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听说有个航班失事了,现在航空公司急死了”
“对啊对啊,据说里面还有南家的小公子”
“什么?那可是我的白月光,伤心了,失恋了,结果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在找啊”
“害,别和我说话,我想静静”
……
两个小女生交谈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姚软就在邻座,所以,听得比较清楚。
姚软拿纸巾擦眼泪,看着被泪水浸湿的纸团,刚才骤然的难受还没有消退,机体的每一个细胞仍在叫嚣着,撕裂着,让姚软迫切的想找一个转移物。
南家的小公子,之前好像听母亲说过,是在哪里说过?在哪里说——
对了,是那个救她的路人。
唉,在这个纠结扶不扶的时代,这个人已经做得够可以了。
姚软在心里想着,只是,刚止住的眼泪又决了堤,边拿纸巾,边想:难不成是她同理心太强?
想到这儿,姚软就想应景的笑一下,就笑那么一下,可要是前座的人这时回头看一下,就会发现这个女孩就像一个用针线缝制的木偶娃娃,笑起来可人极了,但比起清水芙蓉,更像是巧夺天工,再妙也透漏着一丝丝人工的痕迹。
但这样的感觉出现在一个妙龄女孩身上,却有一种诡谲的滋味,很怪,怪得,让人心疼。
止不住眼泪,扯不开笑,索性,姚软看着窗外七彩的祥云,想着属于她的真命天子从天而降。
眨眼,飞机降落,姚软推着行李箱,看着机场人来人往,明明不远处就是出口,但感觉四周空唠唠的,没有色彩,没有声音,没有——
这时,雾蒙蒙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往上是逆天的大长腿,胸膛,脖颈,嘴唇,鼻梁,眼睛——
好帅,好熟悉,巫珏!!!
姚软揉揉眼,真的是巫珏,自己明明没有和他说,但看着巫珏,胸口的蜜糖满的快溢了出来,姚软嘴一嘟,扑进眼前人的怀抱。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文艺点形容,就像是常年在河流里飘荡,周围都是刺骨的冰冷,你以为就这样了,但,某一天,你拾到了一处温暖,自此,经年不忘。
粗暴点形容,就是你心动了。
闻着熟悉的味道,心跳飙到了峰值,其实,姚软也分不清,她对巫珏是什么感觉?
也许是喜欢吧,但喜欢的人太优秀,所以就算嘴硬的说已经熟读《降男十八式》,但真的面对喜欢的人,仍然手足无措,套路,在此刻,显得卑劣而可耻。
她只想巫珏因为她本身而喜欢她,而不是“套路得人心”。
虽然矫情极了,但她就想这样,所以,深吸了一口气,是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姚软直起了身,对巫珏伸出了手,
而巫珏实际上早就蒙了,在女孩扑倒他身上的时候,似雪堆砌的耳株,忽的染上了血色,他喜欢的女孩,抱了他。
直到女孩脱离,巫珏仍下意识的想要拥女孩入怀,但,意识先于行动,巫珏忍住了。
可看着女孩娇艳的笑容,和伸出的白嫩的手,巫珏的眸里几番变化,最后,摸着手腕处的袖扣,轻嗤了声,略过女孩软软的小手,转而拎着女孩的衣领,大步离去。
目光划过女孩萌懵的神色,精巧的喉结上下滚动,大提琴似的音色泻出,“姚软,时间还长,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