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帘连忙拿起地上的肩披,“娘娘,这样会受凉的!”香帘与舍青向乾清宫跑去。
涵依跑至乾清宫,被冯凯拦在门外,“贵妃娘娘吉祥。娘娘,皇上正与尘郡王谈正事,请娘娘回避。”涵依的泪水被蒸干,只留一张绝望的脸,“我阿玛是不是仙去了?”
冯凯听罢四化,又想到几日前天寅的警告,不禁冷汗直冒,“娘娘说的哪里话?奴才可从没听说过此事,兴许是宫里的谣言罢。”
涵依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质疑道:“既是谣言,你紧张什么?”
冯凯无言以对。涵依大怒,“你敢骗本宫!好大的胆子!”香帘与舍青跑到此处,闻涵依怒话,与周围的奴才一起跪了下来。
涵依见一帮奴才只知道跪,反而更加生气:“跪什么?本宫要你们一句真话!马上告诉本宫,本宫的阿玛是怎么死的?葬在何处?”
天寅与千尘闻声而出,见涵依暴跳如雷,对着宫人们大斥。天寅并没有生气,反而关心地问:“涵依,发生什么事了?”
千尘只觉寒心,喊着心爱的人却不能关心,只能孤站一旁,默默不语。
涵依毫无避讳,直接向天寅发问:“我阿玛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去世了?”
天寅稍稍皱眉,对着跪成一地的宫人问:“谁在编造谎言欺骗朕的爱妃?”
舍青回话:“回皇上的话,是奴婢……”
天寅对伤害涵依的人毫不留情,吩咐冯凯道:“冯凯,把她拉下去斩了!”
舍青立马求饶:“皇上饶命。”
涵依挡在舍青之前,用力扇了冯凯一巴掌,“本宫的人谁敢杀!”涵依威严震怒四方,连天寅都有些怯步。涵依走到天寅面前,“你说阿玛没死?好!你马上召他入京,我要见到活人!”
“好!”天寅爽快答应。
天寅吩咐冯凯:“冯凯,马上召雍贝勒回京,就说贵妃娘娘要见他!”
冯凯为难地抬起头看天寅:“皇上,这……”
天寅狠狠地瞪着冯凯:“还不快去!”
冯凯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奴才遵旨。”
千尘知道涵依是个性情中人,只要是跟她相处过的人,她都很重视他们的安危,何况柳雍是她的阿玛,虽只是名义上的,但听闻柳雍也是一位性情中人,又无儿女,一定对涵依百般宠爱,涵依舍不得他也是预料之中的。
千尘在心中反复思考,努力将关心之词藏于内心,“臣听闻雍贝勒年龄不过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怎会如此年轻就离世了呢?娘娘不必听信小人谗言,伤了凤体可就不妙了。”
涵依仍旧不相信天寅的话,舍青绝不会那生死来说谎。涵依恢复镇定,“一切等本宫见到阿玛无事再说!”涵依转身离去。
千尘竭力不去看涵依离去的背影,以免被天寅看穿心事。天寅与千尘走进正殿,继续谈论治国之道,看来天寅很器重千尘。
温尔大病一事传入陶将军耳中,将军大怒,“太不像话了!”
“阿玛,三哥出了什么事?”温信关心地问道。
陶温信是温尔的四弟,只比温尔小两岁,也是一位将军,手下有十万兵马,已归依虎符之下。
温信一向主张家庭和睦,陶将军宣言不再进京时,他便知是温尔不支持他,否则一向忠心的阿玛不会说这样的话。
将军十分担心温尔的安危,二话不说,开始收拾行装。温信拿起温尔写来的信和京城陶将军府传来的信,方知温尔大病一事,“阿玛,儿子和你一同进京吧。”
温信见将军如此担心,心想这是化解家庭纠纷的好机会,于是决定随将军入京。
在郡主府中,芸儿来到琼裳的房间:“福晋,咱们来京城有些时日了,可以进宫了吧?”
“我再想想……”琼裳摆弄着梦琪做出的新奇玩意。
芸儿大怒,将那玩意往窗外一扔。梦琪大斥芸儿:“大胆!福晋的东西你也敢扔!”芸儿点住了梦琪的穴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福晋,若还不寻虎符,你凭何助爷?”
琼裳这才一事到自己进京的目的,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我又贪玩了。”琼裳解开梦琪的穴道:“芸儿,梦琪,我们进宫吧!”
芸儿与你、梦琪互视一眼,皆用眼神仇视对方。三人来到承乾宫东殿,“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涵依屏退左右,芸儿与梦琪也退了出去,梦琪趁人不注意,开始到处寻找皇帝寝宫。涵依本还在为柳雍之事伤心,见琼裳来了,倍感亲切。
“快平身吧。”琼裳一阵坏笑,“混得不错哦,都当上贵妃了。”
涵依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要当皇贵妃,找仙玉。”“你还想着仙玉?”琼裳将游竺的话告诉涵依:“你帮天颜吗?”涵依点点头,“可是我不知道虎符在哪儿。”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嘛。”
在乾清宫中,冯凯问:“皇上,贵妃娘娘那边,要怎么应付呢?难不成将尸首抬去?”
天寅边批阅奏章边说:“后妃召见亲属,皆要隔着屏风相诉,你找个与雍贝勒身材相仿的冒充一下便可。”
“万一娘娘……”
“不会有万一的,去安排吧。”
晚上,天寅临幸涵依。涵依准备了膳食,准备与天寅畅聊到天亮,聊一整晚一定能问出虎符所在。
天寅走进东殿,见一桌好菜,便知道今晚又要忍住相思之苦,不能临幸涵依。