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在说话?”凌月破猛的瞪大眼睛一瞬惊醒,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微微的潮湿,这是错觉吗?
刚刚脑中居然闪过一双眼睛,一双冷厉的纯金色瞳孔。
看着自己湿润的双手许久,凌月破抿唇不语,像是想要再次证实一番的再次扬起手轻轻的触碰那面明镜。
铛!心口蓦然而至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凌月破蓦然捂住胸口,好痛,心脏的地方阵阵剧烈的抽痛!
“我愿舍弃千年寻觅与你转世的方法,只愿永生永世,不见不遇!”那股声音再度响起,却是如此的悲恸天地。
眼泪夺眶而出,只是这泪水却不是自己的,心痛感越来越强烈,仿佛要将自己活活的撕成两半,凌月破难以负荷的弯下了身子。
“你怎么了?”送走樱怜兄妹,宫无情便转身看到神色痛苦异常的凌月破,不禁神色一凛箭步上前扶住她痛的颤抖的身体。
只见凌月破双眼血红,眼泪直直的往下掉落,抱着身子失常的摇着头,指着微微震荡的水面:“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泪水会融合到这池水中?”
宫无情震惊的随着女子的手指方向,看着那一颗颗泪滴,落入池内消失不见,心中的波涛汹涌在疯狂的叫嚣着。
面容激动的凌月破终于支持不住,一瞬间晕厥了过去。
“醒醒!”宫无情担忧的凝望着手中的女子,一把将她横抱起快速的转身离去。
带她出来也许是个错误,她到底是谁,宫无情从未调查过,神月姬只是个传说,无从考证,但她为什么可以触碰到这幻花池的神水。
诛雪殿。
原本假寐的宫雪衣,细长的眼眸突然睁开,对着殿外射出一道危险。
“你……到底还是出现了!”宫雪衣双手握紧,猛的坐起身子,厉声唤道,“传大长老进来!”
不过片刻,就见大长老一身白色斗篷严谨的走了进来:“狐后大人有何事要属下去办的!”
宫雪衣眯起眸子,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子,华丽裙摆上的精美图腾随着她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缓缓流动。
冷睨着对面的人,寒声开口:“马上给我派人去调查,今天谁去过幻花池!”
大长老先是一愣抬起头,在看到狐后那阴冷的表情,又不禁将疑问咽入口中,赶忙点头应道:“是的,属下立刻去办!”不敢停留片刻,大长老便立刻转身快速离去。
刚才幻花池水明显被人波动,除了那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不管如何要尽快的找出这个人,不然将是整个狐妖族的大劫。
宫雪衣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沉重的发出一声低鸣似的叹息:“冤孽啊!”
不过几个时辰,整个狐妖族便陷入永夜状态,原本梦幻的紫色天空已然犹如黑夜一般。
一身白衣的宫无情站在窗边负手而立,无奈低笑,已经多久没有见过这个场景了,大概已经好几百年了吧!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醒来后的凌月破面如白纸,疑惑的看了看周围:“我怎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在幻花池的吗?对了,我怎么会碰的到那池中水?
宫无情冷漠回过身,淡淡的开口:“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凌月破摇摇头,随即用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步履蹒跚的走到男子身边,抬头在见到窗外景象,顿时震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如星幕般的黑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回到人间了?
宫无情浅笑一声,看似有些苦涩,随即抓起身边软榻上的一件衣服小心的披在女子纤细的身上:“别乱想,这里还是狐妖族!”
凌月破突然回过头,心中更加疑惑:“那为什么变成黑色的了?”
心中隐隐的感到不对劲,好像是要发生什么一样。
宫无情牵起女子略微冰凉的手,浅笑如那漫天的繁星般耀眼:“这是永夜,会持续几天左右,这段时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知道吗?”
永夜,这个词自己并不陌生,凌月破蹙眉,但为什么宫无情的神情会变的如此……悲伤?
“女人,你对我动心了吗?”宫无情淡淡然的看着窗外,冷漠的说出一句看似有些无厘头的话。
凌月破心中一痛,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个场景好似在哪里见过。
但依照的心中的真实想法,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坚定的说出:“没有!”
宫无情不由失笑出声,了然的点点头:“这样最好,走,我们去幻花池!”说着就拉起女子的手往外走去。
看着面前欣长的人,凌月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今天不是去过了吗?”
怎么觉得这男人有话要对自己讲,却又开不了口的感觉?
宫无情停下脚步,深深的凝望着身后的女子:“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能触碰到那幻花池水,为什么心会剧烈的疼痛?”
凌月破低垂着头,他说的对,自从来了这妖界,突然就多了好多疑问,很多的不可思议。
“好,我们走!”坚定的颔首,凌月破脸上露出一抹释然。
二人相视片刻,便相携离去。
诛雪殿。
“狐后大人,这永夜降的不是时候啊!怎么会选在这两日?”大长老恭敬的站在狐后身边,颇为担忧的看着窗外黑暗的天际。
宫雪衣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面露一丝威严,不管如何,狐妖族绝不能毁在自己的手上,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