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华阳都是这个时代少有的超级大都市,城内有人口三百余万。
全城平面略成长方形,外城城墙用土石夯筑,厚约30~40米,东城墙约14000米,南城墙约5200米,西城墙约7300米,北城墙约5400米,其中正阳门为都城正门最为宏大,能同时容数百人通行。
内城为皇家居住之地,城墙皆为上好石料打磨而成,坐落于正西,洪武门与正阳门隔城相望,宏伟大气,是皇帝出行的御门。
如此大的都市就算是深夜也有的是地方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今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往日灯火通明的城市暗了下来,商坊,青楼,酒肆,无一不沉沦于夜色中,但如果在高处仔细观察,会发现有无数兵士静悄悄的把守在皇城外。
伴随着内城里一道灿烂的烟花冲天而起,兵士们点燃火把,顿时内城外出现了一道火墙,火墙将内城团团围住,洪武门有厮杀声传来,有火光冲天,城门大开,一向只为大夏至尊敞开的洪武门被兵士们组成的火墙闯了起来。
皇城之内,大夏的君主,夏昌端坐在养心殿内,手持一封奏报,九旒冕下的脸色让人捉摸不透。
不远处的中年宦官上前,轻声道:“陛下,洪武门已经落入太子之手了。”
闻言,夏昌勃然大怒,将奏报狠狠的摔在地上。
“哼,这逆子好大的本事,竟敢调动兵马来攻打朕的皇宫。”
此时的皇帝满脸通红,忍不住的不断咳嗽。
中年宦官快步上前轻抚皇帝背部,“陛下,龙体为重。”
“唉,还是薛大伴跟朕贴心啊。”
慢慢平息下来的夏昌看着旁边的宦官一阵感叹。
“陛下折煞老奴了,太子可是您的儿子,这天下可没有比他与您更近的人了。”
皇帝闻言不语,静静的思考起来。
“此次定是有奸人挑拨太子和陛下的关系,不然太子一向敦孝怎么会犯下如此弥天大错。”
“奴才愿意去劝一劝太子,让太子不要一错再错。”
面白无须的中年宦官给皇帝出着主意。
“这?大伴去劝那逆子?”
夏昌摸着短须,有些疑惑。
“天下那有儿女恨自己父母的,奴才相信太子肯定不会再错的。”
“哼,你啊就是太重感情,朕可不信那个孽障。”
“唉,也罢,事到如此,你去吧,记得多带些侍卫。”
“遵旨”
中年宦官说罢,带着几个小太监出了养心殿奔着洪武门而去。
中年宦官离去后,皇帝身旁就只有寥寥几个侍卫和小宦官。
皇帝呆坐在椅子上,硕大的养心殿陷入了寂静。
其实夏昌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皇城内有足足一万捧日军,绝对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被攻打下来的。
他只是在想为什么应该和自己贴骨贴肉的儿子会谋反,明明他才刚刚十九啊,怎么就安耐不住要当皇帝了?
当初自己可是足足熬到四十岁才登上的皇位。
夏昌揉了揉额头,这逆子谋反肯定有依仗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了他这么大胆子?回头抓到这个逆子一定要好好审审。
洪武门上站着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披散着头发,只见他随意的将本来披散的乌黑长发束起,而本来应该劝说太子的薛大伴此刻却跪在男子身旁面色惨白。
“薛总管,能在这里见到我很意外吧?”
青年男子束好头发,对着跪着一旁的薛大伴咧嘴笑了笑,露出了满口的白牙。
听到男子声音的薛大伴冷汗不断的冒出。
该死,太子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他要去城外安稳驻军的吗?他难道就不怕外面的驻军进城坏事??
“薛总管,你不是答应我要守在父皇身边替我打探消息的吗?”
“怎么?我这边才刚刚进城你就要跑??”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是陛下派奴才来查看战况的,奴才对太子可是忠心耿耿啊!”
薛大伴对着地上的石板就开始磕起了头,不一会就磕得的血肉模糊。
正当薛大伴磕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太子的声音传来。
“薛总管何必如此,这偌大的皇宫还要靠薛总管要打理。”
听到此言的的薛大伴不由得抬起了头。
只见太子伸手作势要将他拉起。
“不可,不可,奴才自己起来,怎可劳烦太子殿下。”
薛大伴连滚带爬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太子。
太子上前一步,拉起了薛大伴满是尘土的手。
“薛总管可真性急,我都还没说话呢,怎么还磕起头来了。”
“奴才没有完成太子的嘱咐,罪该万死。”
薛大伴显得惶恐不堪,太子看他怕成这个样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
“来人啊,带薛总管下去打理一番,这要被谁撞见了,薛总管还怎么管理这后宫的事务。”
当下两名黑甲侍卫上前,拉走了薛总管。
随即又有侍卫上前擦去了地上的血迹。
“给那老货打扮的精神一些,然后让他去安稳后宫,现在该去看看号称军中之王的捧日军了。”
随手将擦过手的绢帕丢在了一旁,太子信步离开了这洪武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