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商陌抬头看着他,“今天不要碰水,不然会感染的。”
他喉咙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半天也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闷声“嗯。”
给他处理好伤口的商陌又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可能是刚才给他出里伤口的时候太入迷了,连身体的痒都给忽略了。
唐时遇看着她侧脸出神,突然商陌转身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听到她的声音他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说,“没有。”他又又看了她一眼说,“除了我你还给其他人处理过伤口吗?”
商陌:“没有啊,你是第一个。”她停顿了一下说,“准确的说,你是第一个我处理伤口的人?”
唐时遇:“嗯?什么意思?”
她弱弱的说了句,“我经常给小狗狗处理伤口。”然后指了指他手上的创可贴说,“这就是上次给狗狗用剩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伤的创贴,突然有种想撕下来的冲动,正当他抬手的时候,商陌抓住他的手说,“哎,别啊,别撕啊,你看在我辛辛苦苦帮你处理伤口的份上,别把它
撕了啊。”
看着她带着点撒娇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这个狗狗用剩下的创可贴贴也不是那么碍眼了,他面无表情的说,“好。”听到他答应不撕了商陌松开了他的手。
看着自己突然空荡荡得手,心情没由来的烦燥他看着正在看书的人说,“小同桌。”
她转头看着他,“嗯?”
他伸出他贴着创可贴的两只手晃了晃说,“以后能不能,不要给别人处理伤口?”
她好奇的看着他说,“为什么?”
唐时遇:“……。”
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反正就是不想她给除了他以外的人处理伤口,哪怕小狗狗都不行。
看着半天也没有说话的,商陌又问了句,“怎么啦?”
唐时遇:“没什么,你就当时我没说过。”
商陌:“啊?”还能当没说说过?反正她也不打算给其他人处理伤口,给他处理伤纯属早上丢下他一个,觉得应该给他道个歉,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就……。
唐时遇趴在桌上想着,自己可能有病,她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人家凭什么答应自己?他只是想起那么多年来,别人都只知道他是唐家的小少爷,却不知道整个唐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一个小少爷,不管他生病还是受了多严重的伤,都不会有人在乎的,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处理伤口,不管他在学校表现的在好,都不会有人关心他一下。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被唐家的对手绑架了打电话给他父母,可是他母亲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什么都不懂只会花钱又没有什么主见,打给他父亲的时候,他父亲也不知道正在那个小三小四的床上,绑匪叫他交赎金的时候,他说,“要钱没有,反正他儿子多了是,少一个也没关系。”说完不管自己的死活,就把电话挂了,最后那群人把他关了好几天,不给吃也不给喝,几天后确认他父亲不会出钱赎他了,加上他饿了几天都快奄奄一息了,那群人就把他给丢在了马路上,那时的他趟在路上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都快要死掉了,那时的他突然觉得死了也挺好的哪就解脱了,可是就在他放弃活下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却救了他,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脖子上带着个用红绳子掉着的玉扳指,等他想看清她样子的时候,他承受不不住晕了过去,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在医院,他没有见到那个人,而他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吗枚玉扳指。
他以为等他回去了,爸妈会和自己说清楚,说他们在想办法救他可他想错了,他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他的父母也没有出现他的医药费也是那个小姑娘出的,后来他到了必须要出院的那天,还是他外公把他从医院接了回去的,只是那天后他没回唐家,直到后来外公去世的时候,他才被接回唐家,可是那个时的唐家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后来慢慢长大他也懂了许多,他好像被这个世界给遗弃了,后来因为一些事他搬出了唐家,住到了外公留给他的四合院,他从哪个时候起就在也没去过唐家,也没花过唐家的一分钱,他现在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外公留给他的,以及爷爷在世时留给他的,这些钱也足够他一个人用了。
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他好像从四岁以后就没有感受过家人的温暖,也从未感觉过被他们的在乎。
想起过去,他突然笑了笑心里嘀咕着,“是啊,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不在乎的自己,别人有什么理由在乎你,关心你?”
看着突然笑了的唐时遇,商陌有点不解得问,“你怎么了?”
唐时遇看了她一眼,语气冰冷的说,“以后不要对我那么好,离我原点。”
看着不为什么突然变了的唐时遇,她突然有点害怕他,她点了点头有些委屈的说,“哦,知道了。”她挪了挪凳子,低着看着桌上的书,不再说话。
唐时遇看她的样有些不忍,突然想个她说句对不起,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她不会一直对自己那么好,可是她对自己的好会让他上瘾,他怕万一有一天她习惯了她对自己好,她突然又收回了,那自己鬼承受不住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一开始就不要接触就好,就当刚才是做一场梦吧。
其实这会儿的商陌的确挺委屈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想着以后再也不理他啦,本来昨天晚上听到那些话,也不打算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但谁知道他大晚上的借宿她那里的,好不容对他有点改观了,被他一句话给破坏了,哼,本想着和他多做一段时间的同桌,可是现在她不想了,等下上课就叫老师换位子,她气呼呼的坐在位置上看着书,也不打算再搭理他了。
这会儿教室的同学也来越多了,提着早餐慢悠悠走进来的周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唐时遇,“时遇,你昨天去哪里去啦?一个晚上都没回来。”
趴在桌上的唐时遇抬头看着他,不悦的说,“管你屁事啊,不要打扰我,滚!”说完又接着趴在桌上睡觉。
周末挑了挑眉说,“呀,这一大早的就跟吃了火药似的。”转头看着埋头看书的商陌,用嘴巴往趴在桌的唐时遇扬了扬,“谁惹他了?”
埋头看书的商陌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平淡的说了句,“不知道。”
周末吃了一口早餐,有点懵的看着两个人,心里嘀咕,这两人怎么啦?这一大早的就跟吃了枪药似的,他耸耸肩摇了摇头,转身不在看他们。
没过几分钟,易南秧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两手撑在周末的桌子上,气喘吁吁的说,“妈耶,跑死我了。”
周末嫌弃的看着她,“跑什么跑,赶去投胎呢?”
易南秧白了一眼他,看见他放在桌上的豆浆吞了吞口水说,“你豆浆喝过了没有?”
周末:“没有啊,怎么啦?”
易南秧:“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完端起他放在桌上的豆浆一口给喝了,擦了擦嘴说,“味道不错嘛!”
周末咬牙切齿的说。“男人婆,揍不死你,我跟你姓易。”
她从他身后挤了进去,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掏了掏耳朵说,“我还不想多个儿子。”然后转头看着身后的两个人,“啧啧,我有时候还挺佩服唐时遇的,这一大早起来就在这睡,他怎么就那么困难哪哪都睡得着。”
周末扭头看了一眼,悄悄的对着她说,“你小声点,他今天吃的炸药,惹不起。”
易南秧:“你惹他了?”
周末:“开什么玩笑?我敢吗?”
易南秧:“那他这是怎么啦?内分泌失调?”
周末:“我怎么知道他昨天又没回宿舍,我来的时候他就在这了。”
易南秧:“我估摸着他昨天被哪个小姑娘给甩了。”
周末:“他谈恋爱啦?”
易南秧像看啥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你和他住一起的,你问我?”
周末:“这不是你说,他被小姑娘给甩了吗?”
易南秧咒骂了句,“艹,我他妈说的是,估计,估计,你懂估计的意思吗?”
周末撇了撇嘴说,“不都一样吗?”
易南秧:“你妈个你爸一样吗?”
坐在后面的唐时遇不悦的紧皱眉头,声音低沉的说,“你们说够了没有?”
两个人慢慢的转过头看着他,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说,“哥,你睡,我们这就闭嘴。”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慢慢的转身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凳子上,两个拍了拍胸口轻声的嘀咕了声,“妈耶,这时魔王苏醒啊”
而默不作声的商陌想着,等下怎么和老师说换位置的事呢?
……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也都的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等着上课老师的到来。今天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张妮的语文课,正好可以和她提一下换位的事。
上课铃响了几分钟后,走廊上传来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啪嗒,啪嗒。”一听到这个声音大家就知道班主任来了,当老师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原本还有些吵闹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坐在下面的同学,然后又看了看商陌说,“商陌同学,你出来下。”
说完转身出了教室门,站在走廊上满脸笑意的看着从里面出来的商陌。
等到她走到她的面前,她开口说,“商陌,昨天晚自习的事,我听说了,你没什么事吧?”
商陌:“我没事老师。”
张妮:“没事就好,季燃呢学校肯定会批评他的,这个你放心。”
商陌:“没事了老师,他也已经给我道歉了,所以我想就这样算了吧。”
张妮:“批评还是要有的,不然以后都跟着他学就不好了,”她又看了她一眼,“你坐那还习惯吗?”
她想了想说,“老师,我想换位子。”
张妮以为是唐时遇欺负她了,急忙问,“是不是唐时遇欺负你了?你才要换位置的。”
她摇了摇手说,“没有,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和男孩子坐一起。”
张妮想了想说,“那行,你等下个周末换一下,你和易南秧坐前面,你看行吗?”
她点了点头,“可以。”
张妮:“那就进去上课吧。”
商陌点头点头,转身进的教室,现在走廊上得到张妮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说,“哎,多好的一孩子啊。”
张妮走到讲台上看周末说,“周末,你跟商陌换下位置。”
摸不清状况的周末看着她,“啊?为什么?”
张妮:“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换?”
周末不情不愿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往后面走,看着在整理东西的商陌有些委屈的说,“商陌,为什么啊?”
商陌低着头说,“这样不挺好的吗?”说完拿起东西往前走,路过唐时遇的时候,他扯了扯她的衣角,嘀咕了句,“为什么?”
商陌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说,“你想要的,给你就是。”说完不在看他往前走,
唐时遇舔了舔挖槽,嘴角微微一笑,咬咬牙轻声的嘀咕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