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喊到秋化霖,说到:“秋先锋,我们决议请您和军中的几位灵师一同在今晚带着几队士兵们先去青峰屏打探一下路线,您看如何?”大将军还是对待秋化霖还是很客气的,然而不是因为他是秋化霖,而是秋化霖背后的秋家和他那个做了皇妃的姐姐。
秋化霖同意了,主要他是想出去散散心。青峰屏就是都属外延绵的那些青峰,因为一字排开很像屏风,所以被人们称作青峰屏。除了那条管道,军中还想找出安全的小道,一则是分路行军速度快,二则是想查查这些青峰里有没有藏着想要偷袭帝国军队的敌军。
秋化霖选择了一条小路,他的身后还有一只十几人的小队,他们没有点火把,为的是免让敌人发现。这些士兵都是受到过专业训练的,他们有一种训练叫作“白日”,即专门培养他们在封闭的漆黑的条件下辨别方向、声音和自如行动,所以,这些士兵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的行动能力甚至要超越了他们在白天的行动能力,秋化霖就更不用说了,作为一个初启境界的灵师,他完全有能力在黑夜的环境下自由行动。
虫鸣兽息,风吟沙哩,在秋化霖的带领下这只队伍已经早进了峰林深处。这是一条只走出一半的小道,大概开辟它的是一个猎手,猎手在得到猎物后就返回了,并没有坚持到走出峰群,秋化霖他们只能自己动手斩荆除棘朝着预定的方向前进。
忽然一名士兵发现了一缕微光,那是透过一丛灌木散发出来。秋化霖用手势命令士兵警戒,于是士兵的手都握在了刀把上。秋化霖先凝息查探,没有感觉到那边有灵息的存在,但确实是有人存在,故而他判断很有可能那边没有灵师。
秋化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在这种充满战意的环境下试图搞清楚在对方那个陌生人是谁。他曾隔着房门就认出门外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的那种独特的感觉能让他确信,也曾毫无忌惮地对跟踪自己的陌生人发动攻击,他曾有着准确的判断力和果断出手的自信,但是现在,他变得谨慎起来,或许这就是他在战场上学到的。“冲动”和“大意”在外关的时候就已经给过他教训了,在没有确认对方灵师已经完全丧失战斗力的情形下引导部队进城,却让士兵们陷入了敌人的毒烟阵,那是一位控毒师,假装败给秋化霖,等帝国的军队进了他布好的毒烟阵后才真正发动攻击,因此,很多士兵丢失了性命。也是自那以后他才真正地开始学会谨慎,他不容许悲剧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就像现在保护自己身后的这是几个兵士一样。
秋化霖等还在这边暗中观察,微光那边却发出了声音。
“别看了,老朽知道你们在那里,出来看看吧。”
秋化霖听到此言后很是惊讶,他也确定了对方是灵师,能够感受到他们队伍存在的人绝不是普通人,他一定是隐藏了自己的灵息。对方让自己和兵士们出去,显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兵士的存在,藏是藏不住了,他决定去和对方见上一见,他秋化霖也绝不是贪生怕死、畏首畏尾之人。
秋化霖带领兵士们走出了灌木丛,原来那微光是一个火堆发出来的,火堆旁他看见的是一个长者白须真在吃肉喝酒的老人。秋化霖和兵士们站在老人的面前,老人也只顾吃肉喝酒,看到老人这副模样,秋化霖经感觉到自己也饿了,从后面一个兵士肚子里传出来的“咕噜”声更是让秋化霖一方倍感尴尬。老人笑了,说到:“哈哈哈哈,没想到老朽在这儿独吃食还会碰上官爷,想必官爷也饿了吧,要不吃一点?”
秋化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老人一定不简单,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吃喝,实在要提防着。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秋化霖问到。
老人笑而不语,只顾吃肉,那加在火上烤着的野猪散发出来的想起确实诱人,向一个钩子,简简单单地就把兵士们的眼睛钩住了。
一个兵士说到:“秋先锋,要不,咱吃点?”
秋化霖说到:“这老人不简单,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来给我们下套的?”
秋化霖说的也对,兵士便不再回答,老人却说了:“老朽只是一介游民,游到哪里算哪里,今天便游到了此处,打了一只野猪,喝上一杯自带的荷叶酒,美哉!”
老人的话不一定真也不一定假,秋化霖的脑子里一时还真做不出判断。他知道对方是灵师,但不知道对方的灵体、灵息如何,轻易不能动手,但兵士们饿了,自己也饿了,他便命令兵士原地休息,打一只猎物来自己他们自己烤着吃,他始终注意着那白须老人,想着休息一会儿后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道者天问,道化无穷,福兮祸伏,祸兮福依,生死相依,各有天命,哈哈哈哈哈哈。”那老人忽然说到。
有一士兵问到周围这是什么意思,却无人能答,只是说这老人喝醉了。
秋化霖听到此言也不在意,他也想这不过是醉酒之乱语。可又听到老人之言:雷生云兮,化于气兮;奔雷相走,驰流相击;心神不宁,是为乌有。
这不是在说自己的雷电吗,秋化霖突然关注起来,想要听老人继续说下去,但老人只是不断地笑并没有说话。秋化霖看着老人,而后起身走到老人面前。他感觉到了,刚刚的几句词就是在说自己的雷电,他的雷电确实有很强大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却又很乱,当雷电我在他手中时那股力量是汇聚在一起的,是能够有足够的暴发摧毁一切的,担当雷电离开他的手,或者说当他使用雷电攻击时,那股力量很自然的就分散了,这是他掌控不了的,这股力量分散后自然就失去了原本的威力,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在与秦厉战斗后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前他能够击败对手,或是因为对方的灵息不如自己,或是因为分散后雷电力量也足以伤害到对方。但是面对秦厉,那种运气就不存在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叔父,叔父的火焰能够灼感水的原因就在于那火焰足够集中力量足够强大,而那集中力量的方法正是自己要领悟的,只是几天来,无论他如何努力还是做不到。
听到老人说出了自己痛处,秋化霖自然很激动,他站在老人面前,他想既然老人知道自己的痛处,那么必定也会有痛解决的方法,但自己天生的那股傲气却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做。
老人喝着酒,突然说到:“年轻人,你站在这儿做什么,你要是闲着没事做,你就去找点儿柴火帮我烧烧火吧。”
秋化霖听到此言一时有愣住了,他还从未被外人指使过,但下意识地他还是去找柴火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意味着他和老人的僵局被打破了。正喝着酒的老人瞄了一眼秋化霖。
秋化霖抱回一把柴火,刚把柴火丢进原来的火堆里,老人又让他给自己切肉,秋化霖便拿出匕首切了一块后猪腿肉给老人。老人看了一眼说到:“不要后猪腿肉,老。”于是秋化霖便去切前猪腿肉,老人又说到:“我想尝尝猪耳朵。”秋化霖只好去切了一块猪耳朵给老人。老人拿过猪耳朵肉放在嘴里,嚼了嚼,还发出“嗯嗯”的口语,而后说到:“这烤肉吗,重要的是耐心,肉是要吃的,但不能心急,要沉下心来慢慢地烤,烤肉时便只能想着烤肉,若是杂事太多肉就烤不好了,这猪耳朵嘛是我最爱的下酒菜,可这火候对于猪耳朵来说却十分重要,不能用火直接对着它烤,只能是用旁边火的温度慢慢将它烤熟,这样才能是嫩而又香,又像这后腿,肉多结实,你不用火对着它一顿烧烤,它熟不了,而且它的香味和那该有的焦脆感也出不来,哈哈哈哈哈,不错,年轻人,再给我切块儿排骨。”
秋化霖听到老人说这烤肉的窍门也感觉到些那集中力量和分散力量的意味,但他却没发现怎么去做,他转过身去,用匕首切排骨,但听完老人刚才的话后,他也更加确信这白须老人可以给他帮助,
不过,当他切完肉回头时,那老人却不见了!秋化霖疑惑之中又命令兵士们警戒,他看了看四周,没有强拉硬拽的痕迹,心想若有人在他身边劫走人是肯定会被自己发现的,那会不会石老人自己走的,还在疑惑中,天空传来了老人的声音。
“年轻人,万事离不开一个‘静’字,你好好琢磨去吧。”
众兵士听到后不由地环顾四周,秋化霖听到这个“静”字,脑中反复重复,迷惑中带着些明白,明白中又带着些迷惑,虽一时不能理解,但至少他在老人的指点下此刻已找到了方向,于是,他便对着老人刚刚坐过的地方行了一个大礼。林风吹走了老人坐过时地上留下的荷花瓣,林随风动,月随时移,这一行人在短暂的休息后又开始了他们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