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你这个小崽子。”叔叔一脸黑线的看着我,“跟你一起家里的存粮都没了。”叔叔翻箱倒柜,想喝一杯咖啡,但是却怎么也没找到。“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住一起啊。”我说。几天前,我的家里商量着让我和叔叔住一起,一是方便检查,二是让我盯着我叔叔,不再让他那么作息了,如果让他继续那种作息,可能做手术的时候就会睡着。“我休息一天就好了,不用休息两个月吧!”叔叔很不情愿的说,但还是举手投降了,就这样我住进了叔叔家里。
“我去买咖啡。”叔叔说。“我妈不让你喝咖啡了。”我说。“那玩意对我来说就和茶对你们来说,真的上瘾。”叔叔关上门出去了。我其实在就等着这个时候了,我前些时候就感觉不对,叔叔那种不正经的竟然不和我说我的病的事了,我一问,他就说一切正常,似乎想敷衍过去。再说了,寄宿这件事我也站叔叔这边,没必要提前两个多月来的。“想瞒着我,不可能的。”我心想,走进了检查的房间,叔叔的抽屉里...我打开一看,是一打整整齐齐的文件。
我虽然知道这样偷看很不道德,但是我是病人,理应有知情权。我打开一看...
“啊,妈的,热死了。”叔叔进了门,不断抱怨着。我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知道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喂,你喝不喝?”叔叔做到我的面前,打开一罐咖啡,递给我一罐。我伸手接过,仍然没说话。“怎么了?”叔叔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哈?!你在说什么?”叔叔一脸诧异地说。“你不是被监视了吗...”我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你怎么知道的?”叔叔一脸黑线地说。“我看了你房间的东西。”我说,“我只是想看看我的病况的。”
“偷看别人的东西可不是好习惯。”叔叔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叔,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了我。”我又问了一遍。“啊,烦人!”叔叔狠狠的灌了一口咖啡,然后仰天喊道。
“那我就给你说说吧。”叔叔说:“近十年前,我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我在脑部疾病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学界上渐渐有了我的名声。之后,打算一展宏图的我,用了我的全部家当,加上父母的一辈子的积蓄,搞了个研究所。研究的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渐渐的我发现了一种不得了的东西。就是一种能删除人类记忆的东西,不类似于把你的脑子损坏,但是可以抹消你的记忆,你在注射之后仍然可以生活,只不过会不记得一些东西了而已,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开发出治疗你的药。但是好景不长,我被攻击了,因为我不交出专利,当时只有我可以做这种药。我的理由是不成熟,因为这种药消失的记忆没有一个确切的范围。那些人说这种药是导致犯罪的药,如果流通出去就不好了,实际上是想让我交出这种药。在一段时间的博弈下,我败得彻彻底底,研究所封闭,我的研究资格被剥夺,我一气之下,把研究档案删得一干二净。我的敌人彻底怒了,不知为什么我就被加上了罪名,然后被丢进了监狱。我的父亲当时早已去世,母亲听说后心急如焚,原本就有心脏病的她不久也去世了,我在监狱里听见这个消息后,消沉了下去,那些人看到我自暴自弃的时候,叹了口气,不就我就刑满释放了。不过还好有很多好心的法官据理力争,我的案件,他们帮助了我许多,但是我毕竟是被加上了罪名,他们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来帮我恢复了研究资格。但是没有用啊,我的父母已经走了,身无分文,研究资料也没了,再想东山再起也不行了。我出来后,继续自暴自弃,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你爸爸。你的爸爸没有像别人一样远离我,没有嫌弃我,收留了我,当时你还小的。之后,我的敌人的罪行暴露,他们为此付出了代价,但是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我还是一个做违禁研究的人,也还是不接受我。只有你爸爸还在帮我,给我提供资金,我重新在学界里有了点位置,有了可以养活自己的资金来源,但是...唉,直到现在还有一大部分人认为我是疯子的。”叔叔叹了口气,我以前从来没听过叔叔这么认真的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
“所以说,现在大部分医院还是不愿意让我用他们的手术室的,所以啊,为了给你手术,我死缠烂打地和那个医院签了协定,他们会在手术之前一直监视我,确保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后,才给我用手术室的。再说了,你的病很少的,要是被别人知道,就会被当作实验对象的,我们还要保密的,所以啊,这样的医院真的是不好找。”叔叔说。
“你为什么...”我呆住了,没想到不正经的叔叔竟然有这么一段深沉的过去。“啊,我不都说了吗,我是要还你爸爸的人情,我的命都是你爸爸救的,牺牲一下自己的隐私权也是值得的。再说了,如果你的手术成功了,我就可以重新发表我的实验成果了,我也是有私心的...”叔叔不耐烦的说,“还有啊,他们只是有监视我的权利而已,说到底他们也不会派人成天跟着我,我只要一周去医院打一次卡就OK了。”叔叔说完,又露出不正经的神态,“话说,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后,是不是要补偿我点什么啊?”“额...”我尴尬的摸摸头。“这样,这一个月的超市跑腿任务就交给你了。”叔叔说。“我不能去人群密集的地方的...我妈妈直到你让我去超市跑腿,不会数落死你啊。”“我擦,还把这件事给忘了。”叔叔一脸囧态。
“啊,算了,不用你干什么了,省的更麻烦了。”叔叔想了一会,可能终归没有想到什么主意,发出一声声怨气之后作罢了。
“还有,我的病,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我问。“不是说了吗,很正常。”叔叔说。“你在瞒着我什么?”我盯着叔叔问。叔叔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发现我在盯着他,立马把视线转移到手中的咖啡罐上。“你在瞒着我什么?”我又问了一遍。“唉,真的是,你就不能少一点好奇心吗。”叔叔可能是被我盯的不耐烦了,说,“我的研究表明,人的情绪变化是和记忆挂钩的,也就是说,你现在在恋爱期,一会晴天一会乌云的,我是在担心这个。”叔叔说,“你要是突然被甩了,那这个手术也做不成了。”
“你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我说。“还有,你现在不要再用超分析了,这是命令。”叔叔说,“如果你还想多陪她一段时间的话,就别再用了。而且,就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也用不出来了。”“哦...”我答应下来,心里感觉凉凉的。“哎呀,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用是可以用的出来,但是后果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叔叔用半安慰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