微微牵动,肃然道:“无凭无据,莫要臆断,免得纵曲枉直!”众人顺眼望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朱仙镇上的村妇,即夏侯素菲。只是夏侯梓阳和毛豆并未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当做是好心收留他们住宿一晚的山野村妇。

“原来是你!”毛豆眼尖,一眼认出了她,颇为惊讶道。

此时,夏侯梓阳怒气更盛,微微一扬头,目光凌厉地扫过素色石榴裙的妇人的面颊,厉声道:“你竟然敢说本小姐信口雌黄,真是反了天了,本小姐这会儿就让你们心服口服!”说着,她麻利地把手中的包袱朝下一抖,一股脑儿地把里面的东西全包倒腾了出来,让紫鹃有些情急,几乎要叫出声来。

夏侯梓阳弯腰随手一翻,脸色凸显出不可置信的狐疑之色,只见沉甸甸包袱里装的并非是预料中满盈盈的金银珠宝,而是一个青铜制三蹄形足短束颈的物件,以伏虎为造型,圆底收腹,肩部饰卷曲夔纹,刻有龙首鋬,材质虽谈不上如金珍贵,做工倒是有几分精致。除此之外,并无精金良玉之类名贵的物品。

“这是什么?”毛豆也凑上前来,好奇问道。

“这是虎蓥,乃夏侯山庄流传下来祭祀的礼器,可不能有所亵渎。”紫鹃连忙拾起道。

“你把这东西从山庄偷出来,交到一个外人的手上,是何居心?”夏侯梓阳疑云笼罩眉峰,侧首指着夏侯素菲,心头恼怒,切齿道。

“这、这--大小姐,她不是外人,是您的亲姑姑呀!”紫鹃终究熬不住性情,露出几分委屈的样子,抬高了声音道。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夏侯素菲,只见她唇角微微动了动,眉梢之间多了几分落雪般的愁殇,显然被触动了心事,依依起身。

夏侯梓阳努努嘴,杏眼圆睁道:“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听我爹娘说过,我还有一个姑姑在,自小也没见过这个女人?”说着,她急促地吁出气,追问道:“再说,她只不过是一介山村妇人,居住在城郊偏野之地,怎么可能是夏侯山庄的人?”

“她是!她是!她真的是庄主的同胞妹妹,名叫夏侯素菲,只因为在大小姐您出生之前,便已下嫁了到朱仙镇云家,惹恼了庄主,便与夏侯山庄断了关系,所以大小姐您才会对她毫不知情。”紫鹃牵住夏侯梓阳的衣袖,截断她的话头道。

“可是在朱仙镇,我们投宿在她家,她为何不愿予以相认?”夏侯梓阳面色稍霁,仍然不能透悟,嗫嚅道。

夏侯素菲心下微微凄涩,垂着眼睑,低声道:“梓阳,我不是不愿相认,而是无颜相认。当年大哥懊恼于我婚嫁让山庄蒙羞,我等于是被逐出了山庄,怎么还有颜面以姑姑的身份与你相认?”

“不是这样的!庄主当年只是一时怒火中烧,才会说出与你断绝兄妹之情的狠话。待到云相公过世,续而小公子又失踪之后,他就后悔了,毕竟说到底事不怪你,你是被负心人所害,一往情深换来了辜负。庄主不放心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几次三番亲自登门要接你回去,都被你婉言拒绝了。”紫鹃面色掠过焦虑,连声补充道,“否则,庄主也不会留下‘你若愿回头,便亲自持虎蓥祭祀列祖列宗,重归我夏侯山庄’的承诺。”

面对缓缓诉说的往事脉络,夏侯素菲面色略显伤神,微微阖上双目,声音隐隐透出疲倦道:“别说了,紫鹃!立于佛堂之下,红尘往事皆已成风,我只想静静地守着朱仙镇的豆腐坊,默默地等着我的儿子回家。苍凉孤寂也罢,落寞萧条也好,我都会守在朱仙镇,不会离开这里!”

“为什么?”夏侯梓阳和毛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问道。

“因为我的儿子自小在朱仙镇的豆腐坊长大,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这里也到处都留下了他的影子,我想他如果哪一天回来了,一定会记得这里,回来找我。”夏侯素菲的鼻翼微微张阖,目光落在佛像被擦拭着金身灿烂的观音身上,虔诚地施了一礼,轻轻道。

夏侯梓阳和毛豆听闻,面有戚戚之色,心中生出一些悸动。夏侯梓阳眉心拧起,心想自己的亲生姑姑怎会被情所困,甘心放下山庄豪宅繁华享乐之所委身于城郊几间茅舍之地,这世上怎会还有人负心于夏侯山庄的堂堂大小姐?她想不明白。毛豆微微蹙眉,眼角却蕴着几分羡慕,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他寻思自己的母亲可否也似夏侯素菲一般疼惜自己的儿子,几十年如一日甘愿守着寒舍,望着落日星辰,迫切地等着尚未归家的孩子,他不敢确定。

“小姐,你对夏侯山庄并非无情无义,这套送给大小姐及笄之礼的戏蝶刺绣绢衫,是你连夜挑灯剪裁赶制出来的吧,看看这针脚的细密程度,就知道你有多么用心。”紫鹃轩然扬眉,握一握夏侯素菲的手指,取过她身上怀揣的锦衣,左右端详地道。

寺庙里点灯供佛的烛火一跳一跃,倒影着墙上的人影如同黄花般清瘦,仿佛经历过秋色渐将晚的霜打。夏侯素菲平复下心境,对着紫鹃和夏侯梓阳澹澹一笑,赧然地道:“绣得不好,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让你们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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