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看似怒不可遏老狗跳墙，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妈耶，我真是太莽了……
我居然敢骂系统？！
冷汗直冒，王博心中恐惧，直接跟非正常力量对线，甚至质问，这也太，太憨了……
王博啊，王博……你真的是脑子一抽，就什么也不管了啊……
人家系统文也要文末，主角一身神功大成才开始解开真相，甚至怒斩系统啊……
你现在在干嘛？
你这么一说，读者后面几百章看什么？
‘莫不是这一章我就要完结撒花？！’
王博虽然心里害怕，但面色稳住，他其实并不是十分后悔，不然也不会还有闲心调侃自己了。
因为种种迹象表现，他心里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
果然！
系统，或者说系统的客服，听上去没有因为王博突如其来的质问，而发生情绪变化，还是思路清晰语调冷静地说道：
“首先，你必须要承认我……系统……我们系统，对你没有恶意。”
“我们系统方面并不希望对你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王博点点头，他认可这一点。这个系统如果真的心存恶意的话，那他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系统也用不着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或者说花费那么多的精力来对付他一个普通人。
“其次，这次事件其实你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危险。”
系统很冷静的继续给王博讲着道理：“而且，也是你自己选择去的战场，不是吗？”
王博听到系统的反问，心里其实是在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他察觉到，这个系统客服在跟自己讲道理。
在讲道理，这个系统在试图说服自己，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需要再大胆一点，需要更进一步的试探。’
王博紧绷心神，又没有回答之前系统客服的反问，而是接着岔开话题道：
“但如果说，我不去战场；
如果说，我在去之前没有向你们要求给予我生命的保障；
如果说，我没有想到那首诗；
那又会怎么样？我会留在那个时代吗？直到我灵光一现想到诗为止？”
“系统运行是分为游览模式和自由模式两个方式。”
系统客服没有正面回答王博的问题，而是讲解起来：
“游览模式是见证完该诗的情景后，就会自动浮现相应诗句。”
“而自由模式，没有固定的诗歌，但在你完成或者遇到见证事件后，念出来之后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时空。”
王博也没有对着那个问题穷追猛打，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王博鼓起勇气，他继续发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那监听呢？你可以随时听到我说话，观看我的一切，我说的是你，你客服，用不着否认，我很确定这一点。”
“啊？……唔……”
系统客服声音罕见地迟疑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出话来：
“这个，这个你在现实时空的时候，我是可以听到你能听到的声音的，但也只是可以听声音而已！”
客服声音起先有些底气不足，但慢慢语调又扬起来了：
“在运行的过去真实时空，我是可以观察到你所观察的一切的，但在战场，我也通过这个提示过你了！”
“那个由余的资料不全是我告诉你的吗？”
王博沉默了，他已经了解足够多了。
过了好一会，王博才重新开口，声音艰涩：
“我有得选择吗？”
“你舍得放弃吗？”客服反问。
是啊，即使有得选，谁又能轻易放弃呢？
原本普通平凡的生活，迎来了最大的变数。
就像一条波澜不惊的小河，面对着两条岔路，一条继续平平无奇、按部就班，甚至可以预想到很久很久以后仍然是那样“安宁”的路。
而另一条，前面可能就是万丈深渊，汹涌澎湃，水花激扬！
是静静流淌的小溪？
还是砯崖转石万壑雷？
该怎么选？
王博自己问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王博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这次运行的评价还没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