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松开他的衣领,把他甩在地上。
“还不赶紧把手铐打开!”
负责的警察被吓得不知所措。
“是是是。”
连滚带爬的去给时澄打开了手铐。
李毅焦急的走上前,上下打量着女孩,生怕她还伤到了哪。
“我没事儿。”
时澄拍拍李毅的肩膀,说了句没事儿,想让他安心。
毕竟李毅折腾人的本事她可是见识过。
她之前有一次在家里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手,李毅带她去医院又验血又拍片儿的,不知道的以为她得了什么绝症呢。
李毅却一点没听进去她的话,“不行,得去医院。”
“哎不是,别……”
时澄刚想说什么,就被李毅拉出了审讯室。
在警局办完手续,李毅赶紧带着时澄赶往医院。
巧的是,言熄也在这家医院。
被手下送到医院的时候,温热的血液已经流满了半张脸。
一路上吓坏了不少人。
伤口不大,也不算深,但还是缠了好几圈纱布,包扎的时候,言熄已经悠悠转醒。
有人去给他缴费了,他就坐在楼道的椅子上休息。
头还是很疼,虽然拍了X光,医生也说了没有什么问题,但一个酒瓶却是结结实实的在他头上打碎。
言熄现在还有点后怕,没想到那个死丫头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憋着一肚子坏水,真的敢把酒瓶往他脑袋上砸。
越想越来气,正好赶上手下缴费回来。
“哎,那个死丫头呢?”
“少爷您放心,她被关在警察局了,关于怎么处置,就等着您一句话。”
言熄颔首,“办的不错。”
心情这才好了一半,向楼道另一侧望去。
!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被砸出了幻觉。
言熄的手指指向楼道的尽头,“强子,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手下朝着言熄手指的方向看去。
“害,这不就是在酒吧那个……”
!
强子瞬间反应过来了,大惊失色。
“不可能啊!”
时澄却已经走近,“什么不可能啊?”
嘴角还挂着笑,不认识她的人,可能会觉得她笑的很单纯,可是被她砸了脑袋的言熄却不这么觉得。
在他眼里,时澄的笑里全是刀子。
捅进别人心里的刀子。
言熄本能的后退了几步,时澄注意到他的动作。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你不是在警局吗,怎么会在医院?”
时澄失笑,“为什么不能,医院你家开的啊?”
言熄比她高半个头左右,时澄抬起小手,很容易够到了他的头顶。
扯了一下他的绷带,“呦,包的还挺严实。”
强子挡在言熄前面,质问时澄,“你想干什么?”
“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
“下一次,可就不是爆头了,爆哪里呢?”
她突然滞住,眼神瞟着他的下身。
时澄还夸张的比了一个爆炸的动作。
言熄自然听懂了她的话,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你你……”
时澄坏坏的笑着,欠揍的朝言熄挥挥手。
—
李毅就靠在楼道拐角等她。
她好像看见了什么熟人,去打了招呼,不过怎么还没回来。
李毅心烦意乱的看看手表,刚想起身去找她。
时澄就回来了。
“小澄……”
李毅叫了她的名字。
“嗯?”
时澄自顾自的翻着背包,好像再找什么东西。
“他回来了。”
李毅眼里的,时澄脸上的漫不经心全部消失,手上翻找的动作也停止了。
楞了一会儿。
发问:“江……江冶川?”
那个只出现在别人口中的人,回来了吗?
在时澄的记忆中,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三年前他收养了她,关于为什么要收养,时澄不清楚,只知道在那之后,她被接到了现在住的公寓,李毅负责她的起居和安全,他从未见过那个收养她的人。
收养登记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
收养人:江冶川
被收养人:时澄
这三年,她独自居住在现在的公寓里,从未见过他一面。
“他为什么回来了啊?”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时澄心里还是有些忌惮的。
李毅摇摇头,“不太清楚。”
“那他回来住在公寓吗?”
“不了解。”
“他回来多久啊?”
“不知道。”
时澄:……
你知道点什么?
“嘶,你为什么不问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听到这话,时澄冷哼出声,“这还用问,有能力收养我的,不是老头就是在变成老头的路上。”
李毅心想:这小妮子还真敢说,幸好没当着那位的面说这种话,不然气不死也得给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