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然带楚笑笑去了一家还算不错的中餐厅，全程都笑嘻嘻的，那模样温柔得体，要是不知道她的本性，真的算是个好妹妹了。
“姐姐，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和我妈沟通，想让她多补贴你一点，可是她那个人你也知道的，我怎么说都说不动，我心有愧疚，只能请你吃吃饭了。”
王凌然边说边叹气，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楚笑笑真心为王凌然的演技点赞，不过她觉得自己的演技更好。
故意低垂下脑袋，楚笑笑做出一副无比自卑感激的模样：“凌然，你有心了。”
“没事，谁让你是我姐姐呢？虽然我们不是同一对父母，但我真心把你当自己的亲姐姐。”王凌然夹了一块排骨给楚笑笑，眼珠滴溜溜转了几下。
“对了，姐姐，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我好像没见过，是不是才买的？”王凌然像是才发现什么，故意问道。
其实楚笑笑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了她的衣服，一条水蓝色的连衣裙，质地不错，把王玉安的肌肤衬得雪白，除了她脸上的疤痕太碍眼，其它的都可圈可点。
王凌然经常进入高档商场，一看就知道裙子价格不便宜，王玉安能买得起，多半和她的直播有关。
而楚笑笑也是故意这么穿的，要不然怎么让王凌然有由头扒她的事情？
“的确是我新买的。”楚笑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咦，这裙子我之前好像在商场看过，四位数呢！”王凌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姐姐，你不是没钱吗，怎么能买得起呢？”
楚笑笑更不好意思了，嚅嗫了两下不知道怎么说。
“姐姐，你不想说也不要紧，我不会怪你的。”王凌然故意叹了口气。
楚笑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将开了直播间的事情娓娓道来。
“凌然，你千万不要笑话我啊。”
“怎么会呢，我羡慕都来不及呢，你简直太有才了！不过姐姐你也真是的，这件事居然到现在才和我说，害得我还为你担心，要是你早说了我也好帮你出谋划策啊，对了，你刚才说你直播的时候都戴着面纱？”
楚笑笑点了点，故作忧伤地摸了摸脸上的胎记。
“我这么丑，不遮面纱会吓到人的，以后谁还会来听我的直播？”
“你才艺这么棒，我相信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肤浅，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我去姐姐直播间看了一眼，人气很高啊，我听说那些网红可能会被邀请参加商演，甚至当明星，姐姐有没有收到这种邀请啊？”
“还真有，可是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答应邀请？”
王凌然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只是随口一问，想不到王玉安真的红成这样了。
“姐姐，我真的挺好奇你直播时候的样子，能不能带我去看看？”王凌然轻轻拉住了楚笑笑的手，目光真切。
楚笑笑暗暗勾了勾唇，点头道：“好啊。”
饭后楚笑笑就带王凌然往学校走，她没有注意到，学校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加长版的宾利轿车。
楚笑笑一出现在学校门口，宋祁就从车上走了下来，男人长身玉立，气场非凡，可仔细看，脸上却带着几分风尘仆仆，衣服是商务洽谈时候穿的，回来根本来不及换就赶来了楚笑笑的学校。
这个女人倒是好，放了他的鸽子不说，还一点愧疚都没有，依旧我行我素。
心底有苦涩也有期待，宋祁眼看着楚笑笑和王凌然进了学校，然后抬步跟了过去。
楚笑笑没有带王凌然去她经常直播的废旧教学楼，而是来到学校后面没人的操场。
她偶尔会在这里直播，不过教学楼才是她的大本营，那个地方她不会对王凌然透露。
“姐姐，你平时就在这里直播啊？还有这身纱裙，好漂亮啊！”王凌然举起楚笑笑直播时常穿的汉服，眼中有惊艳有嫉妒。
此时的王玉安已经从一百五十斤的胖子变得和王凌然一样窈窕纤瘦，甚至体态比王凌然更好。
“这裙子能不能给我穿穿？”
“当然可以了。”
王凌然也不跟楚笑笑客气，迅速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再戴上楚笑笑的面纱，当真和她有点像，不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更何况直播的时候还开了美颜，主播的实际长相和现实有区别，这并不奇怪。
王凌然坐在楚笑笑的古筝前，轻轻拨动了两下，这像是一个暗号，不远处立即有人按下了手机快门。
过了一会儿王凌然又揭开面纱摆弄了一会儿，这才将裙子物归原主。
楚笑笑早就注意到了问题，她也不揭穿，反倒乐见其成，如果没猜错，王凌然的身份很快就会被人“无意”中爆出来。
然而发现这件事的不止楚笑笑，还有宋祁，宋祁何等精明，那些照片全都落入男人的手中，至于之前拍照的人早吓得屁滚尿流逃走了。
男人翻看着手机，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他这算不算是帮了王玉安一把？
楚笑笑对远处的事情全然不知，和王凌然演了一会儿姐妹情深，王凌然目的到达了，也就先行离开了。
楚笑笑正洋洋得意准备带灵音去吃夜宵，面前突然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楚笑笑一抬头就看到了宋祁。
男人逆光而站，面容有些朦胧，可楚笑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宋，宋祁？”因为惊吓过度，她的声音都有点结巴，而且不自觉就想到了那晚和男人在一起的画面，虽然记得也不怎么清楚。
“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宋祁直接了当地问，“如果没事我带你吃点东西去，我们谈谈结婚的事情，顺便让你看点你感兴趣的东西。”
学校附近的烧烤摊，楚笑笑和宋祁面对面，楚笑笑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就在她终于鼓足勇气说什么的时候，宋祁递了个手机到她面前，居然是王凌然找人拍的那些照片。
“什么鬼，王凌然的照片怎么被你截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