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啥要求,我都能过,你肯定也没有问题。怎么?你有兴趣?”小文看到我感兴趣,便对我问道。
“是有那么一点小兴趣,”我确实有些动心。
“哦,我走的时候那个销售经理还说,如果我不想做,也可以介绍朋友过来做。他们现在正需要人那。你要有兴趣,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小文说着便拿着手机,开始翻找通讯录。
“要不我去试试”我心里跃跃欲试。
接着我便拨通了电话,“喂……”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女声在电话里出现。
小文没有说错,这个地方确实很远。感觉这个地方比石材厂都要偏远,已经说不上是五环外,还是六环外了。
我坐着地铁到达终点站,然后又换乘了两趟公交车,才到达这个和北京最南侧接壤的一个小县城,闻安县。
这个小小的县城与北京仅一河之隔,可河的两岸却是迥然相异的两个世界,一个是名闻遐迩的大都市,一个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县城。河两岸住着的人们,也有着两个截然相反的身份,一个北京人,一个外地人。
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景象是,北京这边的河岸像是荒芜了很久,各式各样的杂草,葱郁连成一片,因为没有工程建设的破坏,这些不知名的杂草肆意的舒展着自己富含着生命气息的枝叶和蔓藤。
与之相反,小县城的这侧河岸,却是一片尘土飞扬,连成片的工地上忙碌异常,工程车来来往往。
在建的工地上,有一些包裹在绿色防护网中的建筑,正在拔地而起。再往远处看,在一片高高低低的翠绿中,点缀着一些连成片的低矮别墅。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县城这边的繁华景象,和它名不见经传的名字形成巨大的反差。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应该是北京这侧河岸繁华异常,而河岸的另一侧是一片荒芜,可现实却在不经意间好好的给我上了一课。
这种理想和现实的反差,在我心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我想当我走进那片繁华异常的河岸后,应该能够寻找到我心中疑问的答案。
我从公交车上下来时,已经难受异常,还好有小文的提醒,我提前有心理准备。
当我还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就已经远远的看到了一个二三十米高的大牌子,高耸入云般立在道路旁,牌子上面写着了四个大字“南湾小镇”。这块牌子明确而又显眼的告诉来往的人们,这里叫“南湾小镇”。
我根本不需要按照那个女经理的指示,就轻易的找到了小区的大门。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大门就在这块高大的牌子旁边。
一个很气派的欧式大门,说是大门,其实更像是用石材包裹而成的一个精美的欧式雕塑。
它只是有着大门的外形,却没有大门的实际作用。这个大门是完全开放式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保安在大门前站岗值守,以阻拦行人进入。
我跨过这个气派的大门,顺着道路走了进去。
进入后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个大门没有人值守,那个大门只是起到一个界碑的作用,告诉人们,你已进入了小区。
南湾小镇很大,里面又被规划成了好几个单独的小区。而这几个小区,通过由大门延伸而出的道路连接在一起。
这条道路也不像常见的小区道路,更像是市政修建的标准宽阔的马路,可以轻易的并排行驶几辆大卡车,空间还绰绰有余。
我按照女经理给我说的路线,顺着马路往里面走去,看着一栋栋掩映在高低起伏的景观当中的别墅,感觉自己好像到了一个异域的高端别墅区。
别墅区内安静异常,个别的别墅前停着一两辆我说不出名字的豪车。豪车的漆面上光亮如新,可以轻松映出身影,在阳光下褶褶生辉。
我顺着路走了十几分钟后,才终于找到了小区的售楼中心。
这是一个坐落在宽阔的景观示范区之中的欧式建筑,有着尖尖的屋顶,宽阔的落地玻璃窗镶嵌在红色的砖墙之中,远远望去就像一座超大的豪华别墅一样。
走进看去,这个建筑更加的庄严肃穆,更像是曾在电视中看到过的金光璀璨,散发着浓郁信仰气息的教堂。
别墅的后面有一条小溪弯弯曲曲的流淌,在小溪下游汇聚而成的小湖中有几只白色的天鹅在其中游来游去。
小溪两侧散落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大量细密柔软的水草从石头缝隙中伸出,茂密的散落一地。小溪边上,还有几个小孩在大人的陪伴下在嬉戏打闹。
我看到,立在路边上高大的,黑色铁牌上面写着的“售楼中心”,就知道我的目的地到了。
大门口两侧站着两个保安,身上穿着只有在英国女王的盛典上,才能见到的英国士兵的装束。
上身穿着红色军服,红色军服领口和袖口,被白金色的扣子和一些精美异常的纹路装饰着,下身黑色裤子两侧的裤缝处,镶嵌着红色线条。最奇特的是他们两个都戴着,高的有些夸张的,黑色毛皮的帽子。
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具有浓郁的异域风情的服饰下面,是一张中国人的面孔。
这两个保安的装束让人肃然起敬,他们像两个古堡卫兵一样。看到我走过来,立即给我敬了个礼,然后用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前伸,指引我向大门里面走去。
我就像“刘姥姥”一样走进了豪华异常的大观园里,让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我进去后,一位站在迎宾台后面,穿着制服的美女,微笑上前询问我“先生,您是过来看房的吗?”说完后,脸上始终保持着职业微笑,静静的等待我的回答。
“哦……我是过来找人的。等一下我这就打电话给她”看到美女过来,我有些手脚慌乱的拿出电话,拨打给那个女经理。
美女听到我的回答,向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向后退了一步,在一侧侯立。她并没有因为我的回答,而恼怒或表现出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