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批准对马天水停职审查,对徐景贤、王秀珍离职审查。王少庸同志不参加常委,这个决定非常正确、非常必要。这个决定,反映上海一千万人民的愿望。大家都知道,马、徐、王参加“四人帮”篡党夺权一系列阴谋活动,在“四人帮”粉碎后,还要搞武装叛乱,抵抗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他们罪行是十分严重的,从中央打招呼会议到现在已两个多月,一再给他们时间,等待觉悟,同“四人帮”彻底决裂,虽然他们也交代一些问题,但到现在他们还没从根本转变,特别参与“四人帮”篡党夺权的要害问题,没有根本交代,马天水态度更坏,故意装糊涂,搞小动作躲躲闪闪,避重就轻。王少庸问题重,代少,众要釆取。众部要求对他们釆取措施是正确的。现在对他们还是留有很大余地;对他们继续教育,给予希望,希望他们不要一误再误,错过机会,彻底转变立场,老老实实接受批判,认真接受教育,与“四人帮”决裂,脱胎换骨,要认罪负罪。回到党和人民的立场上来,这样我们还是欢迎的。
任何人,利用党的政策的宽大,继续玩弄花招,蒙混过关搞所谓合法斗争,都是行不通的。何去何从,到了迅速选择的时候了。
冯国柱,张敬标同志的错误也是严重的,一面接受群众批判帮助,一面揭发交代问题,一面积极工作以实际行动,改正错误。
苏振华还宣布了关于上海市党委的具体分工:
周纯麟:分管警备区、民兵、人防。
林乎加:分管计划、工交、郊区、财贸、科技。
严佑民:分管公安、政法、地区、专案。
王一平:分管组织、宣传。
毛联珏:分管市委力、公室、市委直属机关。
车文仪:分管报刊、电台、新华分社、写作组。
陈锦华:分管文化、教育、体育、卫生。
赵行志:分管夕卜事、统战。
杨富珍:分管工会、青年团、妇女群众组织工作。
他讲到1977年的六项任务,再次强调要认真执行党的政策。
彭冲宣布:会议精神组织传达到支部以上。然后宣布散会。
1977年3月18日,苏振华在中央工作会议上全面汇报了到上海以来的五个月的工作。他介绍上海揭批情况的内容前面都已讲到,不再重复。值得一提的是,他指出:“四人帮”是林彪的同伙。林彪的《政变经张春桥是参与炮制的。直到“九一三”事件前不久,张、姚还到林彪家里密谈。林彪垮台后,他们直接控制王维国的专案,不准揭发林彪及其同伙王维国等人的罪行,甚至强迫同案人翻案。他们继承了林彪的衣钵,变本加厉地进行篡党夺权的阴谋活动。
不久,中央转发了上海揭彳比“四人帮”及其余党工作经验,充分肯定苏振华和上海市委的工作,“大乱子没出,中乱子没出,小乱子也没出”,夺回了“四人帮”及其余党把持的党政大权,整顿了领导班子,顺利地进行了揭批查斗争,“既搞清了问题,又稳定了局势”,揭开了上海发展历史的新篇章。
拨乱反正,倡导尊重劳动、尊重知识,率先召开两个座谈会
1977年春节月18日)即将来临,2月9日苏、倪、彭召开了各条战线先进工作者、先进生产者、劳动模范代表大型座谈会。出席劳动模范代表座谈会的代表共有275人,老劳模老先进195人,占71%,以后涌现的80人,占29%。其中仍然战斗在生产、业务第一线的233人,占89%。
这样的盛会在上海已经十年没有召开了。”文革“初期不少劳模作为保守派、走资派的红人一直受批判,长期被打击迫害,抬不起头来,子女也受到牵连。“四人帮”及其在上海的余党将坚持生产的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钻研技术的同志扣上“唯生产力论”、“白专道路”。否定他们,就是否定他们的智慧、创造和贡献,就是否定建设社会主义的劳动。劳模们一吐十多年来心中的积郁,大快人心。特别是对知识分子出身的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的重新肯定,这在当时具有重要意义。而过去一直否定他们是劳动人民的一部分,伤害了他们的积极;性。当苏振华、倪志福、彭冲、周纯麟、林乎加、严佑民、王一平同大家一一握手,代表们抑制不住内;的激动,有的不禁热泪夺眶而出。会议气氛热烈、感人。
倪志福在会上讲话。然后,上海海运局“长自轮”政委程灿松,全国劳模革新闯将王林鹤,创造40万米无次布的青年织布工毛信贤,嘉定县徐行公社党委书记革委会副主任季德章,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商业工作者余三荣,不畏强暴、勇于与“四人帮”作斗争的文艺工作者朱帛多,多次获先进工作者的小学教师倪谷音,为激光事业做出贡献的科技工作者干福熹在会上发言,分别联系自己切身体会和感受揭批“四人帮”,畅谈当前大好形势,要为天下大治的伟大胜利,贡献自己全部力量。
座谈会结朿时,他们久久不愿离去,苏振华、倪志福、彭冲、严佑民、王一平送到门口,同他们一一握手送别。很多人把市委为他们准备的一盒盒午餐点、带回家,和全家人一起分享这份党对他们的重新肯定、关怀之情。会议情况在《人民日报》报道后,在全国起到示范作用。
2月10日下午,中共上海市委、市革命委员会召开了文化、教育、科学、医务、工程技术、宗教、民主党派、爱国人士、侨胞、少数民族、台湾同胞代表座谈会,共160人参加。参加会议的代表大多过了花甲之年,接到请柬,冒着严寒,兴致勃勃地来到会场。这样的会已有十年没有召开了,“文革”中知识分子被批斗,成为排在叛徒、特务、走资派、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右派之后的“臭老九”;有海外关系的,被打成“特务”、“特务嫌疑”;政协、民主党派被取消活动,人员到五七干校劳动。人们看到,中国共产党的统一战线政策又回来了,真是新春喜事,双喜临门。
苏振华、倪志福、彭冲、周纯麟、林乎加、严佑民、王一平等书记参加了座谈会,和他们一一握手,热情问候,祝他们春节好。会场气氛亲切、热烈。
会议由彭冲主持。四届全国人大常委吴耀宗在发言时心情十分激动。他说,不久前,我在北京参加人大常委会,见到许多老朋友,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揪出‘四人帮 ”我们都变得年轻了。”四届全国人大代表、民革市委主任委员赵祖康说,“四人帮”及其在上海的一小撮余党说什么“统一战线臭了,还要什么统战机构”。粉碎“四人帮”,革命统一战线得救了。民盟市委副主任委员、复旦大学教授苏步青说:张春桥胡说我们这些知识分子都是“废物”,是“豺狼虎豹”。他们一不许我们参加教学,二不许我们搞科研。他表示为祖国造船工业和数学理论工作的发展,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四届全国人大代表、民进市委主任委员、市政协副主席吴若安,科研工作者冯德培,戏剧、电影工作者黄佐临等发言批步了“四人帮”及其在上海的一小撮余党破坏教育革命、文艺革命、科技战线上的罪行。纷纷表示,我们要积极地为实现我国四个现代化的宏伟目标而奋斗,为解放台湾、统一祖国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
最后,苏振华讲话。他说,上海的形势和全国一样,也是一派大好,越来越好。经过四个多月的战斗,揭批“四人帮”的伟大斗争取得了初战的胜利。我们要把继续深人开展揭发彳比判“四人帮”的群众运动作为中心任务,放手发动群众,把“四人帮”及其在上海的一小撮余党篡党夺权的反革命罪行揭深揭透。要大张旗鼓地开展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的群众运动。要进一步掀起学习马列着作和毛主席着作的新高潮。他赞扬上海的文教卫生、科学技术各界的同志、朋友以及爱国人士,为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作了许多有益的工作。过去,“四人帮”扣帽子,打棍子,实行资产阶级文化专制主义,只准他们炮带彳资本主义的毒草,不准革命人民培育社会主义的香花。打击广大革命和要革命的知识分子。苏振华最后说:团结起来,争大的胜利。
座谈会开得热气腾腾,代表们情绪高昂,掌声不断。
中央工作组成员陆续离沪。
苏振华回海军、倪志福回北京市委
1977年3月7日,中共中央发出9号文件通知:中共中央军委的日常工作仍由叶剑英负责主持。3月24日苏振华出席了在北京召开的中央军委座谈会,4月11日、12日出席叶剑英主持的中央军委常委会议。同年10月上旬到11月上旬陪同叶剑英到济南、南京、杭州、武汉、广州视察、调查。
上海的局势步人了正常的轨道。苏振华要重回海军主持工作,从此不能全力以赴在上海工作,要两头兼顾。倪志福提出:他是长征干部,他做第一把手,我可以协助他。下面的干部都是长征、抗战干部,我是解放干部。他不在了,我怎么能领导长征、抗战干部。现在吴德困难,我可以回到北京帮助他。华国锋听后说:那我们按原定计划办。原来计划即苏振华和倪志福是临时去上海,将来要交给彭冲。
中央工作组成员陆续离开上海。曹大澄早在1976年的11月初因工作需要就已回到北京。1977年1月,林乎加亲自和王守家谈话,希望他能留在上海工作。但是王守家考虑到国家计委的工作离不开,婉言谢绝了林乎加的挽留。临行前韩哲一送给他一个小型电子计算器。王守家于1月23日离沪,24日到京,结朿了近4个月的上海工作。3月8、日,中央工作组在上海的住地搬到了衡山宾馆。
4月14日晚,中央工作组会上,倪志福、彭冲、林乎加决定,凡是市委办、组、局一级领导班子已经配备好,揭1t查“四人帮”运动已正常开展起来的单位,工作组可以逐步撤出。4月19日倪志福回到北京任第二书记。苏振华、倪志福任上海市第一、第二书记,但实际工作由彭冲主持。倪志福说:“我在上海挂名两年半,实际工作就半年。”这是倪志福的自谦,其实,他和苏振华都是两边跑,仍然参与上海市委重大决策。
“五一”节前夕,中央工作组大部分成员相纟8撤离上海,返回原机关。这时,中央工作组主要成员留下来的有,林乎加、严佑民任上海市委副书记,赵行志、毛联钰、车文仪、陈帛华任上海市委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