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几年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凌月破的眼神不禁又黯了黯,一个狠辣的手刀劈到了一块足有西瓜大的石头上面,嘭!石头裂开,一下子变成了两半。
“啪啪!……丫头练得不错!”一道慵懒的嗓音出现在空旷的夜色当中,听声音大概还不到二十岁。
只见一名少年站在树上低头看向凌月破,一身红色暗金边的袍子,懒散的搭在身上,露出了白皙结实的胸膛,一头齐小腿的青丝没有像别的男子一样束起,而是撒落在身后,一双琥珀色的凤目,更添一份妖孽,虽然他的五官并不是很出色,可以说是平凡,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魅力!。
微风轻抚,笼罩着月光的温柔,包裹着院落中的两个人!
就这样一个俯身看着下面,一个仰头看着上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凌月破惊讶于这少年站在这里多久了?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难道是自己练武练的太投入了?
过了一会凌月破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寂:“你是谁,在这里多久了?”
少年挑了一下眉,一瞬间出现在凌月破的面前,饶是见多了高手的凌月破也不禁顿了一下,那神出鬼没的身法,好快。
少年突然靠近凌月破,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定定的看着她的那双紫眸,凌月破夜不甘示弱的扬起了头,北堂月魄这具身体虽然才十四岁,但是身高却有一米六左右,可是在他的面前才发觉自己只到他的下巴。
少年皱起了眉,然后退后了一步,确定不是易容,这女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蹦乱跳的了,失去脉搏那么久不可以还能活啊?好奇的又瞥了凌月破几眼。
凌月破有点不耐的开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少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脑中飞快的升起一个有意思的念头,嘴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瞬正色询问:“丫头,愿意做我徒弟吗?”
听了他的话凌月破疑惑的抬起了小脸看向男子,他的神情很认真,没有戏虐和其他的表情。
凌月破沉默了一会,然后双手环胸认真的看着男子:“可以,不过我要学什么,只要你会你的你都要教。”
男子慵懒的靠坐在梨树下,淡淡的看了一眼凌月破:“丫头,胃口不小啊,我可以答应教你两年,但是我两年后我走的时候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过你放心绝不会让你去做违背常理的事情。你考虑一下吧!”
凌月破眼睛看了树下的男子,沉默了片刻,坚定的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男子眯起凤目饶有深意的看了凌月破一眼:“我先走了,从明天晚上开始,每晚子时我都会在这里等你。”说着就转身离去,“我叫非痕。”声音犹在,人却已不见踪影。
凌月破看着非痕消失的地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多了一个师傅,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多学点东西也是好的。孥嘴耸了耸肩,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碧空如春光明媚,万里无云。外面的鸟儿早早的就叽叽喳喳叫着了!
房间内……
凌月破一夜无梦,这是她来这里这么多天谁的最香的一次了,伸着懒腰向衣柜走去,选了一件红白相间花色的长裙,然后将耳朵两旁的两撮头发挑起用缎带绑起,其余的头发散落的身后,凌月破又拿起一边的面纱覆在脸上,露出一双大大的仿佛紫宝石一样的眸子,看上去像个遗落凡间的仙子。
一切弄好之后准备出门,因为今天是约定去铁匠铺拿武器的日子,刚推开门,就看见虫儿在外面,神情焦急。
“怎么了?”凌月破拧眉走上前询问道。
“刚才我看到二小姐往这边来了,小姐你还是躲躲吧!”虫儿很害怕北堂月欣在做出什么伤害小姐的事情。
因为每一次北堂月欣准没什么好事,不是找茬,就是故意辱骂小姐!
凌月破沉思了一会儿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北堂月欣那刺耳的声音:“妹妹真是命大啊,绯尘湖都淹不死你。”
凌月破转过身来看着北堂月欣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本来还算清丽的容貌,活活的被打扮成一只花孔雀,一条大红长裙,脖子上吊着一串珍珠项链,看上去俗艳死了。
凌月破不想给她废话,绕过她准备走。
“站住,贱人,我给你说话呢,果然是没娘教的野种!”北堂月欣上去挡在凌月破面前,口无遮拦的大骂道。
凌月破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可是北堂月欣好像还没发觉似地,双手叉腰活像个泼妇继续讥讽:“贱人,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大小姐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在我的眼里连只狗都不如!”
凌月破眯起了好看的紫眸,寒光簌簌的射向北堂月欣,北堂月欣被盯的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还是假装镇定,挺起胸膛回瞪凌月破,不示弱的开口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这个啊!”
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北堂月欣的手已经断了,一声惨叫,北堂月欣抱着被折断的手在地上打滚,哪里还有半点淑女的样子。
“北堂月魄,你这个贱……”凌月破的脚忽然踩在了北堂月欣的脸上,一用力,又是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北堂月欣的下颚也脱臼了。
和她一起来的丫鬟纷纷吓的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这时的北堂月欣,嘴巴里全是血,脸上全是泪痕,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惊恐的看着凌月破。往墙边一点一点的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