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么好心!”我不由得怀疑,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或私心!
“大家各求所需!”他似乎料定我会跟着去,所以忙着收拾东西,“若你怀着一肚子坏水,我可不去做这个罪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体内的气血翻腾,“沈清雅,你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萧凤卿承受的了吗?”
我撇撇嘴,“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若行得正,又岂怕我说!”
“说不过你!”他将打包好的包裹挽着肩头,“走吧!”“就这么走了!”
“怎么,还要去跟萧凤卿道个别?”“我是有这个想法!”
“别急,他很快就到!”他拉着我的手,往洞外走去,本以为他是往上走,却发现他似乎是走向悬崖的尽头!
“喂,你确定不是老眼昏花看错路了!”我有些担心,脚下的路又小又陡,若不是他拉着我,只怕一个不注意,就会掉到悬崖去!
“放心,我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他说着,脚下却没停,直到我们走到了悬崖边上,我已经累的气喘个不停!
“看吧,我就说萧凤卿来了!”站得高,看的远,离我们五百米处,一片火把,我似乎看到为首一个衣角纷飞的玄衣男子,他,脸上的面具,随着火把的光芒,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就连这风尘仆仆的样子,都这么帅气!”额头一痛,已是被弹了一记爆栗!“没骨气的丫头!”
他拉着我,一副作势要往悬崖下跳去的样子,“你该不会是骗我的,想让我去死吧!”
我不由得反抗起来,“笨蛋,下面我已经布置好了,不过是喝几口水,淹不死你的!”
“那也不成,天寒地冻的,就这样掉进水里,不淹死也得冻死!”
“你这丫头,我真是……”江永安看着逼近的萧凤卿,忍不住想一脚将她踹下去!
“江永安,把沈清雅放开!”萧凤卿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他们这是在干吗,要跳崖吗?
我看向萧凤卿,他施展着轻功,一路飞驰,戴着面具,看不清眼神,我不知道他那声惊呼,是不是在担心我!
“你小子,动作还挺快!”江永安看着被萧凤卿甩在身后的侍卫,心想这家伙功夫想是不错,虽然没看见脸,但这气场,的确有几分王者气息,看来当年的命格一说,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枉他做了这个小人!
“把她放了!”萧凤卿看着江永安的手,捏着沈清雅的肩头,声音不由得变冷,手中的长剑,指向江永安!
“怎么,安王对棋子也生了怜悯之心?”整天棋子棋子的,我恨不得踢江永安一脚,这不是硬戳我的伤口吗?
“我与她的事,我自会解决,如今,你脚下可是万丈悬崖,这次,你还想怎么逃!”
“萧凤卿,我也算驰骋江湖几十年了,我若想生,就绝对死不了,当然,你若想现在动手,那就从沈清雅的尸体上踏过来吧!”
江永安手中的针,抵在我颈部,面上挂着一切竟在掌控的笑容!
“喂,你来真的!”脖子出传来的痛感,让我心中一惊,小声的低咒!“不真他不信呀!”你大爷的,我完全不敢动,“一会一二三,马上跳下去!”“不行,我不会游泳!”“我去你大爷的!”
他暗骂一声,“你这丫头一定是来克我的!”
“等我回来,萧凤卿!”他的手顿了顿,我依稀可以看见他眼底的震惊,真好,我笑了笑,也许我们之间有了不少误会,可我却没想过要带着这些误会,赌气,怨念,把他打入冷宫,我只想跟他好好谈一谈,若他真的心里没我,我也不会死乞白赖的缠着他,都新世纪的人了,就算失个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也就当他是担心我吧,哪怕他把我当成一个棋子耍来耍去,可我的心,还是放不下他呀!
下一秒,江永安手中的戒指发出一串银针,萧凤卿急忙挥舞手中的长剑,也就这空挡,江永安骂骂咧咧的点了我的穴道,让我陷入昏睡,被他拖着跳下了悬崖!
“清雅!”
“王爷,不可!”秦平大惊失色,急忙将毫不迟疑跟着跳的王爷给拉住,“沈姑娘不会有事的,鬼医圣手,绝不是一个会自寻死路的人!他一定是要将沈姑娘带到哪里去!王爷,您先静下心来!咱们从长计议!”
秦平看着原本激动不已的王爷,缓缓恢复了平静,这才放开了手,“告诉独孤夜离,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江永安给我找出来!本王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萧凤卿呼吸依旧有些急促,发泄似的低吼着,他看着黑漆漆的山崖,沈清雅最后的话一直在他脑子里盘旋,崖上的山风将他的衣衫,头发吹乱,似乎也吹乱了他的心,“沈清雅……”
北疆
“哈欠……”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鼻涕眼泪都流了不少,我坐在前往北疆的马车里,裹着厚重的毯子,已经重感冒十来天的我,难受到不行!
“见过体质不好的,像你这么不好的,还真没有!”江永安给我扎了几针,勉强舒服一些!
“我早说了,我受不了冻,还有鼻炎,这北疆那是我能承受的了的!”
“还有半天时间就到了,咱们先找个客栈,休息几天,我再带你去见漠北王!”
“行吧,到了你在叫我!”“睡吧!”他拍拍我的肩膀,我莫名的就想到,以前,我生病的时候,外公也是这般,坐在我床头,拍着我的背,哄着我入睡!
这一睡,很不踏实,在梦里,我似乎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外公,手里捧着我的照片,不住的摩挲着,老泪纵横,我的心也跟着抽痛着,我想去抱着外公,却发现自己似乎只是一缕孤魂,根本就触碰不到他!
我不住的哭喊,而他,却再也听不到,梦境一转,我来到了那天采灵芝的地方,那条黑斑蛇盘旋在树枝上,对我吐着信子,我又伤心,又害怕,在黑斑蛇即将咬向我的瞬间,一把剑将它劈成两半,回头一看,是萧凤卿,他嘴里流着鲜血,眼底,却是深深的恨意,“沈清雅,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说着说着,他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我只觉得心都要疼死了,急忙上前抱住他,哭的肝肠寸断,“萧凤卿,你不要死……”
“萧凤卿……”我大呼出声,人也跟着醒了过来,“醒了?做了什么梦,哭的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