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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一次全市揭批、清算“四人帮”及上海余党反革命罪行大会(5)

上海市财政局党委书记陈捷揭发“四人帮”为武装叛乱大搞物质准备的情况。他指出:在国家拨给的民兵装备计划经费外,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私自运用大量地方经费造枪买枪。1974年擅自增加718万元,1975年擅自又增加515万元,1976年用高达2050万元购置武器。王洪文亲自视察生产枪支的工厂,指使马天水等人决定正式投产。上海生产的雷达指挥仪,马天水、黄涛强行扣下10台归上海使用,并说!上面)不给,就不生产。去年10月,王洪文、马天水、徐景贤察看了战备库。今年1月张春桥在上海市关于本市蔬菜问题的报告上写!靠各省、市越来越靠不住,这是大势所趋。”黄金海叫嚷:“要准备打仗。”还问:“打起仗来粮食可吃多少时间?”要商业一、二局、粮食局准备“应变物质”,准备酱菜4万担、咸鱼10万到20万担等。

市委组织组领导成员马建村揭发“四人帮”的组阁活动。十大前王洪文、张春桥打着培养工人干部的旗号要上海准备100-150个干部,其中部长、副部长30名。他们强调选人标准是!要对工总司有感情”,“档案只能做参考”,“社会关系复杂的也不要紧”。根本不讲接班人五项条件,只要对“四人帮”有感情,跟得紧,就是好的。十大召开前,马、徐、王去北京,将上海名单送给“四人帮”,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一看,因亲信、小兄弟少,大为恼火。

面对事实,马天水承认说:我知道让调部长、副部长30人。

马建村继续揭发:他们想巴黄涛拉进中央委员,遭到周总理的坚决反对。张春桥说,“我不愿多抽上海人来中央,现在有需要。”王洪文就与马、徐、王商议,硬把不是十大代表的祝家耀、汪湘君选为中央委员。王洪文深夜给金祖敏打电话。金祖敏、黄涛等连夜整理材料。汪湘君为一个特嫌通风报信,在材料中说她是“由于经验不足”。十大之后,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一再说要总结教训,为什么在代表中找不出中央委员。他们知道要准备开四届人大,1974年3月,王秀珍到北京,住在王洪文处,和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密谋选部长一事。7月金祖敏从北京回到上海,亲自找候选人谈话,最后确定了部长人选18名,司局级人选12名。四届人大前夕,马天水、王秀珍、金祖敏带着人大常委候选名单到北京,有陈阿大、朱永嘉等十余人。陈阿大当上了人大常委。毛主席粉碎了他们组阁阴谋,他们不满说:“各部的老干部一安排工作就宣布是部长、副部长,上海去的新干部,一个也没有明确当副部长。”利用反击右倾翻案风之机,王秀珍叫嚷!中央各部老爷不好好弄不行!”“我们要多准备人。”“多送人去。”张春桥说:“你们准备都调走,上海不仅本市,还有个全国的问题。”

马建村质问道: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你们只是上海市委书记,有什么资格、权力向中央和国家机关各部派部长?!你们这样做不是凌驾于毛主席、党中央之上吗?!你们就是要篡党夺权。

市革委会工交组领导成员翁俨若揭发:1976年1月马天水、徐景贤召开座谈会,在会上散发有8位副总理名字的“科技汇报会议讲话记录”,马天水说:“科技会议讲话,可以捅下去。”徐景贤说:“你们回去可以印,油印机可以一天24小时开动。”1月下旬,张春桥说!清华已经点名批邓了,上海要不要点名,你们看着办。”马、徐、王立即召开会议印发了科技会议、钢铁会议、国防工业重点企业会议讲话和工业二十条等12个材料,又大量印发到工厂、学校、机关,仅轻工业局就印了47万份。黄涛在今年7月计划工作座谈会上,以追经济领域右倾翻案风的风源为名,要打倒一大批中央领导人。他们的活动受到华国锋的批评。7月30日,华国锋在会上讲话后,工作人员整理记录,以便回来传达。黄涛说!整理它干什么!”“这次会议,我看是走资派还在走的会议。”

市总工会党委常委干玉娥揭发,1974年初彳比林批?L时,张春桥说!一月革命也不可能把所有单位的领导权都夺过来,有的夺过来又失掉了。”要再次夺权。要各级党委书记参加工会开的大会,各级党委对运动的部署,都要听市总工会的,整了一批党委干部,仅纺织系统就有65个党委书记靠边。中央文件先在工会传达。王洪文直接要求收集中央领导的材料。总工会收集了30多篇中央领导讲话,先后印发材料十几万份,涉及计委、外贸、财政、商业、交通、冶金、一机、四机等十个部委的负责人。王洪文把市总工会控制在自己手里,将陈阿大、叶昌明、黄金海、马振龙、戴立清等人作为常委中的常委,结成死党。王秀珍看哪个区、县、局党委不听话,就派工会委员到那担任副书记。马、徐、王包庇坏人,仅1972年底一次,将专政机关审查、判刑的48名老造反派头头,重新复查。所谓“复查”就是翻案,有的撤销原判,释放,不仅补发刑期内的工资,还给补助。

市革命委员会外事力、公室副主任袁冬林发言:张春桥在市常委会上说,出席联合国大会的人都是戴眼镜的,驻夕卜大使没有工人出身的,提出上海要培养工人大使。在张春桥的催办下,1972年初挑100多人,其中80人送复旦培训两年。1974年分配这批培训人员时,王秀珍说:“要相对集中,调配权在市委,随时可以调动。”马、徐、王利用外事机会,整材料,攻击王海容、唐闻生。“四人帮”要整倒王海容。毛主席说这是借刀杀人。今年4月,徐景贤、冯国柱硬要把上海编印的攻击中央和地方的材料给杨振宁,要他到复旦看大字报。杨振宁私下说:“上海为什么同北京的气氛不一样?中国会不会乱?会不会出问题?局势究竟会怎样发展我还吃不透,过两三年再来看看。”

马天水当场承认:江青恨王海容、唐闻生,我支持反对王、唐的人。

上海警备区副政委章尘揭露“四人帮”、马、徐、王把手伸到警备区,但是只拉过去三个人。他们不甘;、,利用批林批?L,派记者、联络员到警备区。将批林批孔办公室凌驾于常委之上。指使干部写告状信,张春桥、王洪文收到后,说!现在是彻底揭开警备区领导机关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盖子的时候。”本来警备区是彡3南京军区和上海市委双重领导,可是马、徐、王只召开上海市委常委、警备区党委常委会,整得周纯麟当场心脏病发作,住进医院。马、徐、王秘密策动警备区的一些人到南京军区送大字报,想搞乱、整垮南京军区。今年2月打招呼会,不让主持工作的李宝奇政委到北京参加会,却让被拉过去的副政委李彬山参加。王洪文对李彬山说“李宝奇的历史,你要了解一下。”王秀珍散布!李宝奇是邓小平派来的。”警备区一个干部写信要王洪文当主席,张春桥当总理。部队派人调查,马、徐、王指使人出来包庇,说是认识问题。要把毛主席树立的好八连旗子拔掉,马、徐、王鼓动八连给“四人帮”写信告警备区领导状。妄图把军队搞乱。他们要民兵指挥部和人武部合并就是要吃掉人武部。在民兵中散布南京军区的流言蜚语,制造上海民兵与警备区对立。

出版社党委副书记张洁揭发,1974年,姚文元炮制文章打着批吕不韦的幌子批周总理。江青说!这篇文章好就好在批吕不韦。吕不韦是宰相。”批孔丘也一再点明孔是宰相。周总理逝世后,马天水下令报刊一律不许登悼念周总理的文章,《上海少年》登了《周总理来到少年宫遭到“四人帮”和马、徐、王的指责。今年2月,张春桥说!要注意阶级斗争新动向,要警惕出修正主义,在党内,在中央。”今年5月20日徐景贤说批邓还要揪挂帅人物。今年第4期《学习与批步》在登华国锋任第一副主席、总理的同期登蒋介石上台的文章。7、8月,姚文元下令编赫鲁晓夫是怎样上台的材料。马、徐、王立刻下令翻印赫鲁晓夫秘密报告,登了蒋介石上台,袁世凯上台,宋朝反对改革的司马光上台的文章。张春桥写了《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王洪文秘书萧木吹捧张的文章“丰富了列宁的思想”。今年6月12日张春桥说,读毛选四卷,“越读越感到对今天各阶级的情况,真是不甚了了”。

复旦大学党委书记侯赞民揭发:去年反击右倾翻案风中央还没有部署在全国展开,“四人帮”抓住北大、清华,通过两校指挥全国。马、徐、王抓住复旦大学、师大为窗口,南北呼应。张春桥亲自把清华、北大的材料寄给马、徐、王。马、徐、王立即下令复旦、师大转抄贴出,然后再印发。违背中央规定!注意不要层层揪邓小平在各地的代理人。”王洪文打电话给徐景贤!要点一批部老爷的名。”王秀珍说右倾翻案风时,“中央各部都没有顶住,只有文化部顶得住,是独养儿子。”

侯赞民揭发:徐景贤知道一个分配到国家建委的学生到上海出差,他的笔记本有中央领导在科技汇报会上的插话,欣喜若狂,马上派人找到这个人,从他的笔记本中抄下来,印发。当时有的同志提出,材料上有这么多副总理的名字,这样印好不好?徐景贤说如实反映嘛!可以印发。”并说翻印时“不要一个版本,版本越多越好,让人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从江西弄到一份江渭清传达12省市讲话,马上派人到复旦大学要以最快速度打印出来,发到班组,并要复旦大学转告各个单位。同时组织150万人到师大、复旦看大字报,每天多达几万。很多人提出意见,认为这是违背中央不准进行串连的决定。马天水说!这不是大串连,这是交流经验。”他们拉外地造反派头头来看大字报,有江西、浙江、山东、江苏、安徽等省。外地来的头面人物,马、徐、王亲自接见,进行密谈。他们的策略是“稳住上海,搞乱外地”。华国锋当了代总理,徐景贤说:“不一定水平最高的人、最好的人当第一把手。”徐景贤还组织留学生到复旦大学看大字报。

《解放日报》社党委书记王景揭露《文汇报》3月5日删去周总理对雷锋的题词后,引起全国人民的愤艮,马、徐、王十分惊恐。王洪文打气,说:“这是屁大点事。”张春桥说:“不要批评报纸了。”姚文元说:“这样的事多的是。”4月1日,徐景贤到《文汇报》社说,“你们经受了斗争风浪的考验”,“向你们致敬”。今年7月,国务院召开计划工作座谈会,马、徐、王利用望亭30万千瓦机组发电,大肆宣传,造谣说国务院不准上海自力更生制造这个机组。姚文元亲自审定新闻稿。其实这个机组还没有达到设计标准,有人对现在就宣传提出不同意见。马、徐、王、朱永嘉置之不理。国务院以废铁价格买进一条船,他们歪曲事实,作为洋奴哲学的典型攻击国务院领导。在批判的同时,却打电话给交通部要再多要几条这样的船。

电影局党委常委江雨声发言指出,今年2月,徐景贤背着江苏的原作者,亲自修改《欢腾的小凉河》,将1972年改为1975年,加强了走资派人物的镜头。企图以此来打南京。徐景贤还说剧本不要用农业学大寨的口号和提法,他说:“他们的那些提法,我们不要去用。”他们、我们划得很清楚。电影中将实现四个现代化作为修正主义来批判。今年5月,王洪文说!要写文化大革命,十年了,应该写好。”徐景贤加紧拍摄《盛大的节日》要12月完成。这个电影以安亭事件为背景,突出人物是张春桥、王洪文的化身,也宣传徐景贤如何造反。

市革委会科技组领导成员许言发言,揭露“四人帮”破坏基础理论研究,大肆破坏国家科研项目。一个海军项目,毛主席7次批示,周总理11次批示,“四人帮”百般阻挠,不安排研制和生产。张春桥说:“我们是大陆派,现在导弹、火箭都很发达,装在陆地上可以打到任何地方,海军不必大搞。”对国务院安排的项目,他们不是顶着不力、砍掉,就是霸占机构、场地、经费。有人提出应该将国家项目放在第一位,他们就给你戴上“想搞条条专政”的帽子。陈阿大等人说!吃上海的饭,就要为上海做事,不干地方的事,不给饭吃。”1968年派戴立清来科技组当第一把手,他根本不匮党的组织原则和政策,3年制造冤案,拉帮结派,破坏科技工作。

市农林局常委书记董家邦揭发“四人帮”批步华国锋在农业学大寨大会上的讲话。毛泽东、华国锋主张由生产队所有制向大队所有制过渡必须有两个条件,一是大队要有强大的经济力量,另一个各个生产队之经济大体平衡。今年6月5日,张春桥批示说!要抓各种典型,特别是穷队典型,有全国意义。”王洪文说:“不想搞穷大队过渡,就是不想搞革命,反对农村所有制变革。”马、徐、王跟着喊穷队不够条件也可以过渡。”朱永嘉的话泄露了天机,准备半年后出一本书,像毛泽东编的《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样,写序言、加按语。还说:《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出得晚了,等到出来,高潮已经过去了,这次要抓得早,要写在高潮到来之前。要制造出一个超过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张春桥思想”。

市革委会综合统计组负责人韦明发言,揭批“四人帮”马、徐、王搞舌L企业管理、国家计划,造成严重后果。上海基本建设投资不断增加,职工数目逐年增加,而生产发展速度逐年降K,积累水平年年下降,近3年工业产值增长的绝对数,还没有基本建设的投资多。财政收人3年未完成计划。轻工业部检查上海一个产品的质量问题,张春桥大骂轻工业部,说!这是一个大阴谋。”重大交通事故逐年上升。主要产品的燃料、材料、电力的消耗不断上升,浪费严重。张春桥说!革命搞好了,生产自然而然地上去。”1971年全国钢铁结朿十年徘徊,1973年创造历史最高水平。而这几年由于“四人帮”的破坏,年年完不成任务。张春桥却说!不要怕下降速度,下降也可以。”一个钢厂的屋顶积灰长期没有人负责清扫,积到1。9米之厚,造成厂房倒塌,停产一个半月。他们把抓生产的、做工作的,都看作是唯生产力论,路线斗争觉悟低的罪人;那些说空话、搞阴谋、吃喝玩乐的腐化堕落的反隹彳成了最革命的。上海异型钢管厂是1958年的红旗厂,批林批孔时在王洪文的怂恿下,一个有严重问题的人要批判、打倒厂领导,搞得生产大幅下降。上海织布女工毛信贤,连续27万米无次布,《文汇报》发了内部情况,国务院的领导同志看到批示要学习。北京市纺织局派人来跟班学习。王秀珍知道了大发脾气,马天水打电话给上海市纺织局党委负责人,追查是谁给报社材料的,还要查毛信贤的出身和社会关系,企图迫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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