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群看起来痞里痞气的不良少年。
姜桃愣住了，她不明白其中一个少年口中的“老大”喊的是谁。
“老大，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奶包少年冲过来，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姜桃默默的在心里做了排除法：这个老大喊的肯定不是她，那就只能是她身旁的顾舟孓了。
闻声，顾舟孓微微抬眸，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让人猜不透此时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金发少年叫做许念，他一把搂住顾舟孓的肩膀，眼里泛着小爱心：“老大，你可不知道哥们几个有多想你！”
“嗯。”顾舟孓淡淡的应了声，不动声色地推开许念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许念倒也不尴尬，他的视线移向了一旁的姜桃，八卦精一秒上身——
“老大，这个女的是谁？”
他的语气里莫名的有些敌意。
“同桌。”顾舟孓言简意赅地回答。
许念小声地嘟囔着：“长得没有冰姐漂亮……”
姜桃浑身一震。
与此同时，顾舟孓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可以冻死所有人——
“滚。”
“老大……”许念的气焰更弱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又不小心惹老大生气了。
“老大，我们这就滚。”一个银发少年走上前来，拽着许念的卫衣帽子，把这个奶包少年给拖走了。
很快，一群不良少年就消失在了顾舟孓和姜桃的视野里。
姜桃从来没见过这种世面，明显没回过神来。
她还在想着那个金发少年口中的“冰姐”，究竟是谁？
还有这群不良少年，为什么都这么畏惧顾舟孓？还喊他“老大”？
姜桃偷瞄了一眼顾舟孓，发现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顾大人这是生气了吗？
于是姜桃选择乖乖地闭嘴。
他们从七楼坐电梯来到了负一楼的美食天地，一路无言。
气氛沉默的可怕。
姜桃在一家饮品门面前站定，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慢吞吞的开口了——
“你想喝什么？”
顾舟孓很明显的心不在焉，姜桃又重复了好几遍，但他还是没有回答。
姜桃有些泄气，但她没有把自己的失望表现出来。
在她的印象里，顾大人好像特别喜欢喝经典美式。
就是不加糖不加奶的那款咖啡。
那就点这个吧！
姜桃暗自做了决定，然后在收银台点了单——
“一杯经典美式，一杯芋泥鲜奶，两杯都要热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顾舟孓闷闷地开口：“我的那份要加冰。”
姜桃：？！
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顾舟孓，她还以为顾大人的魂都不在身上了。
付款的时候，依然是顾舟孓强行买单。
他从来都没有让女生付钱的习惯。
顾舟孓掀开盖子，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冰美式。
姜桃捧着自己的那杯芋泥鲜奶，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她来算算，自己究竟欠了顾大人多少人情没有还……
当姜桃正在心里仔细盘算的时候，顾舟孓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抱歉。”
姜桃仰起头，愣愣地看着顾舟孓。
他的眼眶怎么突然有些红肿？
从万达出来的时候，天色渐沉。
顾舟孓把姜桃送上了计程车，表情还是格外冰冷。
计程车启动的时候，姜桃透过车窗玻璃注视着顾舟孓。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一向冰冷的顾大人，好像在流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